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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學入手,更容易領悟。”
賀伯怔了怔,嘆道:“好孩子……真是聰明得緊。”
此時天色大亮,只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賀敏之穿得厚實臃腫,立在門口笑道:“你們起得真早!十三,你會不會水?”
聶十三簡單答道:“會。”
賀敏之眉開眼笑:“那就好,你也不能閒著不做事,一會兒就幫賀伯打漁去吧,賀伯一個人,我怪不放心。”
聶十三答應了,卻忍不住問道:“那你幹什麼?”
賀敏之瞥他一眼,仰起臉,負手看天:“我在家讀書,明年鄉試,後年會試,考上進士就能做官,當了官就能有錢,有了錢,賀伯就不用辛苦打漁。”
聶十三道:“賀伯一身武功,還用打漁?”
賀敏之笑得譏誚:“一身武功跟打漁有什麼相干?莫不成有了武功就要去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你當各州官府是泥捏的架子?大寧律例是紙糊的樣子?青菜豆腐吃不慣,死囚牢裡的斷頭飯倒是有魚有肉,你要吃嗎?”
見聶十三臉色發白,還意猶未盡:“我勸你好好把心思用到正途上,少琢磨那些強盜胚子的事,打漁總比搶別人的東西好些。”
聶十三氣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不再說話,扭頭就走。
出了門只聽腳步聲響,卻是賀伯追了上來,遞給他一個蔥花面餅,聶十三接過就吃,麵餅尚熱,香酥可口,知道是賀敏之所做,猶豫片刻,問道:“賀伯,十五他……總這麼說話嗎?”
賀伯笑得寬心:“不是,小少爺待我很好,雖尊卑有分,卻視我為長輩,極少違逆。”拍拍聶十三:“你們倆年齡差不多,他待你自然輕鬆些,原本一直擔心他太過孤單,現在有你陪著,我放心很多。”
聶十三咬著麵餅,問道:“十五會武功嗎?”
賀伯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淡淡道:“他會不會武功,難道你不知道?你這孩子話雖不多,心思卻不少,想必早試探過了吧?”
聶十三俊臉一紅,乾脆直接問道:“他全身經脈盡皆損傷,是誰下的這般狠手?”
賀伯嘆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頓了頓:“也許有一天,他會自己跟你說。”
墨涼鎮外就是燕子河,河邊停著十來條漁船。賀伯領著聶十三,解開一條烏艙小船,持槳一劃,已盪出河邊。
“冬天魚都潛得深,遊得懶,撒網要密些沉些才好。”
此時朝陽剛出,燕子河裡逐漸熱鬧起來,盡是漁家互相招呼,有個面目黧黑的精瘦漢子笑道:“賀伯回來了,你家敏之明年要考狀元了吧?”
旁邊一面有風霜的婦人朗聲笑道:“賀伯真是福氣,我家小二隻跟著我們打漁能有什麼出息,你家敏之小小年紀就是秀才,讀書讀得好,日後當了大官可別忘了我們。”
賀伯笑著答應,彼此客套幾句,舉止與一般漁家無異。
聶十三看在眼裡,默默跟著他撒網,也不多嘴。
只聽有人問道:“賀伯,這孩子是誰?怎麼以前從未見過?”
賀伯笑道:“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他父母都染病死了,舉目無親的,敏之就把他帶回來了,也給我老頭子搭把手。十三,快過來見過各位叔叔伯伯。”
聶十三依言行禮。
墨涼鎮民風淳樸,漁家互相頗為親近,一上午談談笑笑就過去了。
中午時分,賀伯收網,捕到十來條鯽魚,就在岸邊賣了八十文錢,招呼聶十三回家。
回到那個小院,賀敏之已做好午飯,正拿著一本破舊的書隨便翻看。
寒冬中有這麼一個溫暖安全的家可以回,聶十三隱隱有幸福之感。
賀敏之每天把銅錢細心的收在一個大瓷罐中,笑得清亮天真,聶十三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喜悅滿足。
轉眼已是次年夏天。
半年來聶十三眉目益發俊朗深刻,長高了不少,卓然挺拔,脫去了孩童的形貌。雖沒有學快雪十七劍,但日日與賀伯切磋探討,自身悟性又好,武功修為一日千里,照賀伯所說,已躋身武林前十人之列。
每天上午打漁,下午就在小院裡打坐練武、伺弄菜畦,倒也充實自在。
開春來賀敏之捉了十來只雞放養在後院,雖說常嫌聶十三吃得多,卻又每天給他煮兩隻雞蛋,入夏以來,已經殺了三隻母雞燉湯給他喝。
聶十三往往剛待道謝,賀敏之就斜著那雙桃花眼,冷笑道:“吃得多也要做得多才好,吃飽了好好練武,萬一有個什麼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