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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敲了她的手一下,微笑道。
“不可過於得意,皇阿瑪還屢次說老人家過於寵我,日後我恐怕是難成大事了。”
康熙自己也十分寵愛胤祥,雖然不是當繼承人看的,但對他也寄予厚望,幾年前在胤祥婚前還命他單獨祭祀過泰山。只是胤祥自己沒有太大的爭權心思——否則也就不會求取黛玉為妻了。這幾年來凡有軍事,胤祥必定是隨侍在側,與胤禎一起出謀劃策的。而康熙一旦出巡,他也必定被帶在身邊,黛玉也是嫁過來了才知道每到春夏之交康熙都要出門走走,只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微服簡從,也就只有胤祥、胤禎、胤祿是每每都要帶出門去的。幾年下來,怡貝勒府是從不愁錢財使用的,儘管康熙也被胤祥惹怒過幾次,但最愛罰俸的皇帝居然次次都只是斥責了事,可見胤祥聖眷之隆了。
黛玉吃了幾口粥,感覺微微有些飽意就把碗推到了一邊,她懷孕得早,才成親不到兩個月就懷上了小孩,還是雙身子,雖然苦沒少吃,但反而拉近了夫妻感情,身體也恢復得不錯。只是懷孕時吃什麼吐什麼,生生把胃口敗壞了,現在吃什麼都只是一點點,胤祥蒐羅了不少美食方來都沒見改善。
“皇阿瑪也只是說說罷了,”她擦過嘴,笑著衝胤祥道,“話說回來,你也別和我繞圈圈了。八哥被髮作,只可能是因為一個原因——又有哪個重量級大臣上書支援咱們的八賢王啦?我猜準是馬齊,今兒他女人進宮來請安了,我在路上撞個正著,和她寒暄了幾句,她說馬齊總算回京了呢。”
“在西北呆了大半年,一回來就著急著慌地上書力捧八賢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八王這派的。”胤祥沒好氣地道,“平時看八哥也算聰明伶俐,到底是上不得大臺盤,怎麼一到關鍵時局舉止失措。比起來真是大哥穩重得多了,雖然也是下作得可笑。”
“依你要怎麼辦?這時候本來就忙著拉人站隊,姿態難看點也是難免的,皇阿瑪若是計較這個,當時平三藩時他的姿態也不見得好看到哪裡去,終歸是這句話,他老人家的位置得來太輕易了,難免就看小了兒子們。你們這些龍子鳳孫,也實在是不像他。”黛玉冷笑道,胤祥又敲了她的手一下,揮手示意樂珊過來撤走炕桌,歪到了黛**上,黛玉隨手理了理他辮子上的穗子,笑道。“我時常想著你要是留起頭髮,穿上漢家衣裳會是什麼樣子,聽說現在不少上三旗的子弟也都留了發呢。”
胤祥拿住妻子的手把玩了起來,嘴邊露出笑,輕輕道,“快了,皇阿瑪也想著這事兒,當初讓上三旗剃頭只是權宜之計,為的是顯出他們的尊貴,安撫一下當時的旗主。現下旗主已經是他本人了,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堵不如疏嘛——照我看,他也好奇得很,他要是留了發會是什麼樣。”
黛玉不禁失笑,又和胤祥談了些朝中宮裡的瑣事,想起元春近日病勢漸篤,便嘆息道。
“這宮中的人情真是薄如紙張,帝王的恩寵也變得太快了些。賈庶妃前幾年在宮中還是說一不二的角色,連德主都吃過她的啞巴虧,前兒我從西二長街過,繞到靜心閣去時才知道她病了有一段日子了。我看她吃的用的竟都大不如前,說起來才知道,皇阿瑪也有大半年沒翻她的牌子了。”
胤祥不屑地輕哼了聲,“你那個大姐姐是個不懂事的,宮裡的水深著呢,自從佟皇后去了,越發是一灘渾水。她也是被宜妃當了槍使,這幾個主位之間看起來和和氣氣的,私底下的齷齪事可不少。”
後宮之中從來不少這些爭鬥,尤其是榮妃惠妃德妃宜妃這後宮四大金剛的明爭暗鬥更是曠日持久,黛玉也是這幾年來才瞭解了一些箇中內情。不過敏妃與康熙的關係早已不鹹不淡,仗著還有個得寵的胤祥,在宮裡還算是受人尊重,她與德妃住處相鄰,也就和德妃走得近了一點點,大部分時間都還能把自己撇清出來。微妙之處就在於德妃明顯偏寵十四阿哥,而胤祥卻和四阿哥走得很近,而四阿哥雖然也算是皇后養子,但畢竟在佟皇后死後被撥劃給了德妃。皇家人內部的關係,的確是錯綜複雜得可怕。
“是了,弘暉的生辰就快到了,雖然是沒到十歲,但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日子,你過兩天到四哥府上走走。帶些小玩意過去,就當是我們為他過生日了。再有四哥前兒問我要些藥材,我已是應了下來,你也一併打點出來帶去就是了。”胤祥閉著眼吩咐道,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笑了起來道,“四哥今兒還和我說呢,弘暉年紀雖小,但也背得了好幾本書了。”
胤禛與胤祥的感情素來不錯,弘暉去年一場大病,幾番險些夭折,終於大好了,卻又不知道誰給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