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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是內房門。內房門是不上閂的,以便伺候的侍女出入。他推開了內室門,裡面燈光幽暗,金碧輝煌的傢俱一塵不染,一簾一帷皆是雲紗羅所制,牙床上錦裝五顏六色,帳架床欄似乎都是經過巧匠精鏤的製品。房間寬敞,四角放了四具特製的銅製大火爐,不見煙火,但熱流蕩漾,滿室溫暖如春。
床前的踏板上,躺著一名老爺不在時陪侍的丫鬟,睡得正沉。
他拉開羅帳,冷笑一聲。由於房中溫暖,床上的人用不著蓋棉被,一個半裸的豐老徐娘睡得正酣,頭髮已泛現灰影,臉上已顯老紋,但居然深施脂粉,穿著令男人心動的褻衣,與她的年紀不大相稱。噁心之至。怪不得俞五很少在家,房中有了一個這樣的老妖怪,俞五爺回家住宿那才是怪事。
他取過一壺冷茶,猛地撥在中年女人的頭臉上。
床上的女人猛然驚醒,衝口便罵:“該死的臭丫頭……”
一面罵,一面團身坐起,抬眼看到床前站著一個蒙面大男人,話被嚇回腔中去了。
床前踏板上睡著的丫環一驚而起,也嚇傻了。
“你兩人誰敢呼叫,我割斷你們的喉嚨。”他厲聲說。
中年女人如見鬼魅,幾乎嚇昏了。
“值錢的珠寶首飾金銀,藏在何處?”他接著問。
一主一僕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大爺要財不要命,沒有財便要你們的命,財在何處?說!”
中年女人總算明白了,用手向華麗的梳妝檯右下方一指。
他淡淡一笑,又問:“你是俞五的妻子?”
“是……的。”中年女人神魂未定地答。
“俞源俞淵是你所生?”
“俞源是……是他……他的前妻所……所生。”中年女人語無倫次地答,但意思尚可聽清,這裡面的他,不是指俞源,而是指俞五。
“他們父子三人在何處?”
“我……我不知道。
“你不說,我殺了你。”
“我……我確是不……不知道。’“不知道?”他兇狠地問。
“知……知道,在……在日山的月……月廬。”
“哼!你很夠情義哩!不許聲張,躺下去!”
主僕兩人臉色灰敗,戰抖著乖乖躺下。
他開啟妝臺有下方的五斗櫃,將五隻珠寶箱首飾盒全部取出,打一塊布巾將首飾全部倒入包好拴在腰間,然後向房門退。
驀地,房門口有人叫:“嚷!你先來了。”
他吃了一驚,火速轉身。房門口,兩個渾身火紅,以紅巾蒙面的女郎並肩而立,紅巾包頭,紅衣紅褲紅弓鞋,紅色劍鞘紅劍穗,腰掛紅色百寶囊,紅得像一團火,紅得令人目眩,一雙明亮的大眼精光閃閃。
“紅娘子。”他脫口叫,火速撤劍。
對劍術,他本有良好的根基,可是在兵荒馬亂衝鋒陷陣期間,劍術除了危急時或可自衛之外便是自殺。
兵馬如潮箭矢如雨,劍術未免顯得太渺小了,仗以殺敵等於是以羊鬥虎。因此,他幾乎生疏得忘了這門武藝。
仇人相見,份外眼紅,他不顧一切疾衝而上,一劍揮出,他還以為手中是刀呢!
兩個蒙面紅衣女人一證,左面的女人一聲嬌叱,“錚”他一聲震開了他攻來的一劍,乘隙突入,劍虹乍吐,捷逾電閃般地側隙而入,劍尖光臨池的胸口,反擊之快,駭人聽聞,來勢兇猛無匹。
他吃了一驚,百忙中斜退兩步,一劍封出自救,“錚”一聲暴響,劍鳴似龍吟,間不容髮地擋開了霸道辛辣的一劍急襲,兩人同時側遲兩步。
“吠!”紅衣女郎叱喝,重新欺上進擊,劍出“寒梅吐蕊”,搶制機先。
他穩下來了,開始冷靜應付,這才展開所學,連封兩劍立還顏色,反擊五劍。
雙方就在門內側交手,你進我退劍出如狂風暴雨,雙劍相錯的震鳴刺耳。開始,紅衣女郎把艾文慈直迫至壁角,擊毀不少傢俱。但三十招之後,他終於穩住了,一度荒疏了的劍術已能運用自如,心中一定,形勢轉移,不但出招得手應心,而且發揮了他銳不可當的凌厲強揮的鬥志,逐漸取得了優勢,開始反擊了。
“錚”一聲暴響,他震開襲來的一劍.劍乘勢契切,一聲沉叱,劍出絕招“萬鰍鍘提”,先是一道電光似的劍影破空直入,身劍俱進。
接著,劍影連綿不絕,乍吐乍吞宛若一連串可怕的勁矢連續而至,也像一重重劍網無休無止地罩向紅衣女郎的胸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