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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斑斑淚痕,而她也很自然地闔上雙眼,仰起臉蛋任由他在她臉上輕啄細吻,而後,傅子嘉那溫熱的唇悄悄地印上她的唇瓣,她幽幽地嘆息一聲,輕啟檀口接受他更進一步的撫慰。
片刻後,他毅然地抱起她往內室大步走去。
管他吃飽沒有,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了,當然是辦“正事”要緊囉!
原以為女人有了男人之後就會收斂一點,卻沒料到從太原府之夜後才開始展露出本性的紫瑚,更教傅子嘉頭痛不已。
他實在沒有想到,卸下嚴酷面具後的紫瑚居然是一個刁鑽頑皮的少女,甚至有些狡猾、有些詭詐,與他想象中的溫柔姑娘似乎差了一點點,而這一點點只不過是——十萬八千里遠罷了!
但這些都不打緊,最令人頭大的是,紫瑚的自我觀念非常強烈,相對的,她的是非概念卻非常模糊。
平常還好,沒見她有什麼火爆脾氣,心胸好似也不狹窄,看起來是那種和氣生財的樣子;尤其她又長得那麼美,只要微微一笑,簡直活脫脫就像觀音座旁的玉女下凡似的,面前差點跪落一地的信徒和仰慕者。
可一旦有人不小心惹著了她或她關心重視的人,瞬眼間,玉女就會變成羅煞女,將對方立刻判定為她的仇人,無論對方是不是故意的,或者她惹不惹得起,連給對方敲鑼喊冤的機會也甭想,她都決意要報復對方。
天哪!這個女人怎麼冷熱都是這樣教人受不了呀!
唉!都怪他自己,誰教他沒事多嘴,告訴她是盧禾天偷襲他的呢?
那是在經過隆德府時的事,他們本該再加趕一程路的,可偏巧碰上隆德府的大廟會,遊人絡繹不絕,在教彷樂部、市肆三里,他那個任性的小美妾立刻像牛皮糖似的鬧著非要停下來逛一逛不可。
傅子嘉簡直是啼笑皆非,這個狡詐的小妮子,冷漠時就像萬年寒冰一樣凍人,連稍微靠近一點都會被傳染傷風感冒流鼻水,可一熱起來,又像團火,撒嬌又耍賴的教人招架不住、節節敗退。
她就不能綜合一點嗎?
可是……
“告訴你喔!敏妹妹最喜歡廟會里的雜劇了,她呀……”
好吧!他認輸了!
似乎每跟他分享一件敏妹妹的“偉大事蹟”,紫瑚就會多跟他親近一些,所以,就算他真的不想聽也得乖乖的聽下去,而且還要配上一副聆聽指教的專注神情才行。要是沒事就主動去問她更好,那她馬上會把他當成“自己一國”的人般好得不得了。
所以,聰明如他,當然要立刻投降了!
但是很不幸的,當他們逛累了,回到酒館裡稍事歇息時,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原本是聊敏妹妹的事,可聊呀聊的居然聊到他身上來了。
“對了,夫君,紫瑚一直想問你,那個盧禾天說他親眼看到你被遼兵殺死了,可怎麼你還活著呢?”紫瑚雙手剝著花生,眼睛瞟著窗外的街道,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看到?”傅子嘉嗤之以鼻。“根本就是他刺了我一劍,還把我踢落懸崖的!”其實,他事後想想,好象就是這兩句話說錯了!
有好片刻,紫瑚都沒有反應,彷彿街道上人群的喧鬧聲太大了,以致她無法聽清楚似的。
其實,傅子嘉也只是隨口提了一下,根本沒要她放在心上,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後,她突然刷一下回過頭來,那張如天仙般的面容已然化為夜又鬼,嚇得傅子嘉差點跌到椅子下去。
“紫瑚,你……你怎麼了?有話好好講,別擺出那副樣子嚇人嘛!很恐怖的耶!”
紫瑚卻依舊兇狠地瞪著他。“你剛剛說什麼?是盧禾天傷了你,還把你踢下懸崖的?”
傅子嘉立刻驚覺自己似乎不小心搗翻了一個超級巨大的馬蜂窩,頓時不安地嚥了一口唾沫。
“呃……這個……因為他喜歡綵鳳,所以……”他倏地頓住,感覺心中的不祥預感愈來愈沉重,不覺改口道:“其實……呃!其實你不覺得這樣剛好嗎?若不是他這麼做,我就甩不掉綵鳳,也娶不到你和敏妹妹了,這樣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所以呢!你就不必計較那麼多了,反正他也得到綵鳳了,應該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現在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說出盧禾天還很眼紅他的能力和才幹呢!
可是紫瑚卻仍然不肯罷休。“那小子竟敢傷害你?”她的聲音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什麼柔美、甜膩全都不翼而飛了。
傅子嘉在心中叫苦連天,還不停地咒罵自己,臉上卻還是得裝滿笑容。
“我說紫瑚啊!你就別在意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