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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也許艱難,也許困苦,比起許多死去的人,我們至少還活著!
情緒低落到極點,我疲憊地走出病房,剛好聽見兩個小護士在八卦。
“你說哪個帥哥?我怎麼沒見到?”
“就是站在走廊的那個,特別帥,特別酷,比印秘書酷多了……”另一個小護士滿臉盪漾。“那個眼神啊……”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過太多生離死別的她們已經麻木,大概過段日子我也會麻木,所以我不想責怪她們什麼。
“是麼?我光在裡面忙了。”小護士語氣幽怨。
另一個送藥的回來,一聽到這個話題,馬上介入。“你們說七號病房外的男人吧?太有型了,他是不是病人的同事?”
“不是,他來找……”
她的話說了一半,一看見滿臉寒意的我立刻噤聲:“薄醫生。”
“嗯。”我點點頭,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還沒交班嗎?”
“一會兒交。”
小護士猶疑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想問我,又不好意思開口。
我一夜未睡,頭昏腦脹,也無心跟她們閒聊,匆匆換了衣服走出醫院大門。
胸口憋得透不過氣,我很想哭,可是哭不出來……三年了,從我離開大阪,我再也哭不出來了。
我坐進車裡,搖下玻璃窗,努力地吸氣,讓充足的氧氣舒緩內心的窒息感。
本想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下,一閉上眼就睡著了。
夢裡,有個人牢牢扣住我的手腕,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聽見一聲聲細碎的呼喚:“丫頭……丫頭……”
我難過得手都在發抖,想掙脫,又動不了。
委屈和鬱悶堆積到了極限,宣洩而出,我哭了,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所有的鬱悶都釋放出來。
醒來後,我伸手摸摸溼潤的眼睛,冰涼的訂婚戒指差點劃傷眼睛。
我又摸摸手腕上病人留下的勒痕……
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二週前,有位病人家屬情緒失控,把我推倒,手錶剛好撞在鐵架上,錶殼撞碎了。
我拿去修錶店,店裡人說機芯也撞壞了,他們沒有配件,讓我找海鷗廠商的售後。我又拿去專櫃,店員一見十分驚訝,一再表明沒賣過這款表。
我告訴她這表對我很重要,只要能修好,多少錢都無所謂。
她打電話問了廠家,廠家的人讓拿回去驗驗,她讓我半個月後過來取。一想起那塊表,我片刻都等不了,開車駛向某商場的方向。
走進商場,我直奔海鷗表的櫃檯前,問售貨員。“我上次拿來修的表,修好了嗎?”
“請問您說的是哪一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