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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在山上開荒生產,妹妹挑著擔子,唱著歌上山給哥哥送飯。耕耘一不小心,把小青送上的碗給砸碎了,臺下戰士鬨堂大笑,小青一時傻了眼,樂隊也停了下來。耕耘竟發出非常爽朗的笑聲,然後接下說:“哥哥實在對不起,我給妹妹賠個禮,妹妹千萬別生氣。”小青一聽也笑了,這才把戲繼續演了下去。柳耕耘的聲音真好聽,它帶有磁性,鏗然而寬厚,朗朗空靈,很有穿透力,給思秋留下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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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去的戰地浪漫 第一部分(7)
溫團長第二天晚點名說:“柳耕耘一個老同志,做事毛手毛腳,砸了碗在臺上出洋相;可他表現機智靈活,把戲演下去了。正反都是五十大板。”
老同志說:“小柳這個人,大大咧咧,常常是被表揚的時候,要捎帶挨幾句批評;受批評的時候,又能聽到幾句表揚。”
那時團裡在排演一個小歌劇《牧羊姑娘》,曲子很好聽,聽說是柳耕耘寫的,這讓思秋肅然起敬。她開始注意柳耕耘,他高高的個頭,天庭飽滿,眉宇間蘊含著豪爽的氣質,一副很圓潤的嗓子,一雙大眼睛、一個大嘴巴和一雙大腳丫。尤其那個大嘴巴,嘴角很深,讓人感到他總是咧著嘴微笑,所以嚴肅不起來。柳耕耘不像有些老同志愛擺點老資格,他講話特隨和。
思秋確實覺得自己很幸運,全團上前線七個組只有三個女同志,她和柳耕耘這個組被分到舟山群島桃花島最前沿的三連,他們背起揹包先到象山,在那裡等船。
思秋說:“柳組長,人家說你嘴邊缺一個站崗的,老是長不大,不然,一個老同志,早當官了,現在最大當了個組長。”
柳耕耘說:“其實文工團的人最不願意當官了,到杭州的時候,軍政治部讓每個單位抽調一個人支援地方,文工團去的人是到一個縣文化部門當科長,文工團員誰都不願意去。溫團長說,部隊培養一個搞文藝的可不容易,哪一個團員他都捨不得放,就叫伙房買菜的司務長去。司務長說:我買菜賬都算不清楚,在文工團只學會扭秧歌,怎麼會當文化部門的科長呢?團長說:溥儀三歲還能當皇帝呢,你到地方慢慢學著當官吧。不過,早些時候,我也曾覺得當官不錯,戰士每個月的津貼費是一斤肉的錢,營連級幹部有一斤半,團以上兩斤。文工團長算營級幹部,我們常跟他開玩笑,團長,你一斤半的肉錢怎麼花得了,買點花生給我們吃吧!”
耕耘愛說笑話,常常讓思秋笑得很開心,思秋還聽說耕耘是國民黨軍官的兒子,認定他從小生活優越,是一個無憂無慮快樂的人。
其實思秋想錯了,別看耕耘不到二十歲,人生的酸甜苦辣他都嘗過。他是東北吉林人,父親原在東北軍張學良部隊當教官,耕耘出生後九一八事變,日本軍佔領了東三省,一家人逃亡關內,父親就一直在國民黨軍隊當上校參謀之類的官。幼小的耕耘還不知國仇家恨,曾受到父母過度的寵愛,活潑可愛,頑皮任性,他是騎著父親警衛員的肩頭在兵營、街市玩耍長大的,他放蕩不羈的一面,就是這時候形成的。七八歲以後,日本兵侵入關內,父親的部隊東奔西跑顧不上家,苦難就接踵而來,下面又有弟弟妹妹,他的肩上漸漸加重了責任,生活教會了他堅忍。思秋怎麼也想不到耕耘小時候還賣過香菸,擦過皮鞋,要過飯呢。
耕耘一行三人,興高采烈地來到桃花島。一踏上小島看不到一個人,遍地交通壕、掩蔽體,飛機常在頭頂盤旋。他們好不容易在一個地堡找到了三連的商連長。
“你們這個時候來幹什麼?”商連長放下望遠鏡吃驚地問。
“首長叫我們來和你們一起解放舟山島。”耕耘笑了笑,很謙和地說。
“亂彈琴,這是要打仗。”連長眼睛斜斜地看著他們。
“我們做宣傳工作,就是幫助打仗。”
“現在尿尿都要打八折了,哪裡有時間扯嗓門唱歌。”
“不需要你連長操心,我們會在夾縫裡找時間唱歌的。”
“這是要在海上作戰,前面是大海,懂嗎?在水裡打仗,我們也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保證你們的安全。還是回去吧!”
“我是老同志,他倆是南方人,天天跟水打交道,沒什麼可怕。”
“什麼,沒什麼可怕?別嚇得哭鼻子、尿褲子,就阿彌陀佛了。”
“粗魯!”思秋嘀咕說。
耕耘趕快打圓場:“我們帶職下連當文教,這是軍首長給我們的任務。首長知道我們都是水鴨子,放在海里不會沉,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