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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燈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我們已在此懇求了七日七夜,她連相見一面也不肯。”
楊過抬起頭看了眼公羊,便對一燈說道:“人孰無過,既知自悔,前事便當一筆勾銷。這位瑛姑,胸襟未免也太放不開了。弟子放肆,要逼她出來,當面說個明白!”
公羊心中一凜,楊過前面半句話明顯是對他說的,難道楊過已經知道他有所隱瞞的事了?越想後背的汗流的越多,轉瞬間身上的衣服都沾滿的汗水。連忙轉頭不敢再多看楊過一眼,不再不開口了。
見公羊把頭撇開,楊過心口一痛,他果真有事瞞著自己。轉身向郭襄要了塊手帕,楊過將它撕成六片,將兩片塞在慈恩的耳中,兩片遞給郭襄,做個手勢,讓郭襄自己塞進耳內。拿著剩下的兩片,走近公羊,小心翼翼的為他塞好。
這時一燈突然開口說道:“賢侄你的手?”
抬手看了看,楊過搖頭嘆道:“此事說來話長,回頭再同大師細細說來。”
一燈一臉的迷茫,點頭說道:“賢侄能勸她出來再好不過,但千萬不能傷了和氣,反而更增我們的罪孽。”
楊過點了點頭,用密語傳音對公羊說道:“等為你解毒後,你有話跟我說嗎?有就點頭,沒有就搖頭。”
低著頭看著地面,公羊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點頭,或者搖頭,一動也不動,直到放在耳邊的手移開了,才抬頭,卻只看到楊過的背影。
楊過氣凝丹田,左手撫腰,仰首縱聲長嘯。
嘯聲初時清亮,漸漸的越來越響,猶如雷聲滾滾。公羊耳中雖然塞了布片,仍是被聲響震得心魂不定,雙腳不穩。之前他心裡一直在為隱瞞楊過的事擔憂,現在伴著這嘯聲,心裡說不出的恐懼,好似被雷電追著劈打一般,只希望楊過能快點閉嘴。
就在他以為要被嘯聲震得魂飛魄散的時候,一隻手將他摟進了懷中,熟悉的味道便知是楊過。想到楊過正在運功,還有心思注意到他,公羊心裡說不出的感動。可又想到隱瞞的事情,公羊只能皺眉,人終究是自私的。
楊過縱聲長嘯,過了一頓飯時分,非但沒有絲毫衰竭之象,反而氣功愈來愈壯。一燈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佩服的神情。再過半柱香時分,迎面一個黑影從黑龍潭中緩緩而出。楊過衣袖一拂,嘯聲頓止。抬著手為公羊排背順著氣,低聲問道。
“可有難受?”
公羊明明頭昏腦脹,卻不願楊過擔心,只是搖了搖頭。這時便聽到那黑影說道:“段皇爺,你這般霸道,定要逼我出來相見,到底為了何事?”
一燈舉手指向楊過,說道:“是這位楊賢侄引嘯相邀!”
瑛姑轉頭看向楊過,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些什麼。少許便定下神,將手中的九尾靈狐遞給楊過,說道:“靈狐給你了,老婆子算是服你了,快快給我走吧!”
楊過接過靈狐塞給公羊,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公羊一愣,吃驚的看著楊過,剛剛他說了什麼?如果沒記錯楊過是因為敬佩慈恩大師自知悔改,才願意出手相助的,為何現在事情未了,就說要走了呢?
“怎麼了?”看著一動不動的公羊,楊過不解的問道。
“你不是要逼她出來問個清楚嗎?怎麼就走了呢?”
楊過身子一頓,雙眼閃爍,無奈的說道:“剛剛只想著你的事,拿到靈狐想你的毒馬上可解,一高興忘了。”
“是嗎?公羊低頭看著手中的靈狐,轉頭對寅固說道:“一燈大師有事求你,,請你聽他一言。”
瑛姑看了眼公羊,轉頭冷冷的看著一燈,說道:“便聽皇爺下旨罷!”
兩人說著陳年舊事,公羊則抱著九尾靈狐移到一旁,低著頭逗著手中的狐狸。楊過緩緩的跟上,看著他問道:“你喜歡?那我們取他一些血給你解毒,以後你就養著玩吧!”
點了點頭,公羊變得格外安靜。許久才開口說道:“如果我有事瞞你,你會生氣嗎?”
“看什麼事!”緊張的看著公羊,楊過突然不想讓他在繼續說下去,總覺得若是公羊說出來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開始是為了保命,後來是不想我們的關係變壞……”
“瞞了多久了?”明明不想要知道,可是出口的話卻總是不對心。
摸狐狸的手頓了頓,公羊抿著嘴半天才吐出四個字,“十六年了!”
“呵!”楊過重重的鬆了口氣,笑道:“那就繼續瞞著吧!”
疑惑的抬頭看著楊過,公羊微微的皺眉,輕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