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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於面頰清俏的臉盤上的娥眉和那均稱的五官,也不在於一副華貴的明珠項飾而魅力四射的姣頸,更不在於亭亭玉立的身段,完全是一種氣質——優雅大方的氣質。於這氣質相般配的是她樸玉樣的膚色,如果這肌膚是白色,那就會完全失了這美;天資掩藹的相貌、玉立亭亭的身材,就會是另外的一個樣子,就絕沒有了這楚楚動人的氣質。
“老棒兒惹你生氣了?”說著又是一個嫵媚的笑,“這世界上的事兒就這樣兒,較不得真兒的,有些事兒得看開。”黑牡丹像拿一支雞毛在拂石建國的心尖。
石建國聲色沒動,問:“看開什麼?”
“嗬嗬嗬,局長您是過來的人啦,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都多,還用我說嗎。”說完又是一串銀玲樣的格笑。
在這笑聲裡,石建國的骨頭都有些酥了。兩個人落了座。
“我因為長得太黑了人們都叫我黑牡丹。沒辦法,爸媽生的,按理說我是不該吃這口飯的……”她突然停住了話頭,把壓大腿下的一隻手抽出來放在上面,看著石建國問,“您討厭我嗎?”
“哪裡哪裡。不,不,怎麼會討厭呢!”石建國有些咋舌了。
黑牡丹咯咯咯地笑。
“不討厭就好。”黑牡丹說著插起一片芒果遞到石建國的嘴邊。石建國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張嘴接了。
“你是哪裡人?”嚼著果片的石建國問。
“你猜猜。”黑牡丹俏皮地抿起了嘴唇。
石建國笑,“遠不了。”
“鹿州那邊的,離這五百多里。”
“我說嘛。不過你的普通話說得很好喲。”
“讓石局長見笑,其實我是上過大學的。”
“是麼?”石建國有些驚訝,不過想了一下又點點頭,“看得出來,看得出來。那你怎麼幹這個——,我是說你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工作。”
“我沒畢業。主要還是家裡……”黑牡丹也斷了自己的話,“對了,石局長您是哪的人呢,聽您的普通話也說得好呢。”
“呵呵,我可是地道的桃園人哦。”
“不像。一點不像!”
“怎麼不像?”
“沒有桃園的侉味,作派也不同。”
“怎麼不同,還沒接觸你就知道?!”
“當然了,一看我就能看出來!”
“呵呵,是麼?我就是桃園人。不過我是軍營里長大的,就在北邊,過去的那個老一三零部隊的。”
“是——麼?怪不得一看您的氣質就不一樣呢!那個部隊我知道的。”
“你去過?”
“沒有。我沒去過,不過聽我母親說從前那的解放軍總去我們村拉練搞訓練,還住過我們家呢。我小的時候,娘還曾經給我唱過一首歌。”說著黑牡丹學了起來,“——解放軍,進山來,哎嗨——幫助咱們把秋收,吃地是一鍋飯,睡地是一個炕頭……”唱了幾句就咯咯地笑起來。
在黑牡丹的建議下,他們沒有去餐廳。黑牡丹點了幾樣菜,讓膳食部直接送了上來。
不知是因為剛才的聊天縮短了二人的距離,還是石建國天生就是喜歡這種型別的女人,反正是兩個人很投機。雖說是第一次這樣的面對面,可已經跟老朋友一樣的配合默契了。他們容斟慢飲邊吃邊聊,從各自的家庭,以前的經歷這些按理說風月場上絕對忌諱的話題一直談到未來的打算,甚至連掏心窩的話都說了出來。石建國瞭解了她的身世,知道了她父親曾是大隊的支書,早年因修大寨田的炸藥放在家裡出了事故,被炸死了,姐姐也炸成了殘廢。還知道了是她母親含辛茹苦地把她和姐姐養大,並咬著牙供她上學。兩年前母親去世,她從學校回家料理完母親喪事後,就再沒有回學校,在家照顧雙腿不能行走的姐姐,因為沒有經濟來源,去年她又跑出來打工了。
看著這個奇特的女子,石建國突然問:
“你在這個地方幹得怎麼樣?”
黑牡丹沉了沉,說:“我只想快些攢錢,然後就回家去陪姐姐。”
“馬老闆肯對你破費?”
“哼,那不還得靠自個兒,男人哪有一個好東西!”
說完了她覺出自己失言,忙笑笑,夾了一筷蕃茄馬蹄送到石建國的碟裡,“現在是什麼社會呀,別看滿世界燈紅酒綠的,其實窮人是不容易活的,就拿我姐來說吧,沒人知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可能她覺得說這些會掃客人的興,也沒必要,就不在往下說了。
石建國清清楚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