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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轉過頭,更沒有回話,零就這樣靜靜地靠坐著,臉上有著道不清的表情,似沉思,又帶點迷惘。
柳輕非身子一躍,坐在了零的身旁,一雙修長的腿懸在巖洞外,在懸崖邊上一下一下地踢動著。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互不對望。
偶爾吹來一陣冬日的寒風,浮動起兩人皆未束起的長髮,伴著森林中不知名的蟲兒聲,氣氛安謐美好。這一刻,唯美至極。
流火的小獸顱蹭了蹭零的纖手,在零的撫弄下享受地躺在了她的懷中,一雙幽綠的獸瞳一瞬不瞬地與隔壁的柳輕非對望。一人一獸在“拋物線”事件後第一次目線交接,頗有眼神廝殺的意味。
忽地,零的一句問話打破了靈境寧靜,“要怎麼做,你才願意為我解蠱?”
她的一張俏臉始終沒有轉過去望柳輕非,目光仍然流連於那遠方的漆黑中,彷彿在那其中能給她什麼答案。
柳輕非扭頭靜靜地望著零,“把你和上官婉兒的故事告訴我。”
沉默了一陣,零終於把視線投在隔壁的妖媚男子身上,面無表情地問道:“為什麼你對這件事偏生這麼執著?”
柳輕非狀似隨意地甩著腿,目光轉移到遠處隱約的光影中,語氣輕鬆地說道:“我的師父曾經說過這個世間奇幻之事層出不窮,充滿著樂趣。我在這世間遊戲了幾年,見過各類有趣的事,倒是從來沒有遇著這西域傳聞的‘借屍還魂’。”
說罷,他回頭與零對視,一雙透亮的眼睛閃爍著無比的異彩,“你有著上官婉兒的身子,但是性格行為判若兩人,只要你詳細告予我這件趣事,我便為你解蠱。”
“趣事?”零冷笑了一聲,“對你來說,人世算什麼?”
柳輕非微微一笑,“人世不過是一場遊戲。”
零安靜地凝視著眼前的男子,傾城美貌,不羈笑容,彷彿這世間於他不過是不值一提的棋子一般,僅為他提供樂趣與消遣。她以為這樣的狂人在現代已經是超乎平常人的異類存在,想不到在「落後」的古朝也有這樣怪異性子的人。
慢慢轉過頭,她又把目光重新又投注在那微微透著紅光的天際遠方,話語飄渺:“我只能告訴你,婉兒沒有死。”
沉寂了好一陣,柳輕非側著腦袋,青絲順著他寬闊的肩膀垂了下來,畫面魅惑至極,“這樣吧,我們做項交易……你不需要透露你與上官婉兒的秘密,但是告訴我你的故事,我為你解蠱。如何?”
“……我的故事?”零不以為然。當殺手有五年了,殺手以前的生活,她還記得多少?連她自己也未必清楚,“為什麼?”
沒有在意佳人的冷淡,柳輕非笑意不減:“我的魅影堂能夠查到這世間所有的訊息,但是我知道,唯獨你,他們窮盡這一生也可能無從下手。”
眼神迷離,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靜靜地坐著。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山影,她的意識飄到了遙遠的地方……
柳輕非也並無催促,就這樣坐在零的身旁。直到那朝陽慢慢從地平線升起,天際就像染血般一片潮紅。
“我十一歲那年進了孤兒院,十三歲被殺手組織培養,用了三年的時間,我學會了各種殺人的技巧。十六歲那年我接了第一個任務,在一個富商的書房中用左輪手槍打破他的腦袋,而那天是他兒子的五歲生日。”
頓了頓,零的表情有了些迷茫,“你知道赤著腳在雪地狂奔的感覺嗎……沒有任何武器,沒有多餘的衣服,我就被丟在一座雪山裡,熬過了三天三夜……”
“這個世界上,真正可怕的不是未知的野獸,是人心……你有沒有見過一群十幾歲的孩子像豬一樣被困在一所房子裡,面對著各色的武器,被吩咐到只有殺了其他人才有資格活下來……那一年,我每夜都在噩夢中度過……”
沒有插話,更沒有詢問什麼叫做「左輪手槍」,柳輕非收回了那雙在懸崖上回蕩的腿,直挺著腰腹盤坐著,轉過身靜靜地看著那個臉上露出各色不若平常淡漠神情的人兒。
零的嘴唇乾裂著,額頭漸漸滲出幾滴冷汗。她以為,那些不堪的回憶早已在多年的殺手生涯裡被麻木忘卻了,卻不想這一霎,記憶如同潮水般向她湧來:“我是個棄兒,跟著街上流浪的人生活,我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八歲那年我被一個走路東倒西歪的男人帶了回家,我本以為從此我會有一個溫暖的家。”
“但是,我的養父是一個酒鬼……你知道什麼是酒鬼麼?就是那種每日無酒不歡的人,喝得爛醉後就會拿起屋裡的皮鞭一下一下抽打養女,最後倒在床上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