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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歸來客棧進出的都是些尋常商人,並沒什麼異樣,靳傑看了許久,忍不住暗想會不會分舵已經換了地方,畢竟他只是聽靳天魁無意中隨口提及過,具體這裡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
正猶豫間,他忽然看見從客棧裡走出一群人,神色匆匆的向城外方向走去,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驚喜異常。
“何霄鵬!”靳傑渾身一陣顫抖,“果然是這裡,這下好了。”
他正要起身離開,這時茶攤老闆將一碗清茶放在他的面前。他看著碧綠的茶水泛著片片波紋,一個更加大膽的計劃瞬間浮上他的心頭。
他丟給茶老闆兩個銅板,起身追向何霄鵬一行,口中大喊:“何大叔,等等我,我是小杰。”
何霄鵬聽到有人喊他,忙回頭看去,發現竟然是靳傑,不由大吃一驚,一把靳傑拉到街邊角落,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何大叔,天王……”靳傑故意帶著哭腔說道。
“噤聲!快隨我來。”何霄鵬聽到天王兩個字,忙捂住他的嘴,向同伴吩咐了幾聲,扯著他走回客棧。
一個時辰後,在客棧後院密室裡,靳傑詳細講了這段時間天王幫發生的事情,不過他故意瞞下了廖忠勇造反、楊啟湯中毒的訊息。
只是說銳捷營被廖忠勇排擠,靳天魁被迫劫奪銀車,兵敗自殺。他怕廖忠勇再下毒手斬草除根,才逃出青螺島投奔何霄鵬。
何霄鵬一直與靳天魁私交甚密,此時聽到靳天魁竟然含冤而死,氣得跳腳大罵廖忠勇不忠不義,實是天王幫大奸賊。
他罵了一會兒,見靳傑一直掩面哭泣,長嘆一聲說道:“小杰,你以後就在這裡住下吧,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再帶你回去求幫主還你一個公道!”
“謝謝大叔。”靳傑聽到忙俯身下拜,何霄鵬一把扶起他,卻沒看到他眼中露出的一絲陰毒之色。
就這樣,靳傑就在分舵住了下來。而何霄鵬將他安置在客棧後,便離開了開封城。
客棧裡的弟子本就和靳傑不認識,只是聽何霄鵬吩咐,每天安排他的飲食,平時也沒人打攪他。
靳傑每天躲在房間裡,表面上對任何事情漠不關心,但客棧裡所有人的行蹤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一直在靜靜地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能讓他計劃完美實施的機會。
落葉凋零、天氣轉冷,不覺已過半月。
這日,他坐在床邊,手中緊握著一個青花小瓷瓶。這個瓷瓶是他從李仲飛房間順手偷出來的,裡面裝有混合著七種毒草提煉而成的毒粉。
李仲飛得張明浩指點以後,便開始收集一些劇毒草藥輔助修煉五毒神功,靳傑偷出來帶在身上本是預防不時之需。
這次他留在開封分舵,其真正用意便是找個機會將分舵上下弟子毒殺,割了首級獻給天忍教。
他用拇指輕搓著瓶身,嘴角不時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忽然,房門大開,一個人快步走了進來。
靳傑見是何霄鵬,慌忙將瓷瓶塞進懷裡,換上一副天真的笑容說道:“何大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剛回來。”何霄鵬眼尖,已經發現他的慌張,盯著他奇怪道:“你在做什麼?”
靳傑背脊一陣發寒,見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又將瓷瓶掏出來,遞向何霄鵬:“這是家父生前喜愛之物。我來的匆忙,只帶出這麼個小瓶子。每每看到,便會想起以前家父的疼愛。”
何霄鵬哪裡知道他的心思,聞言嘆了口氣:“唉,靳大哥若知你如此思念,他的在天之靈也會倍感欣慰吧。只是事情已出,你不要整日沉湎於悲傷之中。”
“謝謝何大叔關心。”靳傑暗自鬆口氣,收起瓷瓶問道,“何大叔,你離開這些天,可有收穫?”
何霄鵬知他問得是翻天印一事,不由愁容滿面:“天忍教不愧是金國第一大教!數月以來,少林、武當,甚至唐門、崑崙各派都有無數好手栽在他們手中,可翻天印竟似泥牛入海、毫無音訊。這次我和梁舵主本是去接應安排在天忍教的內應,可見到的只是幾顆掛在樹上的人頭,真是慘不忍睹啊!”
靳傑聽到天王幫吃了大虧,心裡暗自高興,表面卻裝作萬分悲痛:“金狗竟然如此狡猾殘忍,實是可惡!”
“唉,不說這些了。”何霄鵬擺擺手,“今日我與梁舵主回來,準備回報總舵另作計較。我這就帶你去見見梁舵主,日後你若不想返回青螺島,還需他多多照拂。”
“是。”靳傑起身正要隨何霄鵬出去,何霄鵬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