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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冷冷伸手道:
“老爺子,你要藥可以,得拿銀子來呀。”
水行雲怒道:
“找我侄子取呀,他孃的真是人敬富的,狗咬破的。”
不等夥計開口,金小山忙笑道:
“昨日打死一隻鹿,今日換得二十兩銀子,吃的住的小子全都給水大叔辦齊全了,就等水大叔吃完燉雞就上路了,至於水大叔的藥,小子這就去取來。”
水行雲擺擺手道:
“我吃雞,你取藥,完了我們走,狗養的這家店我老人家也住夠了。”
店夥計一聽怒道:
“癩痢頭偏遇上大白頭,惡老子就有孝順兒,老頭兒,今世你索的多,來世你就還不完,哼!”
望著夥計同金小山走出房去,水行雲破口罵遭:“狗生的。”
荒山之麓,小滇之旁,金小山小心侍候著把水行雲接到自己已搭建好的茅屋裡,就在木架捆紮的木架床上,先讓水行雲睡下去,忙著先替水大叔熬藥伺候——
水行雲輕輕點頭道:
“還是自己家住著好,既安靜又免生閒事,那家客店裡,從掌櫃到夥計,他們怎知道惡語傷人六月寒的道理,孃的,盡在我老人家面前說些帶刺兒的話,惹得我老人家一肚皮的不高興。”
金小山端著藥碗侍候著,邊笑道;
“大叔,這也難怪,人家這是開飯店的將本求利,不興有人在他店中白吃白住的。”
水行雲一嘆,道:
“賢侄兒的話我懂,只可惜這年頭,光景是全變了。”他微一干咳又接道:“雪中送炭是君子,錦上添花是小人呀!”
金小山自接來水行雲以後,得空就往山上去狩獵,所賺銀子全花在水大叔身上,自己反倒是每日幾乎幹大餅充飢,雖然如此,但他每日卻能在妻子兒子的墳前暗自祝禱,決心要學得本事以後為她們報仇。
只是報仇的代價雖有些令他疑惑,卻是除了眼前這位大叔以外,還能到什麼地方訪名師學武藝呢?
再說大叔懷裡揣著的那隻玩藝兒,聽說厲害著呢,就等水大叔身子骨好些,自己再請他露上幾手吧。
水行雲有金小山侍候著,日子可過的愜意呢,三五天的金小山就會給他弄只野兔山雞什麼的滷上一大鍋。
拄著手杖,金小山陪水行雲踏夕陽溜溪邊——
水行雲慢條斯理的道:
“有道是好樹紮好根,武練一口氣,有氣才有力,然後才能加以調理,若論武藝,我只是略知一二,談到高明嘛,約摸著已是力與心合,神與梭融的境界,一把銀梭握在我手,它在我的意境中,我以為它是刀它即是刀,以為它是槍它就是槍,若把它當成飛鏢甩頭之類,它自是一如織布機上的梭子一般穿梭在槍林刀鋒之下了。”
金小山聽的入迷,一直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未開口——水行雲呵呵一笑,道:
“傻小子,我老人家落的潦倒在重陽鎮上,遇上那家飯店的人不時的刺我兩句,已覺世態炎涼而生不如死,我老人家之所以不答應把這銀梭押當,其中有兩個原因——”他駐足溪岸,望著溪中小魚追逐,卻又緩緩道:
“銀梭無價,如果我能身子骨再結實,你大叔仍然可以持銀梭走天涯,吃香喝辣的做個人上人,只是這一場癆病可能就要了我的命,所以你水大叔暗中做了兩個決定,其—,如果我病中押掉銀梭,萬一銀子用盡而病未有起色,那才真的死了連口薄棺也混不到,水大叔絕不甘心,所以我把銀梭留在身邊,一旦雙目一閉,有此銀梭在,他們多少會給我個薄棺吧,總比一張草蓆抬到野外喂野狗野狼好多了。”
金小山笑道:
“如今有了小山。這層顧慮就不必了。”
水行雲點頭,道:
“小子算是猜對了。如今我老人家是不會再發愁死無葬身之地,當然也是因為我的另一個決定了。”
金小山道:
“也就是大叔兩個原因之一了?”
點點頭,水行雲道:
“不錯,這個原因卻正應在你小子身上。”
金小山一笑未答,早聽得水行雲又道:“小子,你的江湖閱歷絲毫投有,在我老人家眼中,你才真正是井底之蛙只看到碟兒大的一片天。”
金小山笑道:
“往後全仰賴大叔提攜了。”
水行雲道:
“我之不押銀梭的第二個原因;就是希望有—天能磋上一個不沾一些企圖而自願侍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