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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已後的從容淡定和成熟穩重讓寧天佑很是欣賞,他擁有不屬有十七歲少年的那種深沉,他灼灼的眸子裡深隱著無法揣測的智慧,縱是自已都看不透這個少年。
也在這一瞬間,寧天佑對唐生給予了全新的評價,和女兒寧欣對望了一眼,微微頜。
唐生站起來給寧天佑斟酒,“寧伯伯,這‘江陵春’6o多元一瓶,對您這種正處級的官員來說,喝它也不算**,再說了,您這是自已喝自已的酒,誰都沒話的,是不是?”
寧天佑笑了笑,望了寧欣一眼,寧欣蹙了秀眉,開聲了,“噯,我記得是你請客吧?”
唐生撇了一下嘴,斟滿酒後放下瓶子,然後直接從褲兜掏出十幾塊零錢,堆到寧欣面前去,“政委姐姐,這是我全部家當,這頓飯差多少你補上……就算你好意思讓我請客寧伯伯也不答應啊,我一個窮學生請什麼客啊?這個月生活費已經預支出去了,你不是讓我在回鍋肉館打工一個月吧?行啦,姐姐,別瞪眼,算我欠你一頓行不?以後我有了錢再請你嘛。”
寧天佑哈哈笑了起來,寧欣也掩著嘴笑,白了唐生一眼,“爸,碰上個小無賴……”
“哈……生哥兒說的對,不能讓窮學生請我啊,太沒面子啦,閨女,你替爸結帳!”
“嗯,老爸,你怎麼說我怎麼聽唄!”寧欣笑著點頭,氣氛頓時融洽了許多。
唐生欠起屁股又把自已十來塊零錢抓回去塞兜了,“嘿……這點錢還夠我活三五天的。”
寧欣翻了個白眼,寧天佑又笑了才道:“……生哥兒,請我來不光是吃這頓飯吧?”
這句直接就引進了主題,唐生也收到玩笑姿態,微微一點頭。
“寧伯伯就是寧伯伯,我這點小心思瞞不過您啊,我能不能先請教您一個問題?”
“嗯嗯,你說,我聽著。”
寧天佑是正經的擺出上位者的姿態,在與女兒的兩番交談中,他對唐生有了側面的瞭解,這少年不能拿是他當小孩子對待,女兒轉述的那些話,讓自已也對他生出了很期待感覺。
“好,寧伯伯,我能不能問問區軸承廠為什麼還沒有申請破產呢?”
唐生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寧天佑為之一怔,寧欣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寧天佑濃眉一皺,緩緩的道:“你繼續說,伯伯一會給你回答好不好?”
唐生點點頭,“寧伯伯,我想區政府對江校街軸承廠這塊闊達6oo畝的土地也會有些規劃和想法,但眼下軸承廠沒有申請破產,暫時這個問題也提不上區常委會的討論議程……也許一年之後、或兩年之後會有一些相關的規劃出**,無非是軸承廠那些被打回家的窮工人多吃兩年苦,我覺得吧,這裡就體現了地方政府的無能和幹部的不作為,姐,別瞪我……”
寧欣的瞪眼是因為唐生的話很不客氣,竟敢當著父親的嘲諷面數落他的不是?
寧天佑卻拍了拍女兒的小臂,微笑著朝唐生又揚了揚下巴,意思是叫他繼續說。
唐生只是朝寧欣翻了個白眼,他繼續道:“……寧伯伯,你有必要考慮一下這個事。”
“生哥兒,你請我來這就是要談軸承廠的事?這個好象和老唐巷拆遷沒關聯吧?事實上老唐巷的拆遷安置是目前最叫區政府頭痛的事,我怎麼能再扯出讓軸承廠破產的事呢?”
“寧伯伯您站的那個高度應該不是我所能達到的,但有些事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唐煜的江煜集團是拿下了老唐巷的拆遷安置權,但是江煜的拆遷安置案你不是沒耳聞吧?”
寧天佑頜,表現他清楚,但他隨即露出的苦笑又是在告訴唐生‘我們也無能無力’。
“寧伯伯,事在人為嘛,唐煜他是財大氣粗,他甚至在老唐巷拆遷安置案問題上無視區政府的意見,那區政府就任由他胡來嗎?老百姓的利益置於何地?難道真要鬧出事來才肯動用強硬手段?我知道唐煜在江陵的人脈廣,但不等於他能隻手遮天,另外,他有張良計,區政府就應該準備過牆梯,商人唯利是圖,說難聽點和見了肉的狗一樣,會眼紅的,區政府要左右唐煜也不是很難,扔塊肉出去讓他去琢磨,軸承廠這6oo畝地,就是好大的一塊肉!”
聽到這裡,寧天佑突然有了一種拔雲見日的感覺,眼前驀地就是一亮。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抓起煙點了一支,“嗯,……你繼續說……”
“我給您分析了一下江校街軸承廠這6oo畝地的前景……這裡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改造成商業街的話,不出三年就是江陵最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