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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一聲,推了推風帽,轉身到徐三娘兩人面前傳旨,“陛下仁厚,免了你們的禮,回去好生當差去吧!”
徐三娘擔心顧沅到皇帝面前衝撞御駕,此刻見顧沅在魏逢春面前依舊垂著頭不言不動,方鬆了一口氣,向她道:“還不快謝恩?”
她催促了兩遍,突然覺得不對勁,伸手拉了顧沅一邊,卻見她應手倒向一邊,脖頸軟垂,竟是無聲無息地昏倒在雨水中。
作者有話要說:
☆、第27章
魏逢春傳了旨,滿心等著徐三娘和顧沅兩個感恩戴德的頌聖,好回去討皇帝的歡喜,就是宮女們笨嘴拙舌不會說話,自己轉給皇帝聽的時候也可以稍微修改修改嘛!他正打著腹稿,不想謝恩的謝倒了一個,眼見顧沅面無人色地橫在自己腳下,他想起聽過的猝死的例子,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又不敢高聲,躬著腰壓著公鴨嗓向著徐三娘道:“這是,這是有氣兒還是沒氣兒?”
徐三娘顧不得泥水,將顧沅攬在懷裡,見她牙關緊咬,觸手額上滾燙,才鬆了口氣:“魏總管放心,她還挺得住。”有聖旨在前,又到了這地步,就講不得什麼禮數規矩了,徐三娘探身取回那件油綢雨衣裹在顧沅身上,一手攬著她,一手將那把油紙傘打起,向著魏逢春道:“煩勞魏總管替我回稟小爺:奴婢是尚儀局掌事徐三娘,她是才召進來的複選宮女,還沒正式當差。今兒去宮正司辦事,回來衝了駕,謝小爺不罪之恩!”
“不妨事,不妨事。”有道是送佛送到西,魏逢春眼睛一轉,見龍輿還停在夾道里未曾舉步,索性當著皇帝的面把人情做足,招手將歸極門當值的小太監叫了一個過來:“去叫兩個人,把值房裡頭的春凳子抬出來,送這兩位——”他一指徐三娘,“送這位姑姑和這位小大姐回去!都是爹生娘養,可憐見的入了宮,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嘛!”
那小太監果然十分利落,應了一聲,回身幾步躥進門,轉眼便又領了兩個小太監出來,果然抬著張兩尺寬七尺長的紅漆雕花春凳,徐三娘將顧沅扶到春凳上,替顧沅蓋好油衣,向魏逢春道了謝,打著傘引著小太監走了。
魏逢春看著幾人進了廣福門,也自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回龍輿復旨。他心裡篤定,以皇帝的脾氣,對這種事只有誇沒有罵的,果然皇帝並不怪他耽誤了功夫,聽他講了詳細情形,只微微蹙眉:“回頭傳旨宮裡,就說朕的意思,以後大雨大雪天氣,許這樣衣衫單薄無雨具遮蔽的宮人們逢駕回避,不必跪等。這樣大的雨,跪的時候久了,做下病來不值當,也有違天和。”
“小爺這心性吶,真是沒話說!”魏逢春沒口子地逢迎皇帝,“佛經裡頭都說是前世積德無量,才能得一世轉輪王,不正是合了小爺這心性麼!”
皇帝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只含在唇角,籠在眉宇裡的陰霾依舊絲毫未散,魏逢春見她意興闌珊,也見好就收,傳旨起駕。
他閉了口,皇帝坐在龍輿裡,卻還在回想方才情形,剛剛她將那一切都遠遠盡收眼底,只覺得倒下的宮女身影胖瘦長短越看越熟,最後竟覺得有幾分像顧沅,幾乎捨不得轉開眼睛,險些就起了把人召來見一見的心思。
當真是分別得久了,皇帝一面忍不住地反覆回想,一面心底泛上幾分自嘲悲哀來,就連碰見不相干的人,竟然也能看走了眼,再過段日子,是不是會連顧沅的面貌,也都模稜兩可地糊塗了?而顧沅呢?她被迫離京的時候,是不是還在怨恨自己這個來歷不明拖累了她的林十一?或是乾脆歇了念頭,一心想著還鄉完婚,早把自己拋之腦後?
這些念頭疑問時不時就會自皇帝心底浮出來,糾纏在皇帝心頭久久揮之不去,她雖然極力一如平常,但時間長了,有心人總能察覺一二,這一日太后便又招了崔成秀魏逢春兩個問話,一如既往地開門見山:“皇帝最近心裡頭有事。雖然她孝順,在我面前不肯失禮,可真高興還是假歡喜哀家總還分得出來。聽說如今朝裡除了鄭廷機的案子,也沒什麼特別的大事,可是宮裡頭有什麼事兒,或是什麼人惹得皇帝不高興了?”
御前總管每日隨在皇帝身邊,便是碰見了什麼惹了皇帝不高興的事兒,也該立刻處置了或是向上稟報,不然便是失職。崔成秀和魏逢春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否認:“奴婢們眼拙,實在看不出來呀!”
眼見兩人推諉搪塞,太后沉了臉,旁邊許嬤嬤倒是對底下太監們的把戲更熟絡些,請了旨意替太后問話:“近來宮裡頭,有什麼和平常不一樣的地方?這總說得出來了吧!”
魏逢春大喜,一邊兒叩頭一邊兒拿眼睛睃崔成秀:“奴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