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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南連忙跑過去把這些草踢到中央那堆柴火上,趙誠焰朝那南笑了笑。不得不說,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兩人之間漸漸地培養出了默契,有時候不用說話就能知道對方下一步要幹什麼。
趙誠焰拿出保護得很好的打火機,將柴火其中乾燥的部分點燃,頓時鮮豔的火苗衝出來。兩人連忙又把新鮮的枝椏和溼潤的木棒扔在上面,再在上面撒了一層剛剛割下來的新鮮青草。頓時,巨大的濃煙滾滾而上,直衝雲霄。
這堆柴火很大,至少能烤上一天。加之趙誠焰選的地盤處於樹林中心,海風吹不到,濃煙可以筆直地衝上天空形成煙柱。
“這樣一來,過往的船隻應該看到了吧。”望著那滾滾的濃煙,那南感慨道。
“希望如此。”趙誠焰道。
“我們還應該在沙灘上去生一堆火,希望能在晚上也能引起船隻的注意。”那南又說。
趙誠焰摸摸他的頭,笑道:“還挺聰明的。”
“必須的。”那南得瑟。
咕咕,還沒得瑟完,肚子卻很不合時宜地響起來,那南微囧。
趙誠焰笑了,“我們走吧,回船上吃東西去。”
那南雖然肚餓,但還是搖頭道:“不好,我們不知道要在這個島上住多久,能節約一點就節約一點。”
趙誠焰看著他纖細的身體,想到他才大病初癒,結果卻遭了這樣的罪,心裡泛起絲絲疼惜。摸摸那南的頭,趙誠焰目光柔和,“沒關係的。”
“不行。”那南斬釘截鐵,這幾天,趙誠焰一個高高壯壯的大男人吃的分量卻和他一樣多,這讓他很過意不去,覺得自己明明沒什麼用,卻還要當飯桶,心裡愧疚難當。
趙誠焰看他態度堅決,怔了怔,笑道:“你忘了,我們現在是在島上,不缺食物的。”
“嗯?”那南抬起頭。
“走吧。”趙誠焰又很自然地拉著他的手往前走,自然得讓那南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於是,他就讓趙誠焰拉著往前走了。
沿著原路返回要比上來快很多,大概半小時就下去了。
一到沙灘,那南就被趙誠焰以傷者的名義轟到船上待著,那南抗議無效,只能呆在船上看著趙誠焰又返回樹林裡抱了幾根柴火堆到沙灘上,又返回去繼續搬運。
海浪的聲音一陣又一陣,海風吹拂著,空氣中飄蕩著潮溼的鹹水味。
這就是大海的味道嗎?
那南偷偷溜到甲板上,深吸一口氣,清涼的氣息頓時順著氣管進入肺部,引起身體一陣顫抖。風拂動著頭髮,那南將已經很長的額髮往耳朵後面抹,眼睛望向一望無際的海平面。
今日的海很平靜,波濤並不洶湧。然而島的摺疊處卻巨浪滔天,翻滾著白色的浪花,聲音也一波一波地如同憤怒的猛獸。天空中的海鳥時不時咕咕地叫著盤旋,劃出優美的弧線。
天空慢慢地從蔚藍變成深藍,又變成了藍黑色。
空間已經模糊。
趙誠焰已經來回跑了好幾趟。
“喂——!”那南朝他大叫,“回來吧——!”
風把他的聲音帶到那個忙碌的身影身邊,趙誠焰朝他揮揮手,接著在靠著大石的沙地上把點燃一堆火。
黯淡的天地裡忽然竄起一點顯眼的豔紅,頓時讓整個冷色調的畫面布上了一點暖意。火堆燃燒著,渺小,卻又堅定。
趙誠焰走了過來。
那南以為趙誠焰要回來了,連忙迎過去。
“回去。”趙誠焰衝他擺擺手,“我再出去一會兒。”
“你去哪裡?”那南大聲問到。
“秘密。”趙誠焰只是衝他笑了笑,轉身沿著沙灘往島嶼的另一頭走去,很快地,他就翻過了島嶼突出的尖角,消失在了漸漸陰暗的天色中。
那南一個人在甲板上等了一會兒,四周是空茫的大海和黑黢黢的島嶼,沒有人的氣息。陌生而絕望的景色。
他忽然有些孤獨和害怕。
他想: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恐怕會瘋掉的吧。
他回到船內。船內一片漆黑,黑得只能感覺自己的心跳。
一個人的心跳。
從船隻出事開始,從海上的流浪到現在的島嶼停頓,他都從未感受到像現在這樣的恐懼。彷彿這個世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孤獨得可怕。
不是對死的可怕。
而是孤獨。
人生兩世,那南一直對自己的評價是性格孤僻,他甚至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