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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他不再是我們的朋友了。”
“我正在聽你的話,”皮埃羅回答得有氣無力。“但是我也讓達維茲在那裡。至少露一下面。”
朱利亞諾沒說什麼,但我可以從他突然變得複雜的表情中看出他的失望。
米開朗基羅的話打破了令人尷尬的沉默。 他膽怯地說了句很不合時宜的話:“我明天就要去威尼斯了。”
這些兄弟們沒有一個回應了他的話。
時間過得很快。朱利亞諾有生意上的事要做,還要和一位銀行代理會面。儘管我覺得這個代理向他報告的政治方面的東西要比金融方面的多得多。勞拉梳理著我的頭髮,然後把它們盤在脖子後面,再用阿方希娜夫人那美麗的金色髮網罩起來。“畢竟,”她說,”您是個已經結了婚的女人,您的頭髮不能再像少女那樣披在肩上了。”
《蒙娜麗莎的微笑》第43章(2)
然後她帶我來到房子裡面的廚房,還有皮埃羅的妻子阿方希娜和孩子們的住處。還帶我參觀圖書室,那裡都是用上等木頭做成的大書架,架子上擺放著數不清的皮質書冊和一卷卷的羊皮紙。
我拿了本彼特拉克的短詩,包括了三百多首十四行詩。其他書絕大多數都是希臘語的(我根本不懂)或是拉丁語的 (我只知一二)。我把那本薄薄的書拿到洛倫佐的臥室裡。並向那個警衛充滿善意地笑了笑,然後坐在一把壁爐邊上的椅子裡讀了起來。
我原以為讀彼特拉克的書是個不錯的選擇,書是用托斯卡納語寫的,讀起來不用勞費心神。那些愛情詩歌會使我想起朱利亞諾,我快樂的源泉。遺憾的是,當我小心翼翼地翻開書頁時,迎接我的是痛苦。一首接一首的詩呈現的不是熱戀的美好,而是悲怨和痛苦。詩中可憐的彼特拉克正哀痛勞拉的死亡,他對勞拉的愛永無止境:
。。。。。。她那天使般的笑容,
似乎來自於天堂,
現在只是塵土一粒。
而我卻還活著——還活著,悲慟不已。。。。。。
擦眼淚時我嘲笑自己竟然哭了。我不是那種為詩而傷感的人,但是接下來的幾行詩又讓我落淚了:
在你啟程離開之前,我的靈魂在顫抖
我看到掌管我命運的星,甜蜜的那面離我而去
執掌我命運的心。
我記起那次和占星家的相遇以及我對母親說的傷人的話, 其實她只是不想讓我擔心而已。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想它了。占星師的話在我腦海中迴響:在你的星象中,我看到暴力佔據了你的過去和未來。
想著母親是死在吉羅拉莫手上,突然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朱利亞諾——我的未來——他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停。”我大聲對自己喊。我心虛地朝門口望去,看看一旁的巨人是否聽到了我的聲音。沒有任何動靜;我輕輕搖了搖頭以忘記心中所想,然後皺著眉繼續讀起來。我決定找些歡快的詩,一些能讓心情開朗的詩——找一個好兆頭來抵制心中的憂慮。
我瀏覽著書頁裡的詩,在彼特拉克流暢的托斯卡納語中找到了一首:
查理曼的後人
帶著遠古的皇冠
現在揮舞著他的劍
直指那些巴比倫的號角
和那些屈服於她的人們
我合上書,把它放下,走到爐火旁。火堆很熱;我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抱得緊緊的,好像這樣做就可以抑制我的恐懼。不知怎麼的所有的事情好似相互關聯:列奧納多,那第三個人,洛倫佐的死,教徒……還有我。
當我抬頭,又看到了烏切羅的聖馬可戰爭。明亮的旗幟在烈風裡飄揚。託倫蒂諾上尉仍然勇敢而堅定,但是這次看來他孤單一人,很快就要敗給敵人了。
朱利亞諾直到下午都沒有回來——已經快到他要離開的時間了,我叫來了勞拉,讓她去找找他,讓他離開之前和我見一下面。
他不再那麼幽默了,眉頭緊鎖,表情嚴肅。他穿了件深灰色的天鵝絨束腰外衣,沒戴任何飾品。
當僕人們都走開時,我輕聲地說:“你看起來就像個教徒。”
他並沒有笑。“我馬上就要走了。勞拉告訴過你喬凡尼的住處在哪裡嗎?”
“是的。”
“很好。”他停了停;我知道他心中在小心地措詞。“如果因為什麼原因我和皮埃羅被扣留了……如果我們回來遲了,或者有什麼會讓你擔心的事發生了,馬上就去找喬凡尼。他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