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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勃然大怒,變色問:“你替餘青田娶親?女方是不是縉雲章家的姑娘?”
“是嘛!三爺晚上如果有空,請到舍下喝兩杯喜酒。少陪,兄弟得跟章家的四伯商量商量,他是送親來的。”花花太歲客氣地說,目光落在如被五雷轟頂,渾身顫抖的四伯身上。
“你這畜牲!”四伯久久方進出一聲咒罵。
程三爺是個闖蕩江湖的浪子,不必多想也知道這是俞淵設下的毒謀,猛地一把抓住俞淵的衣領,厲聲道:“姓俞的,除非你不要命,不然趕快給我收回你這卑鄙惡毒的念頭。”
花花太歲被抓得挺不直腰,急叫道:“三爺,放……放手,你……你不能不講理。”’兩名打手班頭左右齊上,程三爺的四名弟兄冷笑一聲,向前猛撲。
師爺退在一旁,大叫道:“三爺,有話好說,打不得,打不得。”
門外十餘名打手一聲大叫,向店內湧,不由分說,雙方纏上了。
艾文慈以手抱住桌面,保護他的食物,不住大叫:“打不得,打不得。
哎呀!我的菜,我的飯……”
口中在叫,雙手輪流揮動,一掌擊在桌旁的一名打手的背心上,打手向前一僕,昏厥了。接著右手一拂,又拍昏了一名打手。
兩個小叫化本來站在櫃檯旁,大概昨天便打聽出章家主僕的隱情,突然大喝道:“誰敢在店中撒野,打斷他的狗腿。”
叫聲中,兩人衝入人叢,雙手一分,便倒了四名打手。程三已將花花太歲撒在桌上,飽以老拳,只打得花花太歲鬼叫連天。正亂間,門外喝聲震耳:“處州府推官胡大人駕到。”
接著,喝聲又響:“住手!鬥毆的人全給本官拿下。’”
十餘名差役如狼似虎地湧入店門,鬥毆倏止。
艾文慈兩手圈住桌面,保護他的飯菜。誰能說他參預鬥毆?無人敢信。
兩個小花子鬼精靈,溜滑如蛇,廳中的人誰也沒留意他兩人是如何走的,反正不在廳中。
地面上,橫七豎八躺了十一個,有六個昏厥,五個人頭青臉腫鬼叫連天。
程三爺仍然抓住花花太歲,像是餓虎揭羊。花花六歲口鼻出血,醜臉上一塊紅一塊青,殺豬般嚷叫個不停。
程王爺的四位弟兄衣衫凌落,多多少少受了些傷,但並無大礙。
推官胡大人穿了正七品官服,年約四十開外,生得五短身材,臉色陰沉,在八名公人的擁簇下,威風凜凜地踏入店中。其他的十餘名差役,已對封住了前後門。
程三爺放下花花太歲。他還不敢公然抗拒掌理一府刑名,握有生死大權的推官。推官本身沒有兵勇,這些差役與巡捕皆屑同知大人管轄。如果他不服而且抗拒,不啻與同知大人過不去,更是存心和推官為難。
他大踏步上前,行禮道:“胡大人萬安,俞家的人在此行兇……”
“程錦汀,又是你鬧事?”胡大人不悅地問。
程三爺曾任巡捕,自然認識推官胡大人。過去胡大人對他頗為賞識,他也曾多方協助胡大人,破了不少疑難大案,今天一聽口氣不對,不由心中一驚,硬著頭皮說:“不是草民鬧事,而是俞淵光天化日之下,入店搶奪良家婦女。一言不合,草民不得不制止他任性妄為。”
“怎麼回事?誰是俞淵?’胡大人向眾人問,似乎他確實不認識花花太歲。
花花太歲抹掉口角的血跡,爬下磕頭叫:“草民俞淵,求大人做主。”
“你們是怎麼回事?’”胡大人沉聲問。
“草民的師父餘成龍,九月天憑媒說合,定下縉雲縣章家的一門親事,說好了年底迎親。不想章家的姑娘兄長亡故,姑娘無依無靠,由老僕四伯送親。早些天到了南水客棧,差人前來送信,催家師早行大禮。
草民今展帶了轎子前來迎接,擬接至家中暫且安頓,擇日成禮。沒想到章四怕已被程三爺威迫利誘,三爺並且帶人前未禁止草民接人,不由分說行兇毆人,求大人做主。”花花太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尖著喉嚨訴說。
胡大人臉色很難看,盯著程三爺問:“程錦江,你好大的膽子,造反麼?”
程三爺臉色氣得發青,躬身道:“大人明鑑,草民不敢。這位俞淵仗勢欺人,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在府城之內,竟敢強奪良家婦女,他的話純是一派胡言。目下章四伯與章姑娘俱在店中,大人只消傳他們一問,便知其中原委了。草民只帶了四位好友,打算送姑娘至龍泉投親,而姓俞的帶了二十餘名師爺打手前來生事,要說草民行兇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