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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也都沒有吭聲,就等著姑娘回來再做計較。”雲霽等人也都跪下了,黛玉松眉笑道,“誰都會騙我,唯獨你們幾個不會,都起來吧,我只是想事兒。”
原來這賈母前些日子遞牌子進宮給孝莊請安,才進了宮就碰見了年輕時候不是很處得來的老相識,因孝莊這些日子較為貪睡,兩人便在太后宮中坐下談話,這位老姐妹也不是別人,正是兵部尚書馬爾漢的母親,當年順治帝在位時,兆佳氏和賈家有過幾場交鋒,但孝莊有意無意地偏向了賈家,怨仇就這麼結下了,如今兩個阿哥,一箇中意賈家的孫女,一箇中意賈家的外孫女,還有一個在宮中炙手可熱,這位兆佳夫人心裡便有些不快,言談間多有譏刺之語,賈母雖然不放在心上,但唇槍舌劍難免費神,兼且回來的時候颳起大風,老人家不耐寒,回府後就發燒了。
這本是小病,按理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在家中靜養幾日的事,卻不料也真趕巧,因李紈生病不能視事,家務是王夫人在管,多年沒照管家務了,王夫人難免有些不上手,王子騰夫人也染了時疾,那一日又到王子騰家去了,就沒人攔住馬爾漢家來的媳婦子,被她混到賈母院子裡不陰不陽地拿宮裡做幌子,見著了賈母不知道說了什麼話,當晚賈母就痰湧昏迷,現出了下世的樣子來。
事發之後,這婆子被馬爾漢家的家丁強要回去了,前幾天賈珍賈珠領著一幫子武師家丁堵在馬爾漢府門口,出來一個人就拉住臭打,轟動了全城,應天府尹愣是不敢出來拉人——這賈家老祖宗當年可是當過皇上的乳母!馬爾漢家的人把她氣死了,這事玩兒大了,他敢動手拉人嗎。好在賈政就在直隸一帶巡查,聞訊星夜回京,這才把事情壓下來,饒是如此,聽說回京的賈敬、賈赦都還嚷嚷著要找馬爾漢家的算賬。
這就是雲霽等人身為丫鬟所能打聽到的極限,綠梅等媳婦也在外面聽到了一些流言,雲霽等也一五一十給黛玉說了,倒是都沒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黛玉在太師椅上坐著,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紅木書桌,臉色陰沉得可怕,天方乍著膽子開口,“姑娘,您……節哀……”
節不節哀那是小事,說實話,這沒朝夕相處過的血親並不是很上心,只是賈母也不能被人就這麼欺負了去,黛玉心裡有數,這筆賬不但賈家要討,她也要討,是和兆佳氏至死方休的一場鏖戰,勝算還不分明呢。只是這賈母在太后宮裡遇到了兆佳夫人的這件事,透著十分的蹊蹺,不能不讓她疑到孝莊身上,若真是孝莊下的手……那這件事就大發了,連她林黛玉的至親都敢算計,就別怨她……
她忽然坐直了身子,左右張望了一下,幾個丫鬟都在附近關切地望著她,黛玉心中淌過一道暖流,衝雲霽招招手小聲道。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四個大丫環都長出一口氣,黛玉又道。
“我不管誰在兆佳夫人身後,反正是她派出來的人,不讓她以命償命,我心中是不服的。紫梨是不是還沒走呢?”
月圓點頭應是,黛玉呷了一口茶,卻是冷的,忙吐出來,微笑道,“去年聽說,咱們酒樓手下有人和雲南幾個馬鍋頭拉上了交情?”
四人交換了幾個眼色,均有些迷糊,雲霽應道,“是。”卻也無以為繼,黛玉知道她們對煙土這東西沒什麼概念,看著天方換了個茶盞,便又喝了一口,是芬芳香甜的玫瑰露,她愜意地嘆了一口氣。
“告訴紫梨,我眼下要找的東西至關重要,若被第二個人得了去,那我們就是歷史的罪人,而用好了,我們會流芳百世。讓她派司徒寒到雲南找馬鍋頭一起,找幾株罌粟給我。這東西,用處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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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是在第四天上頭到的,先趕著摔盆哭了一場,和兄弟們彼此道哀,王夫人親自出來接到後堂,大家喝茶敘話。黛玉坐在下手看著母親,果然清減了不少,想來是哀痛過度了,心中更是十分憤怒,憋足了勁要收拾兆佳氏。
因此事雖然是兆佳氏有錯,但王夫人恰好出門,也有照管不力的責任,心中實是有愧,對賈敏便是有些遷就,府裡上上下下此時也都知道了老太太去世的真相,便都意會。孰料賈敏反而沒有責怪王夫人的意思,仍是和顏悅色的,眾人都吃了一驚,黛玉卻知道母親這樣做的原因——賈母是這個家庭的大家長,且是康熙乳母,和康熙關係親近,身為她最寵愛的小女兒,賈敏自然可以擺小姑子威風。如今她既然去了,元春又在宮中當紅,王夫人的身價是今非昔比了。
她猜想得沒有錯,雖然賈敏對王夫人的失誤也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