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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瞭解的魔王可能比魔宮地人還多,不用擔心露餡。第五,也許魔宮地人希望魔王轉世擁有強大的力量,這個我雖然沒有,但是可以假裝力量還沒有覺醒,這樣,也許還能乘機偷學到魔宮地武功,到時候反戈一擊也更容易。”
這番解釋沒有得到眾人的贊同,張尉第一個反對道:“我不同意。你這都是按常理來推斷魔宮中人,可是,他們的行事作為明明不可以按常理來推斷,所以我覺得你根本就是很危險。第二,你這麼做,白芷薇也被利用了不說,還在沒有任何憑據的情況下就牽連史瑞,我只問你,如果史瑞是清白的,你卻利用他對白芷薇的心意,將他拉入魔道,你該如何面對他?”
“問題是他根本不可能是清白的。”唐謐有些被激怒了,叫道。
這件事已經憋在張尉心中很久,這節骨眼兒上,他終是忍不住了,橫眉反問道:“你到底憑什麼來說他不是清白的,唐謐你平靜下來問問自己,你瞭解的史瑞會是那樣的人麼?去看清一個人,就定要動用你那個聰明的腦袋麼?你別忘了,當初判斷出穆殿監有問題地也是這個比我們任何人都聰明的腦袋。”
這句話一說出口。張尉就後悔了,他怎會不知道這是唐謐一直隱忍不說的痛處,忙補救道:“我地意思是。我,我擔心你走上邪路……”
“啪”。一個響亮耳光打在張尉的臉上,唐謐銀牙緊咬,剋制住怒意,說:“張尉,從今往後。你走你地正道,我走我的邪路。”說完,她看了一眼其他人,說:“放心,我不利用他們任何人,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說完,唐謐轉身奔出了房門。
唐謐懵懵懂懂地瞎走了很久,才發覺竟然來到了邯江邊上。她望向滾滾東逝的江水。心中茫然一片,想到張尉分明說過任何事情都會擔待她,做錯了事便替她頂罪。怎麼餘音猶在耳邊,卻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這樣越想她心中越委屈難過。探身去看腳下的江水。竟然有些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因為憤懣難舒而自殺了。
猛然間,她地腰帶被人一拉。只聽身後穿來桓瀾焦急的聲音說:“唐謐,你別想不開。”唐謐迴轉身,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解釋道:“我只是往下看看,我才不會為了那個榆木腦袋的大頭鬼去死呢。”說完,她索性坐在江沿兒上,看著江上往來的白帆出了一會兒神,才對坐在她身邊的桓瀾說:“我原來一直想不通,王凜和華璇原本是如此交好的兩個人,以他們的才智,有什麼樣的誤會是解釋不清楚地呢,怎麼最後會走到這步田地。現如今倒是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世上很多事是沒辦法去解釋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不同路地人,終究是不能同路。”
桓瀾沉吟了片刻,說:“唐謐,其實穆殿監那件事你不需要自責太深,那根本怪不得你。”
唐謐聽了,脊背一僵,半晌無語。
這的確是壓在她心頭地重擔,很多時候,午夜夢迴,她總覺得其實就是自己殺了穆顯,每每想起當時情形,她地手心兒上便浮起一層薄汗,心也跳得虛浮,身上一陣陣泛起難言的疼痛,彷彿有人在身後用鞭子抽著她,催促她快快找出兇手。誰知今日張尉卻撿起她地痛處猛戳,如今桓瀾一說此話,她一直剋制住的情緒驟然崩潰,轉身撲倒在桓瀾懷裡,哭道:“不對,不對,這都怪我。如果我足夠聰明,能看穿那個陰謀,或者足夠強大,有保護他的力量,甚至哪怕我現在能夠憑著聰明才智從這些散亂的線索中把那人立刻揪出來,事情都不會是這樣。你不明白,我心頭有多恨自己。”
桓瀾原本也不贊同唐謐的主意,追出來一則是擔心她,二則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勸勸她,可是此時見她前所未有地哭了起來,趴在自己懷裡顫抖抽搐,便只覺得心中疼惜不已,心想如果這就是她要去做的事,那就幫她好了,無論如何總是要她高興才好。
“別哭了,無論如何,我都站在你這邊。”桓瀾撫著唐謐說道。
唐謐宣洩夠了,抽著鼻子問道:“就是殺人放火也站在我這一邊?”
“嗯,殺人放火也站在我這一邊。”
唐謐覺得這少年答得太過輕巧,假嗔道:“桓瀾,你沒有原則。”
“這就是我的原則。”
等兩人回到客棧,慕容斐和白芷薇迎出來,說他們也願意幫唐謐。實際上,這原本就在唐謐的意料之內,她知道自己在這群人中出於主導地位,以為自己的計謀一定會有萬眾呼應,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張尉來,把她氣得哭了一場。現在既然如此,反正這計劃中張尉也是可有可無,只要他不拆臺,也就不與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