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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蠱仍是瞭解不多。甩了甩頭,撇去身體的抗議,零不再多想,冷著一張臉再度面向眼前的戰場。
格擋中,餘光一瞄,她發現門口處的龍老爺竟被一個殺手擒住,當下她握緊短刀向殺手背後狂奔過去,右腳一個用力的甩踢,殺手鬆了手勁半跪了下來。零用左手鎖住對方的喉嚨,毫不猶豫地劃刀解決了對手。龍老爺半跌在地,看著被血染紅的零,只覺眼前站立著的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嗜血使節,血腥而威嚴。
剛想上前扶起龍老爺帶他逃離險境,不料後背一陣猛擊與驟疼,零低頭才發現自己右胸位置赫然被一把長劍刺穿。她強忍著胸前的痛楚,向前移動抽離了長劍,把短匕換到左手,一個轉身旋腿掃倒了持刀的漢子,然後藉著身子的重量把手中的匕首送入了漢子體內。
也就在這時,她“嘔”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右膝跪地,左手撐地,捂著胸口位置的右手指縫源源不斷地冒出了鮮紅的血液。
臨昏迷倒地前,她仰面躺著,似乎瞧見了一個擁有妖媚眼睛的男人站在畫舫破裂的頂部,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最後實在抵不過意識的朦朧,耳邊只聽得龍老爺在一旁大聲地呼喊著:“上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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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零幽幽地睜開了雙眼,藉著室內微弱的燭光,她看見了頂上是淡黃色的床簾和暗紅色的床架,簾布上繡有一些金色絲線。
“嗷。”忽地,右邊有團毛茸茸的小東西低低地叫了聲。零側過頭,便瞧見自己的愛寵就趴睡在自己身邊。
流火雪白的身子蹭了蹭零的臉,惹來她淡淡的一笑,輕輕地抬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卻不料扯到了胸前的肌肉,一股錐心的痛襲來。她用左手掀開被子的一角,才發現自己的右胸包著一紮一紮的白紗布,沒有現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卻有著淡淡的藥香味。
用左手撐著身子,零好不容易靠坐在床架的橫樑上,喟嘆了一陣,才發現這個房間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打量起房內的擺設,印象中並沒有住在過這樣一間雅房,不遠處的檀木桌上放著一隻冒著淡淡煙霧的小型香爐,此前聞到的淡淡藥香味應該就是自那裡散發開來的。
“難得。”空中忽然傳來淡淡的一句。
流火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早就知曉房中立著一個陌生人,它只是靜靜地蹲坐在被子上,一雙幽綠的獸目好奇地望著發聲的方向。
零暗暗吃了一驚,當殺手以來以來她還從來沒有這般鬆懈,竟然沒有發現房間中有人的氣息。咬了咬牙,零鎮定地問道:“誰?”
“呵呵,”床窗邊的陰影中忽然走出了一個男人,即使是在這略有些徹骨寒意的冬日,他也僅是套著一襲深紫色長袍,袍子左胸的位置繡著一隻麒麟,腰間那枚淡紫色的玉佩在燭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最讓人難以忽視的便是那雙閃爍著妖異色彩的魅眼,“受了這麼重的傷,難得你這麼快便醒來。”
零皺了皺眉,“柳輕非?你來做什麼?”
緩緩走至檀木桌前,柳輕非抬手揮了揮香爐冒出的香氣,修長的手指在月光和煙霧的映襯下顯得那般蒼白,“我來看戲。”
躺倚著床梁,零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煞氣,當下也松下防備,淡然地嗤笑了聲:“哦?你喜歡站在船頂看戲,不錯的愛好。”左手輕輕地撫摸著流火柔順的白毛,零沒有忘記臨昏迷前見到的那抹身影。
柳輕非的雙眼忽地閃過一絲光彩,“你的刺殺技巧很獨特。網遍世間,並沒有這種特異的功夫。”
眸光一凜,零緩緩地說道:“你想說什麼。“
拉過一旁的太妃椅,柳輕非毫無形象地跨o坐在上面,雙手趴伏在椅背上,與零對視道:“上官婉兒身中上官峰下的生死蠱,自幼身子薄弱,但是天賦異稟博學多才,認識她的人皆稱其為溫婉的才女,我的資料是否無誤?”
說罷呵呵一聲,柳輕非整個頭都靠在了重疊的手臂上,乍一看去就似一個鄰家天真的小男生,只除了那雙妖魅般的雙瞳出賣了他的無邪:“正如上次見面時我所說的,上官婉兒不懂武。”
沒有回答他的話,零低下頭撫弄著流火,一張俏臉藏匿在那暗黑的陰影中。
柳輕非緊盯著床上那個身子纖弱的女子,“你不是上官婉兒,你是誰?”
零緩緩抬起頭,眸中出現的不是上官婉兒的溫婉與一般女子的無辜纖弱,而是如同利劍般鋒利的眼神。她面無表情地回望柳輕非:“與你何干。”
眼中不斷地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