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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得很好,而電影裡,當她也同樣被江瑟所飾演的蘇溢氣勢所‘壓制’的時候,那種焦慮便再也忍不住了。
此時的陶岑露出來的恰到好處的焦慮,絕對是三分戲七分真,所以才顯得那麼的栩栩如生,將沈燻然這個人物立得這麼穩,給人以真實感。
想明白這一點的舒佩恩不由心裡暗歎了一聲,《犯罪嫌疑人》裡,霍知明有本事將兩位華夏頂級女星集齊,使她們合作,分別發揮出絕頂的實力,這樣的精典一幕,可能此生都未必會再有。
“兩個月前,你跟李南峰私下有過電話聯絡?”
沈燻然的雙眼緊盯著蘇溢,看她笑著應道:
“是的。”
“你跟他說過什麼?”
“時間太久,不記得了。”
蘇溢話雖這樣回答,但沈燻然對這答案顯然並不滿意,又步步緊迫:
“他當年也是參與武春和跟你父親一起做生意的人,你家的舊屋甚至在當年作為債務,一併抵給他了,拆遷之後他因此發財,你恨不恨他?”
“當然!”
這個答案令沈燻然愣了片刻。
現在大家要談的是殺人案,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每一個關鍵的說詞,都對於案子至關重要的,為了洗清嫌疑,一般人在面對她這樣問話的時候,都會矢口否認,卻沒想到蘇溢倒是坦然承認。
她這樣一承認,對案件是有好處,但對她可是沒有絲毫益處的,她是個聰明的人,為什麼會這樣說?
“所以你恨他與武春和做套,搶了你家的房產,逼死你父親的人中,也有他的摻合,於是你恨他,兩個月前就生出了想要殺他的動機。”
沈燻然心裡雖然對蘇溢的反應感到懷疑,但該步步緊逼的時候,她卻並不會因為這一點兒懷疑而退縮:
“一個月前,你請假回到望津,李南峰幾天前就死在排風旅館了!”
“我一個女人,怎麼制服一個男人,還讓他毫無還手之力,輕而易舉在浴缸中將他喉割了呢?您可不要冤枉我。”她說到冤枉二字時,笑意吟吟,像是跟人撒嬌似的。
一個問話如疾風驟雨,帶著壓迫,帶著義正言辭的問責;一個輕鬆自如的回答,面對緊逼,步步為營,穩紮穩當,不慌不亂的。
這一場兩個女人之間的戲,堪稱教科書的級別了,那種張力將熒幕內外都籠罩得很足,讓看客心潮劇烈起伏。
“你怎麼知道李南峰臨死之前沒有還手之力,被人割喉死在浴缸中?你現場見過?”
蘇溢抿唇一笑,伸手將唇掩住,那雙漂亮鳳眼眯了起來,有種瀲灩的光波在她眼裡溢動:
“從網上的報導內容中看的。”
“事發當天,你去過‘情調一生咖啡’館,對嗎?”
沈燻然拿出一張組裡警員拍攝的關於蘇溢的照片,擺到了蘇溢的面前,此時兩人之間氣氛已經十分凝重了,蘇溢伸手想要來拿,沈燻然將照片死死按住,目光緊盯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到破綻口,好能一舉將其心防突破。
蘇溢捏著照片一角,沈燻然最終放手。
照片上蘇溢坐在‘情調一生咖啡館’內的落地玻璃窗邊,穿著一件黑色毛衣,那毛衣高高的領口將她小小的下顎擋住,她端著咖啡杯,目光注視的方向,正是‘排風旅館’的方向。
“是的。”
蘇溢以欣賞的眼光看著自己的這一張照片,被沈燻然點破她在李南峰屍體被人發現當天,她去排風旅館附近的咖啡廳坐著,她不止沒有慌,反倒含著笑意承認了:
“不止是那一天去過,前幾日都去的。”
“也就是說,你對那附近地形很熟了?”
“對。”
她又點了點頭,眼裡笑意更深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燻然神情一振,又覺得這些線索得到得太輕易了,給她一種莫名古怪的感覺,像是蘇溢有意在給她線索。
“‘情調一生咖啡’離‘排風旅館’只隔著一條街的距離,那裡發生了命案,你剛好在那邊喝咖啡,你不要跟我說這是一種巧合。”
“難道沈警官覺得不是巧合?”
蘇溢的嘴角揚了揚,反問了一聲,沈燻然手掌往桌面上重重一拍,‘砰’的一聲,上面擺著的資料、筆等都因為她大力的動作‘跳’了一下:
“我在問你的話,不是讓你來問我的!”
她冷笑著:
“除了巧合之外,還有一種可能,蘇小姐,你知道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