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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臟六腑都被撕成碎片,零零碎碎,但每一片都凝著想念……
最悲哀的,是感官的臣服,極致的快感在他急速的侵入中即將到來,我失去理智地抱著他哭泣,求他停下來……
他沒有停下來,把我送上了巔峰。
絕望與仇恨的愛都化作最後一場抵死纏綿,無數次的愛恨交織,無數次的痛苦與極樂重合。
即將結束的時候,他在我身體裡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我猛然覺醒,用力推他。“不要,我不是安全期……”
他捉住我的雙手按在我的身體兩側。“那就給我生個孩子吧。”
“你瘋了?!出去!”
不顧我的拒絕,他抵到最深處,釋放……
一切終於結束,我躺在床上,衣衫殘破,頭髮凌亂,他抽離,我從未有過的空虛,身體空了,心也空了。
“滾!”除此之外,我找不出第二個字。
他坐起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丫頭,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無論什麼要求我都能做。”
“永遠別在我面前出現,你做的到嗎?”
他拉起我的左手,抬高,兩個手腕上一黑一白兩塊手錶,秒針的每一下同步跳動都會撥動我脆弱的自尊。
其實,我最想要的是和他在一起,可是道德和法律沒有賦予我說出這句話的權利。
那是喻茵才有的權利……
“我們別再互相折磨了。” 他摟著我的肩,親暱地把我摟在懷裡,鼻尖慢慢在我耳後磨蹭。 “留在我身邊吧。”
“做你的情人?”
“我一定會娶你。”
36、離別恨
我的眼前,被褥之間,衣服散落。
這種事,有了第一次的妥協,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習慣了,也就忘了何為尊嚴,何為道德。
每一個小三最初都是剛烈的,到了後來,還不是放不下心中的牽牽念念,屈服於內心強烈的渴望。
我要屈服了,馬上就要屈服了。
就在自尊和道德的防線搖搖欲墜時,我想起了醫院裡的一幕:
喻茵端坐在椅子上,慢慢理平的裙襬。
葉正宸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
我無地自容地抱著保溫杯……
混著酒精的血液被怨恨點燃,我腦子一熱,一把推開他,衝去廚房拿了一把平時切菜的尖刀。 “走!你再不走,我殺了你!”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刀。“你連刀都拿不穩,能殺人麼?”
“你別逼我。”
“我不信你會殺我。”他一點點逼近我,我的刀一點點往後縮,他笑了。“你捨不得。”
我看著他,雙手緊緊握住刀柄。
他步步緊逼,他就仗著我愛他,仗著我捨不得。
我的刀縮到無處可縮,心一橫,把刀尖對準自己。“你再不走,我……”
他看到刀尖距離我的脖子不及一厘米,臉色變了。“別鬧了。”
“我……”
我剛開口,一不留神,眼前一晃,手腕被他牢牢捏住。他動作極快。
“我知道你恨我,我把你逼到進退兩難。”他用另一隻手包住我的手,刀尖抵到他的心口。“刺我一刀能讓你好受點,你就刺吧。”
我以為他就是說說,沒想到他……
他捏著我的手刺過去,刀尖遇到一點阻力,柔軟的,他用力劃了一下……
世界凝固一般。
鮮血從刀鋒處滲出來。
“不要!”
我用盡全力抽回手,刀自由落體掉在地上。
血一滴滴落在上上面……
我慌慌張張去拿藥箱,把一卷紗布扯得亂七八糟。
早把以前學的急救方法忘得一乾二淨,我抓著一團紗布按在他傷口上,他沉重的心跳就在手心下。一陣劇痛從手心傳遍全身,那一刀真不如紮在我身上。
“還恨我麼?”他問我。
我哭著搖頭。“你就知道我看不得你受傷……”
“再給我一次機會,等我三年……”
血液浸透了紗布,火熱的鮮紅色。
這血從哪裡流出來?
……
第二天,我強打精神起來,洗洗澡,收拾好東西。我正打算去學校,意外地接到了印鍾添打來的電話。
記得剛來日本的時候,印鍾添經常打電話給我,或者在網上給我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