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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上了,你早說嘛,何必拐彎抹角……你瞧,是不是這樣?”他陡然將雙眸調皮的眨了眨,而後驟然冷下來,換上與他的年歲格格不入的孤傲冷漠,靜靜盯著近在咫尺的她,
她被嚇了一跳,一把推開這個界於少年與男人之間的男子,“別玩了,我們回去。”
“師父,我這樣是不是特像一個人?”睿淵抓住她的袖子,不讓她走,“外面有眼睛閃著幽光的夜貓,我們還是不要出去了,坐在這裡多好。”
“那你一個人坐這裡!”她懶得理他,一把甩開這個男子的手,大步走出去。睿淵這傢伙現在在言語上越來越放肆了!
而後坐上坐轎,匆匆回了凌府。
御敕府,有人坐在她的桌前翻閱她的琴譜。
“爺,你怎麼來了?”穿了鬆軟舒適的白色褻衣,墨髮披肩,長指在翻閱那冊子,雙眉齊攏。他在看她的琴譜。
“唔。”他將手中的琴譜靜靜闔上,看著她:“你的簫吹的不錯,想必琴技也差不到哪去。我今夜想聽聽你彈琴。”
只見臨水陽臺處,早已擺好一柄千年紫檀綠倚琴,琴尾處有兩隻鳳頭燕雙宿雙棲。
“妾身不會彈琴。”這句話她早在他京城的別莊說過了!
他起身,穩步踱到涼臺處,悠閒的欣賞外面的夜色,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
她眉心折起淺淺的痕,掩住,坐到琴架前,玉指一撥,第一個指法就敗了。
他沒有出聲斥責,也沒有回頭。
她息音,再重新開始。
“好了。”他終於出聲,打住她的破碎琴聲,“你連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輕雪的指尖正疼得厲害,突聽他這樣一說,立即冷道:“妾身不敢跟任何人比。”
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眉峰微皺,道:“這本《有鳳來儀》不僅僅是本琴譜,更是一本內功心法,其中七音五律,七十二指法皆被打亂,是以心法成譜,如果你想彈,必須先懂些內力,並且需要人親手教。不然……”
他回過頭來,靜靜望著她:“你會將你體內的脈息弄亂,重則脈斷斃命。”
她心頭重重一跳,知他說的是實話。這本琴譜是擎蒼留給她的,讓她替他保管起來,可以練習前面的簡單音律,後面的不可動。那日她在有鳳山莊給他助興的曲子就是這首琴譜的開頭部分,是以苦竹簫練成,吹得有些吃力。
她道:“妾身只是做娛情之用,並不知箇中曲折,爺真是好魄力。實不相瞞,妾身五歲那年曾將左手摔傷,傷了手骨,至今無法彈琴,雖喜音聲,卻只能以笛簫排遣安慰。如果爺想聽曲,妾身可以以簫代替。”
“手是如何摔傷的?”他的視線看向她的左手,並沒有讓她吹簫。
“有一次孃親帶著我走山路,天黑路滑,摔下了山坡,手扎到了尖石。”其實是娘奶帶著她逃命的途中不小心讓幼小的她摔到了亂石上,讓石尖穿進掌心。
“是誰教你吹簫和魔音?”他對她的回答不予追問,臉上淡淡的,又問出一個問題,兩人就像在飲酒聊天。
“是我自己摸索的。”他知道她跟擎蒼的關係,還故意這樣問。達摩魔音乃鳳翥宮花右使擎蒼的絕學,教她一些心決讓她做防身之用罷了。
他的劍眉微微動了一下,唇角抿成直線,突然道:“可想學心法?我可以幫你打通五經八脈……”
“不想!”她拒絕的很快,清冷道:“如果我可以學,擎蒼早教會我了,再說,爺府上不宜有一個這樣的姬妾,描紅妝,弄歌舞,服侍少主,才是妾身該做的。”
抬起頭,才發現他眸子裡噙著試探與揶揄,以及另一種深意。
他望望天邊的月,笑了笑:“也是,你只是本少主一個暖床的妾。這個時候該做什麼,你這個侍妾應該知曉一些吧。”
他將她的身份直接弄成侍妾了,因為側室跟侍妾在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那妾身先去沐浴,請爺稍候。”她對他曲了曲膝,走進房裡。
一刻後,等她沐浴香湯完,她看到他坐到了臨窗的坐榻上,手上拿著她那支苦竹簫細細觀看,而後竟然抬手貼在唇邊,吹響。
霎時,房裡盈滿蕩氣迴腸的音律。不是輕輕柔柔的聲音,而是清麗高亢的蕩氣。他吹的是那首‘有鳳來儀’,在她的基礎上,純熟美妙數倍,音律延長完整,而且情意相融。他的眼是望著外面的,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這首曲子的後半部分讓他轉成了低音,帶著淡淡的憂。
她靜靜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