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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招到身前細看了看,笑謂襲人道,“晴丫頭今兒看著利落。”襲人也點頭道,“她可不是這麼跑解馬似的。”
黛玉便問晴雯,“到我那去服侍可好?”晴雯笑道,“林姑娘慣會作弄人。”
怎麼好說你再呆下去遲早被襲人整死?黛玉在心裡嘆口氣,恰見湘雲走來,便放下此事和湘雲說話,得知湘雲明日就要回家,心中一陣不捨,卻也不好露出來,只得風輕雲淡地安慰安慰方符合自己和湘雲的交情。
湘雲倒是沒想那麼多,和黛玉說了一會兒話,便去和寶玉依依不捨起來。黛玉含笑看過去,卻和寶釵眼光對個正著,寶釵衝她笑笑指指湘雲,低頭看著手裡的一方帕子。
黛玉不由得暗惱,卻也懶得和她計較,見探春等人陸續到了,便和迎春說幾句話。這才開始了大觀園裡的第一次詩會。
因無可命題,黛玉便道,“前兒聽說玉堂春供了幾盆白海棠,從秋天開到冬天,不如就以這白海棠為題也好。”眾人都叫好,於是吟詩作賦,這一天就過去了大半。黛玉回瀟湘館時天都黑透了,她只覺得索然無味又累得像脫了一層皮,坐在椅子上就不由得嘆了口氣。
雲霽察言觀色,到外面去張羅了半日,回來笑道,“姑娘想是累了,水已預備下,洗個澡如何?”
那熱氣騰騰的水珠從臉上滑下時,黛玉的心情這才為之一鬆,她懶洋洋地倚在桶壁上,又舀了一盆熱水澆到脖子上,突然聽得外面有男人說話的聲音,細聽之下卻是寶玉在和天方說笑。黛玉不由得微惱起來,白天不理她,晚上來賠罪?這也未免有些太幼稚了,沒意思。
外頭交談聲持續了一陣,天方走進來道,“寶二爺方才來,我說姑娘在洗澡把他打發走了,他說,若是姑娘喜歡晴雯,第二日就回過老太太把她送到這裡來——姑娘——”
她聲音裡透著疑問,黛玉好笑道,“這個寶玉,聽風就是雨,玩笑話呢,還當真了,真是個痴子。”
雲霽遞了外國來的花香皂進來,也笑道,“寶二爺對我們姑娘真是沒得說。姑娘,上回他還說喜歡咱們屋裡那個西洋自鳴船,你說等生日再送他的,這日子還沒到就得進宮——”
“對,我倒忘了這個了,那等我走了你們再送去,也讓他吃一驚。”黛玉又笑起來,舒暢地依回木桶裡,“誰進來幫我洗頭——將來也不知道誰攤上這個混世魔王,笑死人……”
屋裡人都笑了起來,只有紫鵑驚異地盯了屏風一眼,若有所思地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後三日,宮裡來人相請,黛玉收拾停當,當日便乘車入宮了。
雨花閣群芳薈萃
往常官員內眷要入宮請安,要先到內務府遞牌子,內務府當天報知後宮女眷後,再通知來人入宮。而若是宮中遣人出來叫進,則傳話的太監會先到內務府知會一聲,黛玉數次入宮都是宮中來人請,這次自然也不例外,順風順水進了宮門,往常還要走個行事查查隨身帶的包袱什麼,今兒個連箱子都沒開,護軍便陪著笑臉把小城門開啟了。正好有一對母女也在旁邊和護軍說話,黛玉瞥了一眼,那女兒她是認識的,兆佳家的女孩兒。
“巧了,姐姐和我撞到一塊兒了。”遇到了不好不打個招呼,黛玉掀開轎簾子衝兆佳小姐笑了笑,兆佳小姐一驚,回過頭來已是帶了笑,“原來是林家妹妹,我還不知道妹妹也進來住呢。”
現在怕是十分不快吧,黛玉笑了笑,看看後頭又有車馬來了,便道,“以後見面的時候有著,我不在這兒擋道了。稍候再和伯母見禮。”那轎伕聽了這話,便往前走起來。
這兆佳夫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兆佳小姐笑了起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黛玉心中猛地一動,掀起簾子一看,果然自己還沒過完門洞,身前就有一個守軍,她衝那守軍一笑,指了指後頭,掏出張百兩銀票衝那守軍晃了晃,那守軍的眼睛便亮了。黛玉笑了笑放下簾子,滿意地重新靠到椅子上,如果那守軍真的打探清楚兆佳太太說的是什麼話,這一百兩銀子花的倒是不冤。
要知道一個人的品性,最好的辦法就是知道她在一個人背後的表現,這是個好機會不錯。第二,這些守城門的兵士來頭也並不小,全是三等蝦,那個人既然能為金錢所動,將來收服他也就不難,不過在目前看這些都只是空話而已,只能算是一著閒棋吧。
這件事並不大,她很快也就放下了,坐著轎子過了西二長街也就下轎,紫鵑從後頭車上跳下趕過來要扶她,黛玉忙低聲道,“還不去看著箱子。少一個就打你手心。”
紫鵑嚇了一跳,忙又回頭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