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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不擇言地罵道。
“媛媛天真無邪,請你自重不要羞辱她。”柳隨風臉一沉。
“仗著一張絕世姿容,到處蠱惑人心,說穿了她根本是隻狐狸精。”她口不擇虧口。
“李姑娘……”他一喝!俊逸的面容霎時變得可怕。“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侮辱媛媛,否則……休怪我不念情誼。”
李畫意被他板起的面孔一駭,噤口無法再言。
悲哀情緒漲滿整個心房。
李畫意啊李畫意,你忍耐著點,此時的他已將一顆心全部繫於媛媛身上,別執意地惹惱他呀,若叫他真鐵下了心,斷了兩家情分,自己多年的付出豈不真的付諸流水,再無轉圜的餘地。
“柳大哥,對不起,我……我……我失言了。”她哽咽道歉,淚沾溼了胸襟。
“算了!”柳隨風籲一口氣,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實也不忍相逼於她。“李姑娘,能說的、該說的,你都應該知曉了,柳隨風言盡於此,望你好自為之別再沉淪下去,告辭了。”語畢,他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李畫意腳不能栘、腦不能思,就這麼地呆呆佇立原地,望著他漸漸消失。
良久,良久,都傻了!
直至一串冰冷的水滴驚醒她,她仰首無言向天,細雨不知何時竟滴滴飄落下。伴隨這股細雨來的,還有那傷人寒風。已止的淚水再度成雙成雙地滑落下,串串滾落在胸前,瞬間化成一道深深的傷痕,烙印在心上。
不!不要!她不要認輸。
李畫意拂袖抹去淚水,對自己喃喃自訴道:會撫平的,她會撫平這傷痕的。
貼身侍婢李容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李畫意手上搶下繡花針。“小姐,別再繡了,瞧瞧你心神恍惚地把自個兒的手刺的傷痕累累。”她趕忙從藥箱取出藥水,替主子被繡針扎傷的指頭抹著藥。“瞧你一顆心都飛上雲端,恍恍惚惚的,再繼續繡下去的話,我擔心這幅鴛鴦戲水圖會變成血濺塘西圖。”
鼻頭一酸,李畫意哪會再意手指上的疼痛,得不到所愛的錐心之痛可比肉體的傷害更勝千萬倍。
失神地望著侍婢,她悽楚問道:“容兒,你自幼伴我成長,我倆雖名為主僕,但實際上卻親如姐妹。對我,你比著外人多了份深刻了解,也唯有你才敢當我的面吐出真話來,我問你,我李畫意真是那麼不得人愛嗎?”
容兒眉一皺。“怎麼會,李畫意之名早已揚名洛衡縣城內,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姐怎麼會說出這種喪氣話來呢?你不該對自己沒信心的。”
她輕撫自己為情所困的臉龐。“你不會是在安慰我吧?”
“容兒據實以告,哪是安慰,就算小姐不信我的話,那柳莊主說的呢?”她含笑替她倒水,滿心歡喜地說。“昨夜柳公子相邀,是為婚事向你徵詢意見吧?容兒恭喜小姐美夢成真了。”
聞言心碎。她並未責怪容兒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刺激,從昨晚與柳隨風談開到現在為止,她獨自一人躲在房內暗自飲泣,誰都不見,容兒哪會知道她的小姐已成輸家、夢想成空。
眼眶倏地一紅,淚如雨絲紛紛落下。
“小姐怎麼哭了?”容兒大駭,放下手中茶水,連忙握住她的柔荑安撫著,她當真被李畫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得茫然失措。
“容兒呀容兒,你可知道?一片痴心的我,夢想已然成了泡影,他昨晚……昨晚的相邀並不是如你我所想像的那般,是來求親,其實他真正目的是想與我斬斷關係的,他說他從來不曾愛過我,全是我的一廂情願,他是這樣的狠絕,是這樣傷我的心,這樣讓我無地自容,我好恨……”李畫意抱著她痛哭流涕。
“怎麼搞的?事情怎麼會突然轉折成這結果?莫非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她一愣!不敢置信地問:“又是媛丫頭?”
“嗯!”她點頭。“柳大哥挑明說了,除了媛媛之外,他誰都不在乎。”
“天!這小魔星究竟施了什麼法,竟能緊緊拴扣住柳莊主的心?上回她被我們攻擊得自慚形穢,我預料她會知難而退的,或者再也不敢去招惹柳莊主才對,怎又……”
“我也不明白事情為何會出現大轉變,容兒,現在說這些都沒意義了,都沒有用的……”她哭成淚人兒。
這對主僕哪裡知曉,一個成天在客棧裡說故事的老丈人,竟然在無心之下改變了媛媛的生命與想法。
但容兒護主心切,對媛媛的橫刀奪愛更是氣得咬牙切齒。“小姐別哭了,這麼著,我們現在去找她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