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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天光大亮,東方現出了朝露,璀燦奪目。
正行之間,一乘彩轎冉冉而至。
徐文定睛一看,這可好,來的正是神秘的“轎中人”,“轎中人”在“衛道會”
中的身分地位,“佛心”的事,大可向她提出,也免了多一次跋涉。
心念之中,彩轎已在身前停住。
徐文一拱手道:“尊駕請了!”
“轎中人”道:“小友何往?”
“正要上山拜見會主!”
“有事麼?”
“有件大事必須與會主面洽。”
“哦!會主業已離山他往,有事無妨告訴老身,也許可以作得主。”
徐文取出“過路人”送來的字條,道:“請尊駕過目。”
抬轎的黑衣漢子之一,從徐文手中接過字條,送入轎中。
徐文靜待對方反應。
不久,轎中傳出了一聲怒哼,接著以慄人的語調道:“小友,怎麼回事?”
徐文冷冷地道:“正如字條所說,方姑娘業已被對方劫持。”
“對方竟提出這等要求?”
“嗯。”
“‘過路人’是何許人物?”
“不知道。”
“然則小友當了媒介?”
“是的,在下的一個翠玉耳墜,也落入對方之手,對方據此以要挾。”
“以小友的身手還會受人挾制麼?”
“天下事往往難以一般情理衡量。”
“可惡……煩小友轉告‘過路人’,要他與老身面談“這一點歉難辦到,在下根本無法找到對方。”
“似乎不可能?”
徐文登時氣上心頭,寒聲道:“尊駕以為在下與對方是一路麼?”
“轎中人”沉默了片刻才道:“不是老身多疑,事實上任何人都免不了有這想法……”
“那是在下失言了,告辭!”
“小友慢走!”
“尊駕還有話說?”
“小友可知‘佛心’為何物?”
“在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話傲氣十足,完全武士本色。
“以小發推測,這‘過路人’可能是哪道人物?”
“這個……臆測之言,只能存於心而不能宣諸口,在下不敢妄斷。”
雙方又沉默下來,久久,“轎中人”才以沉重的口吻道:“小友,老身作主答應對方條件,不過……”
徐文想不到對方竟然爽快地答應下來,隨道:“不過什麼?”
“老身擔心紫薇丫頭的安全……”
所謂安全,指的當然不單是生死的問題,方紫薇一個黃花閨女,落入宵小之手,值得顧慮的問題很多,徐文當然聽得出來,當下劍眉一緊,道:“盜亦有道,諒來不至於發生旁的枝節。”
“很難說。”
“這一點在下無法保證。”
“老身並非要小友保證,只是不能不顧慮而已,小友在交換人質之時,盼能注意到這一點?”
“在下會見機而行。”
“小友,老身當面重託了!”
“在下盡力而為!”
口裡答著,心裡卻起了一股異樣的感受,覺得自己的行為十分可笑,簡直無法理解,一而再,再而三,為不共戴天的沈家盡力,而復仇的行動,又一再被許多意想不到的變化所阻,想起來有些啼笑皆非。
“小友準備在什麼所在相候?”
徐文想了想,在自己接受“過路人”字條的小店等候,最為適當,心念之中,道:“正陽城外五里集,迎賓棧!”
“好極,三日之內,老身著人送東西來。”
“在下一準相候。”
“重託了!”
“不必.在下並非誠意為這俠義之行,不得不然而已。”
這話,徐文是別有所指,而“轎中人”則認為他是個性使然,沒有答腔,四壯漢扛起轎子,折回頭朝來路如飛而去。
三天,徐文當然不能在小店枯候,他預算對方最快也得第三日才能送東西來,但目前恰似喪家之犬,連個投奔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漫無目的地朝一條岔道緩緩馳去,心裡想,在與“過路人”完成交易之後,第一步,先揭開對方的底牌,然後再從方紫薇身上逼出仇家……
他重新把分歧的意念加以整理——一
大母“空谷蘭蘇媛”何以匿居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