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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說。不用偷,咱們去借就好了,我兄長少時便以慷慨聞名天下,現在自然也不會小氣。”
唐謐這才想起聽說過魏王當年還只是公子桓滄的時候便因禮賢下士,為人慷慨而名動天下。她那是還曾想:這不就是又一個孟常君麼,怎麼哪個時空地魏國都出產這種愛給別人花錢的人物。
白芷薇自然也知道桓滄地慷慨之名,不太置信地問:“魏王對有才之人願意慷慨解囊,咱們的話,他能借麼?”
桓瀾想了想。道:“畢竟咱們也是蜀山之人,單憑這個一點,他對咱們就已經看重了幾分。只要到時候相談時不要太糟。應該不成問題。況且,我很少求他。偶爾求一次。總不好駁回去。”
只是魏王在年關太過忙碌,四人等了兩天才被傳召。召見的地點並不正式。是御花園內供人遊園後稍稍休息的暖閣,唐謐一看這顯得既個親切又私人的地方,就覺得借錢地的事情靠譜兒了。
魏王桓滄是桓瀾的長兄,年紀三十出頭,不過穿著寶藍色織錦的便服,看上去顯得更年輕一些。他隨意地半靠在在軟榻上,氣度庸雅,臉部輪廓與桓瀾頗像,因為眼角生得微低,不笑也帶了三分笑意。
魏王說話時也完全是一副家人聊天的口氣,問道:“這就是瀾的朋友麼,真是很精神的孩子們。”
相較之下,桓瀾反而更加守禮一些,保持著臣弟應有的謙恭態度,答道:“是,這是唐謐、白芷薇和張尉,都是我在蜀山的好朋友。”
魏王示意落座,又看了看唐謐,說:“你就是那個受傷地劍童,可都好了。”
“回王上,謐已然痊癒。”唐謐說道,本來還想加上“託王上洪福之類”之類溜鬚拍馬的話,但是看著魏王雖然看似親切,實則暗藏威嚴的感覺,這樣浮誇地話竟然是沒敢說出口。魏王因為年少時也在蜀山修習,拜在氣宗門下,所以看起來很高興見到幾人,向他們問起蜀山如今的情形,說起穆顯與穆晃兩兄弟離世,也是不勝唏噓。談笑間,氣氛漸漸變得越來越輕鬆,魏王用半開玩笑地口氣道:“說起來,我在蜀山時遠沒有瀾爭氣,五殿大試也是勉強透過,只能投在在氣宗修身養性。“
唐謐想起魏王與顧青城年紀相仿,問道:“王上可是與我們宗主相熟?”
“自然,顧蔚之地大名何人不知,想來二十八上就成為一宗之主,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魏王說道此處,感慨道:“我其實還有好些交情不錯的故人留在蜀山,比如你們藏書閣司庫祝寧,當年就是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面地小兄弟。還有就是名滿江湖的俠女的司徒悅,說起來,當年我也曾有意與她,可惜她看不上這深宮高牆,終是有緣無分。”
司徒悅是司徒明唯一的女兒,在未成婚前,被稱為江湖第一美女,雖然幾人未曾得見,但也都聽過她的名字。這話別人聽了也就是一笑而過,桓瀾聽在耳中,卻忽然想起那日唐謐和白芷薇在宮殿頂上笑去侍寢女子的樣子不堪,剎那明白她們都是如此自由的女子,若是有一座宮殿能將她們圍住,那她們身上必定會生出一對翅膀,轉眼振翅而去。這樣的念頭一生起,他心中掠過一陣未明的不安,覺得一直沉在心中想對唐謐說的話愈發難以講出口了。
魏王察覺到桓瀾有一點走神,問道:“瀾在想什麼?”
桓瀾回過神,為了掩飾情緒,微微低下頭,躲過魏的眼光,說:“我在想,祝司庫那個脾氣,也有當人家小兄弟的時候麼。故去的穆宗主極其看不上此人,說他走的是邪路。”
魏王聽了,冷哼一聲,道:“什麼叫邪路,不符合墮天大人意願的路便是邪路麼?殊不知,什麼墮天、魔王根本都是後人無數次添油加醋、杜撰歪曲出來的。你可知道,他們兩個人一生只使用過這兩個名字一次,就是當年兩人在清源寺書信中的落款。而後你再去查查他們的任何文書,不論是私函還是公函,可曾自稱或稱乎過對方這名字。所謂墮天大人的意願,也是如此,我們哪裡知道他的真正意願是什麼。”
唐謐覺得這話頗有些道理,應道:“可不是麼,今日蜀山之財富恐怕並非當年墮天大人所能料及。還有,他開創蜀山派本意是想為各國輸送人才,恐怕也不能預料到百年之後,已經變成了如此牽扯不清的關係網。畢竟誰也不是神,就算為自己的身後事做了最嚴密的佈置,也不能控制所有的變數,當今之人何必總以古人為綱。”
唐謐這番話說得極合魏王心意,他一拍几案,眼露出驚歎之色,讚道:“說得好。”唐謐心中一樂,知道這次的一千金錢應該是板上訂釘能借到了。
第三部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