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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忠勇撫掌大笑道:“這就對了,不要動,都不要動啊,誰動誰先死!”
“你真狠毒啊!”楊啟湯看見那幾個受傷的親兵漸漸沒了動靜,臉上泛出駭人的青紫色。他鋼牙咬碎,氣得渾身發抖,“這裡都是幫中兄弟,同袍手足,你竟然下此毒手!你是想趕盡殺絕嗎?”
廖忠勇搖搖頭,嘆息道:“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老夫也是沒有辦法。”
“你當真要行這篡位奪權之大不義?”李仲飛忍不住插口道。
“錯!”廖忠勇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老夫現在是為了天王幫的將來著想,剔除你們這幾個害群之馬。沒了你們,我天王幫才會風平浪靜。”
他說完,微微抬起右手:“好了,廢話說的太多了。前鋒營準備,楊啟湯、李仲飛執迷不悟,為本幫大計,我命令將其當場格殺!”
眼看隨著他手勢揮落,前鋒營兵士便會萬箭齊發。這時,楊啟湯卻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
廖忠勇看見大驚失色,他已認出那封信正是自己前些日子秘密送給臨安水師將軍徐壽的親筆信。
“信怎麼會在楊啟湯的手中?他手中的信是真是假?難道有人出賣我?”他心思電轉,卻越想越是心驚。事到如今,他不敢再遲疑,強按驚駭,將手狠狠落下:“動手!”
前鋒營兵士齊聲低喝,頓時箭如飛蝗,數百隻毒箭無情地掠奪著院子裡面的生命。
然而出乎廖忠勇的意料,一輪箭雨過後,院內除了自己的人外,楊啟湯和李仲飛依然毫髮無損。而數十名親兵卻無人倖免。
他回頭盯著王玉恆,很詫異前鋒營為何沒按原計劃射殺楊啟湯二人,反而把他準備想招為己用的親兵衛隊殺了個乾淨。他想叱問王玉恆,卻發覺心裡也在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慌。
王玉恆仍然低著頭,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彷彿這一切與他毫無關係。
呂品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一直認定王玉恆是廖忠勇的鐵桿死黨,可現在看來,好像表象之下仍隱藏著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開始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動手。
無論這些人心思如何複雜,楊啟湯卻幾乎崩潰了。他嘶吼著衝向廖忠勇:“你這個混蛋!你竟然如此滅絕人性、濫殺無辜!你所覬覦的無非是這個幫主位子罷了,你這般草菅人命,於心何安!那可是幾十條人命啊!那都是你平時朝夕相處的兄弟啊!你還是不是人啊!”
他形似癲狂,喝罵聲中金槍招招不離廖忠勇要害。廖忠勇沒想到他這種情況下還敢拼命,倉促之下被打得左支右拙、險象環生。
好在楊啟湯此刻心神有些渙散,招數也是章法雜亂,廖忠勇總算在被金槍挑飛了左臂一塊肉後穩住了局面。
李仲飛忽然見到這麼多昔日的部下橫遭慘死,神情也有些恍惚。等他回過神來,楊啟湯和廖忠勇已對攻了二十餘招。兩人槍來刀往絲毫不走取巧之道,每一招都是全力使出,恨不得立刻令對方命喪當場。
楊啟湯一杆金槍如游龍一般,夾帶著勁風將廖忠勇包裹於其中,廖忠勇手中斬馬刀也不含糊,上下翻飛令人眼花繚亂。
兩人一招快似一招,金鐵之聲不絕於耳。四周激起的勁風刺得附近兵士不斷向後倒退。
雖看上去兩人不分仲伯,但李仲飛卻明白楊啟湯手中金槍本就不適合在這種狹窄院落中施展,像現在這種情況,他還不如棄槍空手拼鬥。
李仲飛曾經親身經受過他的拳法,知他拳法毫不遜色於槍法。可現在楊啟湯哪還想得了這許多?一心只顧將廖忠勇刺個對穿,方解自己心頭之恨。
果然盞茶功夫過後,楊啟湯眼見氣力將竭,出招速度也越來越慢,漸漸地已是攻少守多。李仲飛暗叫一聲不好,飛身加入戰團。
廖忠勇先後兩次受傷,對付楊啟湯尤覺不易,現在又多了個李仲飛,忙強攻兩刀,瞅準一個空檔躍至王玉恆身邊大喊道:“快放箭!”
淬毒的弩箭早已成為在場每個人心底的噩夢,此時聽到又要放箭,李仲飛一把拽住楊啟湯,兩人抽身飛退到廊下,緊張的望向四周。
但一切出乎意料的平靜,前鋒營兵士雖然仍將弩箭對準二人,但沒有一個人按下機簧。
“你想幹什麼!”廖忠勇指著扶槍喘息的楊啟湯,衝王玉恒大吼道,“你以為你不殺他,他就會感激你嗎?不會!一旦讓他翻了身,你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廖總領莫急。”王玉恆終於開口了,他悠悠地說道,“在下一直聽信總領所言,以為楊啟湯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