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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目光與富兒對視。
不會死人的，小姐請放心。
死了也無所謂。眼神交流，花雪瑤如此回應。
“稟告夫人，五小姐到。”管事領著花雪瑤進去，聲音又尖又長地說道。
“雪瑤來了，快坐。”大夫人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急急忙忙請花雪瑤上座，一副很關心這麼外甥女的模樣，而後對著張姐說道，“張姐，快給五小姐上茶。”
“夫人不必勞煩，我家小姐這幾日身不好，只能出來一小會兒，就得馬上回去了，所以……”富兒搶在花雪瑤前邊開口，目光堅定而不懼地望著大夫人，“……客套話就免了，夫人有話直說。”
“大膽，夫人說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張姐第一個不滿意富兒的逾越。
見到這種情況，花雪瑤也不幫忙，只是看著富兒，想知道她會做何反映。
“此言差矣。”富兒不急不躁，並沒有因為張姐的怒氣而害怕，“老夫人要我好好照顧小姐，夫人既然要見小姐，我自然要報告一切，免得小姐出了什麼差錯，我怎麼對得起老夫人呢？”
此話說的不卑不亢，讓張姐想反駁，一時間也難以找到適合的理由。
“何況，大家都知道我家小姐偶爾會神志不清，要是不小心說了什麼得罪了夫人，那豈不是我的罪過？”富兒杏眸笑語盈盈，氣勢十足地回答。
“說的是。”大夫人不愧是花家堡的當家，並沒有怒不可遏地將富兒扔出去，而是笑著讚許，“五妹妹倒是留了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來人，去庫房拿幾根上好的人參、靈芝送到瀟湘院，就說是給五小姐補身體的。”
哦，不來硬的，來軟的啊，還真是知道她缺錢啊。
“謝謝大夫人。”花雪瑤終於開口了，目光堅定，聲音清淡，“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聞言，大夫人倒是停了片刻，眯起雙眼，研究起花雪瑤，前幾日聽聞這五小姐自落水之後就變得很奇怪，不僅敢頂撞二夫人，還殺了幾位姨娘和丫鬟，原本她只是一笑置之，如今看來，確實變化很大。
“沒事，只不過是很久沒見你。”端起茶杯，大夫人眼眸裡一閃而過一絲亮光。
只是見面？
花雪瑤在心底冷笑一聲，若是以前，她估計會相信，但是現在的她可不是她，不會再輕易相信這些無聊的笑話了。
。。。
 ；。。。 ； ； “是。”堅定地回答，富兒挺直了身體，目光有神地望著前方。
只要給她機會，她就有辦法努力讓自己更出色，她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的。
花雪瑤開了一絲眼縫瞄了富兒一眼，這是個可以好好培養的丫頭，比起長兒貴兒，富兒更有野心，也更有謀略。
不一會兒，有位管事大搖大擺地走進瀟湘院，尖著嗓喊道：“大夫人有請孫小姐過去聚一聚。”
終於來了。
花雪瑤嘴邊勾起一絲淺笑，伸了伸懶腰，站起來，“不知道大夫人找我是何事？”
她也不指望能從這位管事身上問出什麼，只不過是藉機打探打探大夫人房裡的事情，畢竟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精，不好好防防怎麼行。
“大夫人讓你去，你便去。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管事沒好氣地呵斥一聲，根本沒將花雪瑤當成一家小姐。
“既然如此，富兒……”花雪瑤轉頭跟富兒對了一個眼神，“我們就走一遭吧。”
她若不來找她，她遲早也會去找她的，是的，正面對決只是遲早的問題。
“是。”富兒應了一聲，亦步亦趨跟在花雪瑤身邊。
“小姐，茶和點心來了……”突然看到管事那張驕傲地歪起來的嘴臉，貴兒急忙剎住腳步，“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你們留在這裡看著老夫人，我去去就回。”
——
花雪瑤所去的並不是前院，而是大夫人所住的翠心閣，她到之前，大夫人正在跟人說話。
“大夫人，二夫人如今還在靈堂裡面壁思過，你覺得這事該如何處理？”
說這話的人，身材高挑，眉眼細長，正是大夫人房裡的一個管事，名為張姐的。
張姐在花堡伺候大夫人已經六七年了，這張姐聰明伶俐、潑辣大膽，倒是為大夫人擋去了許多麻煩，所以，大夫人是非常信任她。
也正因為如此，這張姐才敢在大夫人面前這麼說話。
“這事先放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