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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青年雖不如秋華勝那麼俊美,卻也都各有各的風采,站立在一起的確是賞心悅目。
作為書童的她,當然不能指望秋言給她介紹畫舫上這些人都是誰,欣賞完畢後,她很識趣地進了船艙,打算自己欣賞兩岸美景,卻不想撩起竹簾卻見裡面坐著個十四五歲少年書童。
張小蝶楞了下,正打算打個招呼,卻不想那少年只一抬眼便又垂了下去,繼續靜靜看著手中的書,那模樣哪裡就是個書童了,分明就是哪位極高貴的公子,鉛塵不染,冷若冰霜。
春日明媚的陽光透過竹林投射進來,照在他的臉龐,非但沒有令那臉上的線條柔軟,反而叫人覺得越發的硬朗,那嘴角雖隱有笑意卻是曲高和寡,不需任何人分享。
張小蝶自認為見過的人算多了,卻還真沒有見過這型別的,心中本想說酷卻又覺得俗氣,想說俊美又覺得單薄,他就是那種將孤傲融進骨子裡,讓血脈中流淌著高貴的人,可是,這人卻是個書童!
少年那兩道劍一般的眉微微蹙了下,張小蝶就覺得心頭一跳,立即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隨即那眉頭又鬆開,讓她不自覺鬆了口氣。
呃,有必要麼,十多歲的小破孩,不就是個初中生,我有必要怕他?
想到這裡張小蝶再次打量他,也不知道要看個什麼名堂,總是想再看看,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彆扭。
這一次她終於瞧出了端倪,那少年的靴子,不該是書童所穿,雖然她對這裡還不夠熟悉,可從那靴的鞋面和質地看來,可是很有檔次的,再看看腳下這雙鞋,光是那做工就已經低了很多檔次了。
看到這,張小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那少年是貴人,而且比之外面的人更加尊貴,因為那些人一看就是自命清高一類的世家子弟,這類人,遇上這類聚會,一般都是會把書童留在岸上,怎會帶上書童來煞風景,可卻為此破例,可見不一般,反觀自己,怕秋言將她帶出來不過是為了多個東窗事發的擋箭牌罷了。
上一世孤兒的她對於看人很有經驗,對於如何見機行事更是玩兒的風生水起,當確定那少年身價不菲時,她心中頓時有了決定,在這個世界她人生地不熟,多認識個貴人沒準那天就能用,一有了這想法,她立即收回了那略帶無禮的目光,走到茶爐前默不作聲,只專注的沏茶。
功夫茶,那可是當初上茶藝館打工所學,為了賺零花錢她可是裡面出類拔萃的。
洗茶、聞香、泡茶、分茶,每個步驟一絲不苟動作從容不迫,神態間淡雅若蘭,若雪般明麗的骨瓷杯中盛著琥珀色的茶水,那陣陣茶香充盈在精美的船艙中,讓人不由得身心舒暢。
就連垂目看書的少年也抬了眼,靜靜的目光中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興致。
“茶水豐足,不如一起享用!”
張小蝶帶著稚嫩的聲音迴盪在船艙卻帶著淡雅沉穩的悠閒,叫人聽了覺得有趣,又新生詫異。
這一次,少年笑了,很微弱,卻是對她投去了讚許的目光,隨即示意她將茶端過去。
張小蝶抿嘴一笑,小小的身子穩穩坐在木椅上,小心端起一杯茶噶了口,“既然要選擇做書童,那就應該好生扮,此刻,你們我身份一樣,我只能端起敬你卻不會呈給你!”
張小蝶這話說了口,心中有些忐忑,她知道想那些極富貴的人,從小就聽慣了奉承話,自己若是想拉關係說這些是無用的,想與這樣的人接近,就需要劍走偏鋒,可她對於自己這番話卻顯得有些沒把握。
少年的眉頭挑了下,目光微寒,下一刻卻又斂去,剩下的唯有那一泓深若寒潭的眼眸,放下了手裡的書,直直看著張小蝶,那目光似要將她看穿,卻又似乎帶著些須的興致,緩緩朝她走來。
張小蝶心頭石頭頓時落下,不露聲色的輕舒了口氣,將茶杯高高階起,因為身體瘦弱,端起茶杯的手有些微顫。
“茶算一般,水卻不錯,試試!”
他再次笑了,她發覺,那曇花般的笑容很是讓人心動,只是太短暫有些令人惋惜。
他接過她手中的茶杯,放在鼻間嗅了嗅,才一口喝下,淡淡說:“尚可!”
那是變聲期男生特有的聲音,可卻有那份骨子的高貴與沉穩,讓人不覺他是個少年。
這時候,從船艙外傳來了悠揚的琴聲,透過竹簾張小蝶看到竟是秋言在彈,這倒是令她驚訝,可想到秋華勝的琴藝,感覺也是合理。
“想出去看?”少年略帶沙啞聲音猶如敲擊在杉木般。
張小蝶搖頭,毫不在意地說:“我是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