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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瀾這一劍刺出,心中有一掠而過地讚歎,但是卻不覺得緊迫。畢竟力量的懸殊終究無法彌補。他長劍橫推而出,結結實實擋了這一劍,金鳴迴旋聲中。一把長劍跌落在塵土飛揚的地上。
那劍叫“雪殤”,據說是因為大鑄劍師公冶子受了春雪地啟發。希望鑄出的劍明明有如雪地寒意,卻是三月春雪,很快就消逝無蹤。但是,春雪融化是去滋潤萬物,寒意消逝是為了隱藏殺機。所以多年以前,當桓瀾在劍室遇見“雪殤”的時候,幾乎毫不猶豫地將它拿起。
多麼安靜而冰冷的劍,他那時這樣想。
如今他知道,原來,靜臥於如此劍中的魂魄在失敗那一刻也會心有不甘。在勝敗已定,長劍離手的瞬間,他感覺到劍魂力量在被奪取時地輕微顫動,彷彿是在徒勞地阻止那力量離開自己。
桓瀾敗於慕容斐這件事的影響遠沒有唐謐想象中大。只因為這件事被一場普通的陣法演練所掩蓋,故而大多數人並沒有認為這兩人當時曾經傾力而戰。但唐謐卻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她看到那時慕容斐的面色太過沉靜。那不像是簡單切磋並取得勝利後的愉悅表情,倒像是因為贏得的勝利太過巨大。為了在人前要努力避免得意忘形才會有的隱忍神情。還有。那時桓瀾彎身拾劍的背影看上去那麼蕭索,還未完全成長的身體仍舊單薄。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唐謐想來想去,還是讓行遲把慕容斐約了出來。
“那場比武你和桓瀾是認真地吧?”她開門見山地問。
慕容斐已經猜到此時唐謐找他八成就是這事,笑著說:“果然你比較敏銳,那時我們兩人都使用了劍魂之力。”
“為什麼?”唐謐雖說估摸著就是這麼回事,還是忍不住脫口問道:“即使不使用劍魂之力,你的劍魂那麼強,也足以讓你的劍法更加流暢,術法威力更加強大,何必要和他這麼較真呢?”
“不是我和他較真,是他和我較真。”慕容斐答道:“說實話,若說比試,我還真希望找一個山清水秀沒人打擾地地方和他一戰,而不是當時那種地方。只是桓瀾這小子忽然就使用了劍魂之力,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你知道,他一直就是這麼古怪地一個人。”
唐謐打量著慕容斐,這少年看上去還是一貫地無懈可擊,而且,有一分超乎於年齡之外地成熟,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是個讓人操心地傢伙,可是,她心中還是有些犯嘀咕:“幫助他隱瞞了劍魂之力的事,到底好不好呢?”
“你覺得那力量你能控制麼?”她問道。
“能。”慕容斐毫不猶豫地說,忽然發覺唐謐正用關切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一暖,道:“你別擔心,我想得明白,以佟敖的武功輸給當時的我們的確可疑,可是,以這麼點力量就想誘惑我,他也未免太小看我慕容斐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看你。”唐謐說,然後假模假式地哀嘆道:“不過真可惜啊,你這種人不走上邪路還真是浪費。”
慕容斐朗聲大笑起來,道:“因為我這個人算計得很清楚,走邪路付出的代價太高,我覺得有點得不償失啊。”
唐謐忽地又想起一個一直藏在心底沒有問的問題,道:“我還有一事不明,那時在地宮,你怎麼能脫口而出魔王的生日呢?”
慕容斐一聽,斂起笑容,看著唐謐,略略思索,覺得若說這事可以和誰講,似乎也只有唐謐了,微一沉吟,道:“咱們那時候殺死了赤峰四翼蛇所取得的宮燈你還記得吧。”
“當然。”
“那時咱們每晚練功之後那燈不是交給我儲存麼,我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把玩,有一天,我看見在燈座下面刻著一行極小的字,寫的是恭祝十六歲芳辰,落款則是:壬寅年八月十五凜於蜀山親制。所以,我推算回去,華璇的生辰便是丁亥年八月十五。”
唐謐因為見識過山洞中落款為王凜和華瑛的壁畫,此時聽了王凜也曾給華璇親手製作過慶賀生辰的禮物自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反而嘆息了一聲,道:“我就猜嘛,這樣風華絕世的兩個人物,當年一定曾經交好過,不會一見面就是仇敵的。”慕容斐也頗有感慨,說:“是啊,年紀小的時候,不過都是些意氣之爭,哪有什麼當真的。”
唐謐聽了,不由得想起桓瀾來,總覺得更讓人不放心的還是那個小P孩,便打定注意無論那個彆扭的傢伙怎樣給自己臉色,還是要再找機會和他好好談談。
六十六 暗夜紅蓮
六十六 暗夜紅蓮
按照我的進度,這月要完結第二部,所以,這個月後面幾天至少每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