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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一動未動。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你和那個葉參謀,關係好像不錯。”
“還好吧。”我想了想,補充一句:“很多年沒見了。”
“他為什麼幫你?”
可能心裡有愧,我不喜歡這個問題,有點世故,還摻這點懷疑。
“念著點過去的情分吧。”
電梯來了,裡面沒人,我急忙向前一步。“你好好休息一下,別想太多。人沒事,比什麼都重要!”
印鍾添拉住我。“哪天有機會,再叫葉參謀出來吃頓飯吧。”
“嗯?”我不懂。
“我們應該好好謝謝他!再說,關係需要多溝通。”
電梯門合上,封閉的空間裡,我苦笑。
關係,需要多溝通?印鍾添若知道我和葉正宸的過去,不知他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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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失眠了,在值班室的床上翻來覆去到午夜,兩個人影在腦中揮之不去。
印鍾添的頹然無助讓我心疼,葉正宸的氣勢逼人讓我心悸,兩個人像在我腦中較勁兒,你一言,我一語,鬥得我思緒一片狼藉。
最後,我放棄了睡眠,披上白大褂走進值班室。
坐在電腦前,我調出收藏夾裡各大國外醫療網站瀏覽,看看有沒有新的成果,有沒有抗癌的新藥。
不是我崇洋媚外,國內的網站到處充斥著虛假廣告,我被騙過兩次,再不敢輕信。
偶然在一個網站上看見有個美國專家提到淋巴癌,見解獨到,我忙開啟郵箱,想給這位專家發封信,諮詢一下。
郵箱登陸,收件箱裡多了一封未讀郵件,標題:【關於淋巴癌最新治療病歷。】
我以最快的速度點開,沒有留言,沒有署名,沒有發件人資訊。我隱隱猜到是誰,又不敢相信,急忙開啟附件中的文件。
文件中總結了為數不多幾個淋巴癌成功病例的治療方案,每一個病例後面都有紅色的註解或者專家的意見。
我細細地讀,文件從頭至尾,條理分明,無處不顯示著筆者的專業和嚴謹。
是他,只有他才能寫出這樣有深度的東西,只有他會為明白我最需要什麼,只有他會發一封沒有留言,沒有署名的信——他相信我能讀得出,讀得懂。
讀到最後一頁,結尾處有一行鮮明的紅字:“總結這篇治療方案,用了我二十四個小時,謝謝!”
看到這句好,我彷彿看見那讓人又愛又恨的壞笑,看見那個通宵達旦坐在電腦前專注工作的背影。
啞然失笑的同時,我的眼睛痠疼。
二十四個小時……他如何在這三天裡擠出二十四個小時?
我記起了昨日他臉上的疲憊。
手邊的手機響了,上面顯示著葉正宸的手機號。
我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文件,心一軟,接通了。
“還沒睡?”他問。
“嗯。剛收到你的郵件。”
“我知道。”電波里,葉正宸的聲音格外有磁性:“我發郵件的時候設定了已讀回執。”
他的呼吸聲,時輕時重,時緩時急,我什麼都不想再說,只想這樣聽著他的呼吸,一直聽。
“明天我要回北京了。”
他要走?不是說要我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嗎?
濃濃的惆悵化作一個淡淡的聲音。“哦。”
“我真捨不得你。”他故意大聲嘆了口氣。“可是我們師長說了,我再不回去,他就派人來南州抓我。”
惆悵頓時化作啞然,唉!有葉正宸這樣的部下,他的師長不知愁白了多少頭髮。
“怎麼不說話?捨不得我?”見我還不說話,他說:“那我不走了。。。。。。”
如同一塊絲滑的比利時巧克力入口,甜蜜繞舌,眉眼不覺染了滿足的甜笑。“鍾添說想請你吃飯,既然你沒時間,那就算了。”
“請我吃飯?你未婚夫挺識時務的。”
“市政府那種地方,不識時務的人怎麼混下去。”我站在印鍾添的立場說。
“那也不必趨炎附勢吧。”
葉正宸語氣裡的諷刺讓我極不舒服,不是每個人都能想葉正宸一樣,生在顯赫之家,可以毫無顧忌地張揚他的個性,敢去和現實硬碰硬,稜角磕稜角。
印鍾添生在普通家庭,從小有著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且為之付出了全力。
在市政府生存,他無力改變環境,只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