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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往前走幾步,袍袖便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還是張尉那小子。
“桓瀾,不是說好一起暗中調查的麼,你到底怎麼了?”張尉一臉不解。
“這件事很沒意義,查出來又怎麼樣?殿監會因此讓你透過五殿大試麼?張尉,你有那個時間多去練練功好不好。我今年還要過第五殿之試,也沒有那麼多閒工夫。”桓瀾擰著眉頭,甩開張尉拉扯他的手。
這時候,唐謐已經走了上來,擋在桓瀾的去路上,難得一臉認真的表情,道:“可能這件事比起練功來確實沒意義。可是,桓瀾,等有一天,我們都長大了,回憶起年少時候,印象最深刻的,感覺最快樂的,都是這些沒意義的事。你也不希望以後回憶起在蜀山這些年,就是每天在練功,練功,不斷地練功吧?”
桓瀾被唐謐這番老氣橫秋的話說得心裡一陣迷茫,這才發覺若是讓自己現在回憶一下在蜀山這兩年的生活,確實只有練功,練功,不斷地練功。
唐謐看到桓瀾的神色有變,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立時變回一副笑眯眯的可愛面孔,說:“桓瀾,咱們已經是朋友了啊,這件事,全當是朋友們一起解一道謎題,可好?你不知道,昨天沒有你,我們幾個多狼狽。再說,難道你不好奇事情背後的真相麼?”
“那,那好吧,不過以後有事記得叫我,你們幾個功夫這麼差,遇到危險能頂用麼?我先走了。”桓瀾的口氣還沒有軟下來,可是唐謐知道,自己這半拍馬屁,半拉攏,外加小小煽動一下好奇心的策略已經奏效了。
待到桓瀾走遠了,唐謐看著他的背影,心裡舒了口氣。她自然也知道,對這些實際上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耍心計並不磊落,可是,這些天接二連三的奇異經歷,讓她覺得自己面前好像擺著一排倒扣在那裡的紙牌,每翻開看一張,多知道一點兒,似乎就離自己為什麼會流落到這個時空的原因更近了一步,也許,當每一張牌都翻過來的時候,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而桓瀾,是她目前在這個翻紙牌遊戲中可以找到的,有把握控制住的,最強幫手。
這天上經史課的時候,唐謐總是在不斷走神,好容易等到下課,她拉起白芷薇和和張尉就往信土殿跑去。
“唐謐,你慢一點兒,什麼事啊?”被唐謐一路拽著的白芷薇跟在她身後叫道。
“找慕容斐去,你們不覺得赤峰四翼蛇的事有什麼不對頭麼?”唐謐邊走邊說。
“哪裡不對頭了?”
“為什麼咱們昨天碰到的赤峰四翼蛇那麼強,司徒慎他們三個人都對付不了一個,慕容斐他一個人就能殺死一條,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慕容斐的武功在御劍堂可是數一數二的。”跟在後面的張尉說。
唐謐搖搖頭:“這個我也想過了,桓瀾的武功我是見過的,要說他單打獨鬥強過司徒慎我相信,可是能強過豹山加司徒慎兩個人麼?我看未必。既然桓瀾和慕容斐的武功也就是在伯仲之間,怎麼就能那麼容易殺蛇取寶呢。我們應該再仔細問問慕容斐殺蛇的經過。”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信土殿,正趕上劍童們下課,三三倆倆地從大殿裡走出來,其中一人正是桓瀾。
桓瀾和張尉差不多大,還沒有到男孩子發育最快的那個年齡,走在一群十四五歲的,已經開始迅猛抽拔身高的少年中間,顯得格外矮小。再加上他本來也不算合群,又氣質清冷,在人群中就更顯得孤寂。
“找我?”桓瀾問。
“嗯,也算是,還要等慕容斐。”張尉回答著,正看見慕容斐和一個女劍童談笑著走出來,忙招呼,“慕容斐,這邊,找你有事。”
慕容斐仍然是一副年紀雖小卻風姿翩翩的樣子,但不知為什麼,唐謐覺得男孩子小小年紀就氣質風度出落成這樣,讓人很有一種想扁他的慾望,大概是因為太過完美,容易引起人的破壞慾吧。
所以,當慕容斐彬彬有禮地開口問:“幾位同門,有何貴幹?”的時候,唐謐覺得實在沒辦法拿這種腔調和他對話,衝白芷薇使了個臉色。
白芷薇是從小受過禮儀訓練的,裝腔作勢起來也很有氣派,她微仰著尖尖的下頜,說:“慕容同門,多有打擾。此來是想詢問慕容同門一件事。”
“何事?”
“那個,不好意思,”唐謐聽得有些受不了,插進來說,“慕容斐,大家都是朋友,能正常說話麼?我們想問問你,那日你遇見的赤峰四翼蛇厲害不厲害?”
慕容斐很有涵養地笑了笑,問道:“你說要怎樣可以稱得上厲害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