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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會到了曾經看到的一個段子:前男友結婚了,女孩拼命減肥,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去參加婚禮,問她是不是還愛著那個男人,她說不是,只是想讓前男友看看,她現在依舊那麼招人愛。
而她現在似乎就有著類似這樣的心理,就是希望自己是漂漂亮亮的一面示人,而實際上她對於顧鈞來說,只是單方面的企圖未軌。
現在聽阿夏這樣一說,她登時就洩氣了,不是已經說好了清醒了嗎?她這還是跟誰在過不去?
將手裡的衣服扔到床上,把第一次拿出來的一條玫紅色的裙子挑出來,“明天就穿這個吧。”
由於第一次在這裡參加別人的婚禮,未免有些經驗不足,十一月初六早上,依然就起來收拾打扮,直到阿夏提醒她,婚禮是在晚上,她才恍然,杜依然和薛鳳舉成婚的記憶太遙遠,她哪裡記得是白天還是夜裡。
上午在莊子上晃悠了半天,吃過午飯之後又換了一次藥,去閒雲莊和許夫人聚頭的路上,阿夏還在交代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會對傷口癒合不好。
依然拍著阿夏的頭笑著說:“記得了記得了,你別忘了我也是個半吊子大夫,這點常識我還是懂的!”
阿夏嘟著嘴說:“我不是怕您一到了那裡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什麼東西都拋到腦後了嘛!再說了,到時候許夫人帶著你去赴宴,我恐怕不能跟進去提醒你,所以還是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依然明白阿夏還是對她不放心,給了她一個栗子說:“放心吧,小八婆!”
到了許夫人莊子上,許夫人也已經收拾好了,見到依然來了,拉著她的手說:“依然你可來了,這月子啊可真是苦煞了人,總算是把這一個月給熬完了,我也差點被這個小魔星給磨掉了一層皮。”
依然笑著說:“我看吧,就算是磨掉兩層皮,夫人也不會想要將這魔星給塞回肚子裡去!”
許夫人假裝懊惱地拍了她一巴掌,好笑地說:“你這孩子!”
只是許夫人這一巴掌正好拍在了依然受傷的手臂上,她不由地縮了一下胳膊,忍不住“嘶”了一聲。
阿夏急忙上前端住她的胳膊說:“怎麼樣?疼得厲害?”
許夫人見狀也抓住她的手說:“怎麼了?胳膊受傷了?”女貞邊號。
依然從兩人的手中抽回胳膊笑著說:“沒什麼,看阿夏大驚小怪的,就是前幾日不小心傷著了,只是皮外傷。”
許夫人見她不說,便問阿夏說:“我看傷得不輕,上次你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夏看了看依然,才有些氣惱地說:“怎麼會傷的輕呢?看那條胳膊都成什麼樣子了!前幾日小姐去街上看鋪子,正好遇上平南侯府的公子哥們當街縱馬,踢翻了一個做糖人的攤子,爐子上燒的糖水連整個鍋子都砸到小姐的身上,還好小姐用胳膊擋著了,要不然就要整個鍋裡的糖水澆到臉上了!胳膊上的衣服都粘到了肉上,我現在每日換藥,看著那片傷口都是心驚肉跳!”
許夫人聞言,臉上露出後怕的神情,“這糖水燙了可不得了了,回頭我給你找點傷藥,將軍也是整日受傷,家裡藥都不斷,要不今日這宴席你就不去了吧,在家歇著?”
依然對阿夏使了個顏色忙說:“真的不用了,沒阿夏說的那麼嚴重,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冬日天短,還是早點過去。”
許夫人看了看她的手,見她露出一臉輕鬆的神色,便想著確實沒太大的關係,便道:“那好吧,不過平南侯府的人確實是個個囂張,若非今日鈞兒成婚,我也是不願意上門的。”
依然有些詫異,“去平南侯府?”
不過她轉瞬又覺得自己是多此一問,顧鈞既然是平南侯府的公子,成親自然是要回侯府的,總不可能是在他那個清苦的小宅子裡。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從小就搬出侯府,又不願意提起自己的身份,恐怕對侯府也沒有很多的感情,但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身份這東西,有時候是一種幫助,但也有很多時候是一種掣肘。
許夫人“嗯”了一聲說:“鈞兒雖然是庶子,但是如今娶的畢竟是凌相的女兒,侯府即便再不待見鈞兒,也會給凌相面子,這表面功夫自然要做到位,兩方都好看。”
這句話說完之後,許夫人似是不願意再在顧鈞的身份上多做闡述,便領著她往門外去。
門外已經備好了兩輛馬車,許夫人帶著依然坐到前面一輛寬敞的車子裡,後面的是讓跟著的三個丫鬟一起坐的一輛更樸素的馬車。
路上許夫人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