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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尉的大眼睛異常明亮,聲音裡透出奇異的力量,說:“放心,我既然活下來了,就沒那麼容易再倒下去。”
這時候,她才發現還有兩個人缺席,便問道:“桓瀾和慕容斐呢?”
白芷薇道:“咱們不是勝了麼,隊長李冽找不到人,只好由他們兩個跟著掌門和宗主去見那些和尚,好像有什麼儀式……”講到這裡,白芷薇才發覺有什麼不對,道:“奇怪,剛才掌門和宗主怎麼都回來了,難道這麼快就……”
白芷薇話未說完,一陣寒氣灌進帳篷,桓瀾和慕容斐兩個人已經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兩人一見唐謐的樣子,臉上滿是憂色,慕容斐問道:“唐謐,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傷的你?”
“李冽。”
唐謐說完,餘下四人在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面帶驚詫的表情看向唐謐,等著她地下文。
唐謐卻轉開話題問道:“慕容斐,你們兩個和掌門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是因為什麼?”
一提這事,慕容斐的臉色更是難看,猶豫了片刻,才說:“有一隊去找你的人。沒搜尋到你,卻發現了穆殿監地屍體。”
白芷薇和張尉一聽,驚訝得幾乎是同時低低“啊”了一聲。唐謐卻早已大約猜到就是這件事,平靜地吸了口氣。道:“桓瀾,你耳力好,拜託你一件事,如果有人接近這裡,馬上提醒我。”
這幾人已經心有默契。頓時明白唐謐一定是要說什麼不可告人的重大事情,果然,唐謐繼續用平靜地聲音說:“穆殿監是被李冽殺死地,而李冽則是被人設計利用的,至於這個在幕後謀劃了這一切地人,我不知道是誰。”
說到這裡,唐謐略頓了一下,環視塌邊四張年少而單純的面孔,道:“現在。除了你們四人,我懷疑所有地人。”
接著,唐謐把自己在山中所見以及自己的推測細細講了一遍。說完,她嘆了口氣。道:“這都是推測而已。我現在沒有任何憑據和線索,只能懷疑每一個促使我走向這個結果的人。也許,從他們身後可以挖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
“每一個人?”張尉不由自主地問道。
“是,比如史瑞。我和白芷薇之所以會去橋頭村,並且看見穆殿監的舊物,讓我形成穆殿監從小憎惡穆宗主地印象,是因為史瑞駕車走錯了路。而史瑞則是在馬車伕忽然提出不幹的情況下,主動冒出來擔當車伕的。現在想來,那車伕走的可疑,史瑞來得也太碰巧。還有,若不是史瑞會擲色子的門法,我們要想當時比武勝出來這裡,恐怕會多些波折,我現在懷疑一切為我來這裡鋪平道路的人。”“那豈不是連貞露姐也要懷疑?擲色子是她想的點子。”慕容斐接話道。
“是,也要懷疑。”唐謐斬釘截鐵地說:“我沒有辦法,這一年的時間太漫長,我分不清哪些事情是偶然和巧合,哪些又是有人蓄意安排,也不知道究竟順著哪條線索走下去可以把那人抓出來。”
張尉與史瑞交好,從心裡覺得史瑞雖說有一點市井之氣,卻絕非那樣心機深沉之人,本想張口為他辯駁兩句,卻聽白芷薇說:“是,明知道已經十四歲了,進了御劍堂也絕無可能透過五殿大試,還要留在這裡,的確可疑。”
根據過往地經歷,張尉知道決不可在這時候與白芷薇爭鋒,終是忍住了沒有說話,卻有一絲憂慮潛入了心底。
“可是,你的傷勢怎麼辦呢?我聽莫殿判說……”慕容斐憂心忡忡地問,話說一半便不敢再講吓去。
一直在一旁沒有出聲的桓瀾忽然接了話,道:“此地是魏境,離都城大梁也不算遠,唐謐,不如你隨我去魏王宮醫治吧。魏宮御醫石千明是和莫殿判齊名地當世神醫,也許會有辦法。”桓瀾說完,才覺得只叫上唐謐一個有些不妥,忙補了一句:“大家也一起來玩兒吧。”
眾人倒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遠比讓唐謐拖著病體車馬奔波回蜀山要好,於是又商量了一番,決定由慕容斐先去追查當年唐謐他們的馬車伕以及史瑞這條線索,而張尉則和白芷薇一同陪唐謐先去魏王宮。
幾人剛商定下來,慕容斐和桓瀾同時臉色一緊,道:“來人了。”話落未幾,蕭無極攜顧青城、司徒明和莫七傷三人走了進來。蕭無極擺手遣退四個少年後,神色嚴肅地轉向唐謐問道:“孩子,你是怎麼受傷地?”
唐謐把已經編排好地話拿了出來,道:“回掌門,謐在搜尋同伴時遠遠見到穆殿監和一隻巨猿相鬥,趕去時殿監已被那巨猿擊倒,而謐武功低微,躲逃不及也被那巨猿打傷。之後李冽不知從何而來,將謐救起卻置於山道便消失不見了。謐受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