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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權威部門出具M公司產品完全符合標準的證明,再請出某護膚權威接受數十家媒體採訪,駁斥國外關於礦物油對面板有害的不實報道,緊接著主持M公司的記者招待會,拿出國家證明及權威意見,義正言辭反擊了網路傳言。最後,她記得自己說:“無論我們M公司在歐洲採用什麼配方,在中國的配方絕對是符合國家規定的,安全的,有效的,因為我們最重視的就是中國這個市場,會永遠把最好的產品提供給中國消費者。”
這樣的我,能不能重新變成一個飛揚的少年呢?
唐謐躺在床上笑了。
第二天唐謐覺得有些沒睡好,好在今天是她喜歡的術法課,想來也不會太難熬。
唐謐之所以喜歡術法課,自然首先是因為教授術法的乃是很合自己心意的殿判閻楷之。自從兵法課上那句“以後你們還要背很多書,所以第一件要學會的就是把廢話挑出來。”之後,她已經迅速淪為御劍堂為數眾多的閻粉之一。
其二則是因為初級術法課講究的是對心力的培養,所以,閻楷之會給劍童們大量的時間打坐冥想,這正是唐謐補眠的好時機。
只是以打坐的姿勢睡覺仍是很辛苦,唐謐動了動歪腦筋,輕聲喚住閻楷之道:“閻殿判,謐聽說西方有一種鍛鍊身心之術叫做瑜伽,不知殿判可有耳聞?”
閻楷之看看唐謐,溫言問道:“沒有,唐謐你到說說那是什麼?”
“瑜伽功冥想的時候是這樣的,”唐謐一邊說一邊躺到了智木殿厚厚的草墊上,閉上眼睛,口中誦經般唸唸有詞,“放鬆,腳趾放鬆,小腿放鬆,大腿放鬆,胳臂放鬆,肩部放鬆,脖子放鬆,表情放鬆,全部放鬆。”
閻楷之唇角的笑意加深,口氣儼然是在寵溺一個淘氣而又可愛的孩子:“唐謐,你今天若想嘗試瑜伽功的冥想之術就且試試吧,不過一會兒要告訴我這和咱們蜀山的冥想之術感覺有何不同。”說罷,他便含笑離開了,空氣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木樨香味。
唐謐心裡有小人得志的竊喜,也有被寵愛的幸福。周圍的劍童都在閉目打坐冥想,安靜得幾乎可以聽見時間流逝的聲音,間或炭盆中傳來一兩聲炭火的噼啪作響,為這樣的寧靜添幾分暖意融融的聲色。
那種全部放鬆的感覺瞬間襲來,潮水般漫過她的身體,大腦停止思考,眼睛似乎可以看到無限遙遠的地方,不,她閉著眼睛,那能看到遙遠地方的是心吧,她這樣想著,沉入似夢非夢的幻境,身體的每個感官都在張開,成長,張開,成長。連每一根汗毛都好像最敏銳的昆蟲觸角,可以感覺到最細微的空氣的振動。
我真的睡著了麼?我是在夢中麼?她問著自己,在感官世界奇異的變化中沉迷難醒。
突然,有徹骨的寒意如快刀一般切入她的身體,她的全身都在瞬間一振,一骨碌爬起來,警覺地看著四周。
“唐謐,怎麼了?”站在遠處的閻楷之問道。
“我,不知道,剛才我的感覺不太對。”唐謐很難形容自己當時的感覺。
“冥想有時候是會這樣的,調整心緒重新來吧。”閻楷之說著走到唐謐身邊,一隻手搭在她肩上,她感覺有穩定人心的力量透過那隻手傳過來,心緒果真漸漸平靜下來。
只是,剛才那是什麼感覺呢?她在心裡尋找著可以描述的詞彙,危險,是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危險。在她的附近,有什麼危險的存在。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唐謐和白芷薇把張尉打發去確認穆殿監前天晚上的行蹤,她們兩個則坐在桌旁邊吃邊聊著。
“芷薇,上午冥想的時候,你感覺到什麼不對頭麼?”唐謐問。
“沒有,你當時怎麼了?”
“說不清楚,嗯,以後再說吧。”唐謐下意識地撕著手裡的饅頭,眼睛一抬,正好看見張尉也拿著一個饅頭,邊吃邊認真地在向一桌子男劍童打聽著什麼,便道,“張大頭這人真是聽話。”
白芷薇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免就笑了:“你這人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死木頭腦筋,還跟他說什麼,證人越多就越證明殿監大人是清白的,你看他,今兒不問滿五十個人是不會罷休的。”
好在張尉實際上並沒有白芷薇說的那麼死心眼兒,在他自己覺得滿意了以後便跑了回來,揚著濃眉,斬釘截鐵地說:“跟你們說,肯定不是殿監大人。”
這時候,臨桌一個有點兒熟悉的大嗓門兒說:“去不去隨你,反正今天晚上我一個人也會去。”
唐謐扭頭一看,正是和她搶書的司徒慎和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