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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來，一個把另一個給打死了。我母親很害怕，便命我立誓。”在司馬健的笑聲中，凌飛燕滿面通紅地說。她為自己編出這樣一個故事而害羞。 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二章（4）不眠之夜
“難道賈弟弟在夢中動武嗎？”司馬健開玩笑似地說。
“不，我從來不在夢中動武，母親生性好疑，特別膽小，我為了使她放心，所以就只好發誓了。”凌飛燕盯著司馬健清脆地說。
“原來如此，難道賈弟會懷疑我會在夢中動武了。別看我平日裡好武，可在夢中從來不揮拳踢腿，賈弟儘可放心。”司馬健禁不住笑了。他覺得這位賈弟的性格太古怪，簡直象個女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司馬健決不會相信，她竟會有那樣一身驚人的武功。
“不是，我決不是這個意思。我從小有個毛病，只要和人睡在一起，我便常作惡夢，渾身出冷汗，自己也睡不著。”凌飛燕裝做真有其事似地說，臉兒熱得燙人。
“真是，賈弟弟這麼像個女孩子！”司馬健看著凌飛燕在燭光和月光下睜大雙眼，介有其事的面孔，終於相信了，他微笑著說：“既然賈弟這樣，那麼也好辦，你儘管自己在床上休息，我在床下將就一夜就是了。”
“這怎麼行呢？”凌飛燕聞聽此言，劇跳的心稍稍平和，長喘了一口氣，暗暗竊喜，但她想到勞累了一天的司馬健，因為自己的緣故，就要在床下坐一夜，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敬佩，又是疼愛，又是不安，卻又無可奈何。
“沒關係，我把褥子拽下來，鋪在這樓板上。和睡木床一樣呢。我在上面靜坐練功，好得很。跟師傅在山洞中的時候，還經常在石板上睡呢，你睡吧，只要你休息好，比我自己睡好還高興十分。”
司馬健看著這個小弟弟，動情地說。他從小便是孤伶伶地一個人，如今有了這麼一個讓人憐愛的結義小弟弟，便倍感親熱，這些話也就自然是出自肺腑，自是真情的流露。
凌飛燕聽後大為感動。她靜靜地看著司馬健那英俊敦厚熱情的面龐，心兒悄悄地說：“司馬健，你真的待我這麼好嗎？如果你知道我是個女人的話，你真的能娶我為妻嗎？能仍舊對我這麼好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跟著你就是累死苦死，也是非常快樂的！”
司馬健把褥子鋪在樓板上，便脫了鞋，自顧盤坐上去，接著高高興興地對凌飛燕說：“嗨，這不挺舒服嗎，比你那床強多了。”他猛地見凌飛燕如醉如痴，如夢幻似地緊盯著自己，眼裡身出了那樣一種讓人痴迷沉醉的纏綿柔情的目光，心中大奇，禁不住吃驚地問：
“好兄弟，你又怎麼了？”
凌飛燕聞聽到司馬健的話，這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柔柔地說：“我在想，你待我真好，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永遠待我這樣好！”
“你呀，淨說些孩子話。我們是已經發過誓的兄弟，我待你好是應該的，只要我活著一天，就永遠待你這樣好。”
“那如果我是個女子呢？”凌飛燕臉一紅，突然問。
“那我待你就更好。咳，你淨說些瞎話。別說了，我們睡覺吧，明天還有幾百里路要趕呢。”司馬健說完，便雙眼閉上，五心朝天，練起吐納功夫，便如老僧入定了一般，沉浸到那虛幻的境界中去了。
凌飛燕幽幽地嘆了口氣，走到床邊。上床之後，她和衣躺在床上，熄了燈。
月光如水，瀉在床前，瀉在坐在床下一動不動的司馬健身上。
凌飛燕心潮澎湃，怎麼也睡不著。她看著月光，又看著坐在床下的司馬健，心中象窩了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說不出，道不明。
“哎，這個人呀，心眼子為什麼這麼實，難道真看不出我是個女兒身？你呀，你呀！”凌飛燕轉過身子，靜靜地看著司馬健，自言自語地在心裡怨恨。
司馬健此時如一尊大理石雕像，月光灑遍了他的全身，使他更加稜角分明，英俊有力，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堅毅和耿直。
“這真是一個少有的男子，我為什麼會碰上他呢？難道這就是緣分嗎？難道註定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嗎？那樣我就永遠不會覺得孤獨和痛苦了。他是這麼好，這麼好呀！”凌飛燕心裡說著，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司馬健相識的一幕幕情景。她的少女情竇初開的心，經歷了一次次激動和不安，羞澀和興奮，猶豫和喜悅，也有少許甜的痛苦。她呆呆地不知想了多少時候，不知不覺地，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月光一樣公平地把他們都擁在了懷中。過了一會兒，黑暗又把他們遮蓋了。但在凌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