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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尉此時已經明白唐謐地心意,一見眾人被吸引過來了,立時閃身就沒入燈光照不見的黑暗,領著白芷薇和桓瀾襲向另一處被竹竿挑起地燈籠。
地下地眾人只覺得這些“刺客”忽地在這邊的屋頂上一閃,忽地又在那邊地房脊上一晃,詭異到了極點。就連在屋頂上追蹤的侍衛們,也被這東亮一塊西暗一塊的情形搞得頭暈眼花,常常是眼睛剛適應了黑暗,就不知從哪裡的地上有人捅了一隻燈籠上來,雪亮亮一片照得人睜不開眼。而剛追入一片亮光之中,那幾個“刺客”又隱入了黑暗中,侍衛們由亮處看去,只覺得更加漆黑一片,哪裡還看得見“刺客”的身影。
於是,在殿頂追蹤的侍衛便大聲朝地上挑燈的內侍罵道:“他奶奶的,斷子絕孫的東西,誰叫你們點燈來著,給老子撤了。”
地上的內侍們大黑夜裡被侍衛統領喊來挑著燈滿世界跑已經頗為不滿了,現在又被侍衛罵“斷子絕孫”,正是戳到了這些被閹之人的痛處,也不只是誰脾性大一些,一甩長竹竿,就把一盞燈籠往房頂上的侍衛砸去。
房頂上的侍衛們品級都較高,平日裡就跋扈些,此時正追得窩火,見那些內侍竟然敢還擊,便隨手把屋頂上的瓦片丟下去,這些人手上都頗有功夫,一片瓦砸下來也能要人命。底下的內侍頓時傷了幾個。這下子可惹了眾怒,地上的內侍們人多,呼叫間便聚集了一幫人,石頭、燈籠、竹竿兜頭蓋臉往房頂上砸去。
雙方剛一開打,弓箭手們恰巧趕到,有機靈的內侍不等弓箭手明白情勢,就貓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刺客在屋頂上,快放箭。”
這一聲叫喚,把弓箭手也稀裡糊塗地拉進了戰局,一時間,火上澆油,亂做了一團。
唐謐看著被他們攪和得天翻地覆的局面,臉上掛著惡作劇得逞的壞笑,高呼一聲:“天下大亂了,快撤。”
幾人在屋頂上高高低低一陣疾奔,漸漸遠離了是非之地,看準一處偏僻無燈的宮院,跳了下去。
少年們站在院子裡,才發覺剛才因為跑得又急又快。幾人都有些氣息不勻,此時再想想剛才的情形,只覺得又是驚險又是有趣。相視而望,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
桓瀾自幼生於宮廷。早已習慣了拘謹守禮,今日這番胡鬧,只覺得格外痛快,扭頭看見唐謐笑成了一條線的眼睛,忍不住就想:要是她一直能在自己身邊的話。這一生都會如此快活吧。四人笑聲未落,黑夜裡一條人影已經悄無聲息地襲了過來,桓瀾武功最好,感到有掌風掃過,回手就是一掌擋過去。不料那人武功極強,桓瀾與他一對掌,便被震得往後退了三步,大驚之下,看向那人。只見她長髮低綰,原來是個女子。
這女子白皙地瓜子臉上紋滿了纏繞彎曲的黑色藤蔓,一雙眼睛卻嫵媚動人。顧盼流彩。桓瀾心頭一緊,喝道:“你是什麼人。”
不想唐謐和白芷薇卻同時叫了一聲:“玉面姐姐。”
玉面有些驚訝地看向唐謐和白芷薇。問道:“你們是誰?”
白芷薇忙拉下自己和唐謐的蒙面巾。道:“是我們啊。”
玉面看清了兩個小姑娘地樣貌,神情微動。有些不置信地說:“你們來刺殺魏王做什麼?既然是你們,看在當年救命之恩的份上,我就放你們一馬。快快走吧,只是下次再敢來地話,我就不能不管了。”
唐謐一聽此話,知道玉面是魏王的人,忙解釋道:“姐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刺客,是客人。是公子桓瀾,那,就是他的客人。”
桓瀾此時也除去了蒙面,玉面上下一打量,半信半疑地說:“倒是有幾分像魏王,只是你們黑夜裡跑到王宮屋頂上做什麼去?”
唐謐笑了笑說:“不幹什麼,最近過得又鬱悶又憋氣,想到最高的屋頂上透透氣,開開心。”
玉面這才注意到唐謐一直是伏在一個少年的背上,問道:“你受傷了?”
“可不是,要不為什麼鬱悶憋氣呢。”唐謐答道。
玉面伸手握住唐謐地腕子,凝神片刻,說:“內力恢復了七八成,看來老莫的靈藥的確不錯。只是,你這樣子,應該找高手每日為你調息,打通全身筋脈,怎麼不待在蜀山?”
唐謐知道玉面並非敵人,但是總不好告訴她自己懷疑蜀山的每一個人,特別是如今那三個武功最高的人,想了想,道:“我們穆殿監剛剛過世了,蜀山的人亂作一團,哪有人記得我。桓瀾說魏王宮的醫官不錯,我們又恰巧在華山剛參加完和清源寺比武,便來到此處養病。”
玉面聽了,佈滿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