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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教訓
雖然擔心明雪夏,但殷放並沒有衝動,他們當天在青松鎮住了一晚,殷放一個人關在房裡不知幹什麼,樂玥卻正在她師兄屋內。
“師兄。”樂玥站在屋裡,有些侷促地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樂恆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師兄和之前似乎哪裡不一樣?讓她莫名覺得有些不安。
“這麼晚了,怎麼不去休息?”樂恆霜看著師妹的表情,在心裡嘆了口氣,將外放的氣勢收回。
“我有事想問你。”
“問吧。”
“白天你說的明姑娘和殷大哥是什麼關係?”
樂恆霜有些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將目光移開,淡漠道:“他們是情侶。”
“什麼?”樂玥愣了一下,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又或者,其實她是聽清楚了,只是不想承認。
“他們是情侶。”樂恆霜又重複了一遍。
“不可能,你騙我,你是故意騙我的對不對?”樂玥大聲叫道,完全無法接受這個訊息。她用力瞪著樂恆霜,彷彿他是仇人一般。
果然,樂恆霜在心裡一嘆,有種說不出的失望。師父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從小一直都是他帶著樂玥,看她一點點長大,她想要的自己從來都會盡力滿足,而她也一直乖巧聽話。
她喜歡上殷放其實並沒有什麼,這根本不算一件大事,就是殷放不喜歡她,也斷然不會因此去傷害一個女孩子,可是她的反應卻讓他忍不住懷疑,這真是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師妹麼?
因為一個並不喜歡她的男人,她恨上了自己的師兄?
或許她並不是故意的,或許她只是一時控制不住情緒,或許……
他可以為師妹找那麼多借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時候心裡一旦出現了傷口並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它只會越擴越大,鮮血淋漓。
就算不是殷放,將來可能是另外的人,她依舊會怨恨。依舊會不滿,只是這個將來被提前了很多年。
但無論他怎麼失望,眼前的人都是他的師妹,是他從小養大的孩子。她想錯了,做錯了,他就要負責糾正,無論過程有多麼殘酷。
發洩過後,樂玥才恍然發現自己的失態,看著師兄那張漠然的臉,她閉上嘴。訥訥不語。
“你先回去吧,幾天後我們就會見到明姑娘,既然你不信,就自己去看。”
明雪夏不是個好惹的女人,或者說。是個不能惹的女人。
雖然他並不經常在外行走,但有些事他也是在關注的,尤其是與劍宗有關的。
師父當初會注意到殷放就是因為知道了劍宗對他的不依不饒,在調查的同時他也注意到了與殷放產生糾葛的兩個女人,明雪夏,玉藍。
那時候,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殷放身上。只是略微瞭解了一下三個人的糾葛,誰知短短的時間裡,明雪夏和殷放走在一起,而玉藍……
那個曾經喜歡過殷放,甚至一度想要置明雪夏於死地的女人在半個月前突然死了。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訊息並沒有擴散出去。如果不是去拜訪師父的故友時偶然聽人提起。他根本不會知道。據說散仙盟的那位三盟主因為女兒的死差點發了瘋,調查的結果卻很奇怪,她女兒死的時候體內精血被消耗一空,有走火入魔跡象,這是魔修手段。偏偏他們查不出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
她死前一段時間,沒有任何人靠近過她,不知道的或許會以為她是自殺。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玉藍死訊的那一瞬間,他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人就是明雪夏。
玉藍曾經誤導劍宗的人去追殺過明雪夏,甚至道無心也因此受了連累,前段日子天南教因此對散仙盟發難,這個不是什麼秘密。
以玉藍的性格這樣的事恐怕不會只有一次,偏偏明雪夏至今活得還很好,以她的脾氣能夠忍下?如果她是個慣於忍氣吞聲的,又怎麼會叛出太一門,怎麼會因為一個朋友不惜得罪混元宗。
她根本就是個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絲毫不介意別人的目光。連混元宗都不怕,她會怕散仙盟的報復麼?
雖然關於她的一切都來源於自己的推測,但樂恆霜心裡一直清楚,那位看起來並不多起眼的明姑娘不好惹。自己的師妹在殷放面前根本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要是看到了他的戀人,恐怕一樣控制不住。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樂玥是該受到一些教訓了,她的錯並不是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