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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勞。”任碧雪微微一笑,笑容中卻帶著無比的疲倦。
她邁進前廳,隨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便不再言語。小男孩偎在她腿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老者不敢耽擱,著人準備茶點後匆忙進了後院。
任碧雪將小男孩抱在膝上,單手輕託香腮,目光微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功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小男孩掙了掙跳到地上,任碧雪也起身循聲望去,只見門口走進一位文士打扮的老年人。
老年文士抱拳一揖,笑道:“果真是任首領,老夫有禮了。”
任碧雪款款道了個萬福,道:“見過柳大人。”
老年文士將任碧雪讓至上位,自己在下首坐了,才道:“老夫昨日剛剛收到來信,沒想到任首領這麼快便來了。”
說著,他看向拽著任碧雪裙角的李仲飛問道:“他便是信中所託之人麼?”
“正是,”任碧雪點頭道,“這孩子便是仲飛,李仲飛。”
她刻意強調了小男孩的姓氏,老年文士會意,說道:“任首領能將仲飛託付給老夫,是看得起柳家。請任首領放心,老夫一定待他和親孫兒一樣。”
“在下謝過柳大人。”任碧雪面露喜色,起身又施一禮,才對李仲飛道:“仲飛,快叫爺爺。”
李仲飛怯怯地一縮脖子,瞅瞅任碧雪,又瞧瞧老年文士,猶豫半響還是乖巧地喊了聲爺爺。
老年文士哈哈大笑:“老夫膝下只有一個孫女,今幸得孫兒,真乃我柳雲宗之福也!”
任碧雪見心事已了,也是開心不已,便打算起身告辭。柳雲宗卻道:“任首領稍等,老夫還有話說。”
任碧雪見柳雲宗面色凝重,忙道:“柳大人有何難處?不妨直說。”
“倒不是什麼難處,”柳雲宗略一思索道,“這孩子身份太過重要,老夫有些擔心他的安全。”
任碧雪笑道:“仲飛的安全在下自有安排,過幾日便有一批義軍兄弟前來柳家莊安身,到時候還需柳大人多多關照。”
柳雲宗點點頭,又道:“當年,仲飛的父母是何等英雄,如不能將他也培養成一代宗師,未免埋沒了人才,不知任首領是否有過考慮?”
任碧雪靜靜地聽著,最後苦笑一聲道:“在下之所以送他來貴府,正是想讓他遠離江湖,不再習武,他日若能金榜題名也是美事。”
柳雲宗見她想得周全,才徹底放下心,將任碧雪送出府外。
…………
“這便是那時的情景了,”李仲飛撥出口氣,又拿了張油餅,卻見柳憶心在旁邊張牙舞爪的嚷道:“仲飛哥哥賴皮,那夜你也見心兒了,你怎麼不講講心兒的事呢?”
李仲飛狠命地咬了一口油餅,才笑道,“你這小丫頭記得什麼啊?”
柳憶心白了他一眼,不高興的嘟囔道:“心兒只比仲飛哥哥小一歲,你是小大人,心兒怎麼就成小丫頭了?”
李仲飛聽出她是在拿任碧雪的話開玩笑,於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李仲飛講的這些,楊瀾卻是第一次聽到,她顧不得埋怨柳雲宗瞞了她這麼久,問道:“難道鐵龍便是任碧雪口中所說的義軍兄弟?”
“正是,”柳雲宗道,“任首領乃江南義軍總首領,鐵龍開設商會的物資就是義軍撥給的。”
楊瀾聞言更怒了:“我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鐵龍如何保護飛兒?”
“唉,”柳雲宗嘆了口氣,“只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四年來,鐵龍只顧發展自己的勢力,想必早將飛兒拋在腦後了。”
柳雲宗說罷,看向李仲飛,道:“飛兒,你將當年的事情記得很清楚,應該理解爺爺為何只讓你讀書,不讓你習武了吧?”
李仲飛想了想,點點頭又重重地搖了搖頭:“我知道,可我不明白。雪姨從不與我提及我父母之事,我想他們應該都是武林中人,為何偏偏將我丟下?”
柳雲宗沉默了片刻,才嘆道:“你的身世只能靠你自己慢慢解開,你雪姨將你送到這裡來,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柳雲宗說的極為沉重,楊瀾卻聽出另有隱情,現在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又不能開口詢問,只得插口道:“就算任首領不想飛兒再與江湖有何瓜葛,但既然鐵家靠不住,飛兒就該學會自保。”
“哼!”李仲飛憤憤地將油餅丟在桌上,“我這輩子都不想和鐵家有牽扯。”
“奶奶支援你。”楊瀾點點頭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