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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飛徑自推門而入,昏暗的營房中充斥了酒肉和胭脂的氣味,燻得他幾乎吐出來,只見劉勇和呂品一人懷裡摟著一個年輕女子,正躺在大廳的熊皮地毯上呼呼大睡。
李仲飛見此**之色,氣急攻心,將身上蓑衣解下狠狠丟在呂品身上。呂品在睡夢中被冰冷的雨水一激,猛地坐了起來:“是哪個混蛋?活膩歪了!”
他這一嗓子把劉勇和兩個女子都驚醒了,一時間尖叫聲、喝罵聲、找衣服遮體卻打翻了旁邊的酒罈子,幾人亂成一團。李仲飛此時卻冷靜了下來,找了把椅子坐下,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種種醜態。
呂品這時才看清進來的是李仲飛,反而沒了先前的慌張,僅披了一件長衫就那麼斜坐在地毯上,陰陽怪氣的說道:“是李大統領啊,你怎麼有空跑這來了?”
李仲飛冷冷一哼:“美酒佳餚、美人相擁,呂統領好快活啊!”
呂品聞言蹭地蹦起來,指著他大罵:“你他媽的一個親兵頭子,憑什麼管老子的閒事?”
劉勇這時已穿好衣服,走到兩人中間打圓場:“二位消氣,李統領,我二人許久不見,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這兩個女子只是請來唱、唱曲的。”邊說邊踢了縮在一旁的女子兩腳,小聲罵道:“還不快滾。”
兩個女子慌忙抓起幾件衣物,遮擋住羞處向外跑去,無奈仍是春光大洩。
呂品毫不避諱的吹了個口哨,衝劉勇說道:“劉兄弟何必如此客氣,我二人多少年來為天王幫出生入死,還怕他這個靠關係上位的小毛頭?幫主不知瞎……”
劉勇忙擺著雙手連聲道:“呂兄慎言,慎言。”
李仲飛見呂品如此囂張跋扈,雙眼微眯,目光中隱過一絲殺意。他經這麼一鬧,心中反而升起一計。
於是故意重重嘆了口氣:“呂大哥莫生氣,說起來還是呂大哥瞭解幫主心思啊。這不,靳天魁負罪自裁後,幫主思慮良久,打算請呂大哥正式出任銳捷營統領一職。”
劉勇本擔心他二人會大打出手,沒想李仲飛不但服軟,還說出這麼一個好訊息。他與呂品對視一眼,同時驚喜的叫到:“李兄弟此話當真。”
“如此大事,小弟豈敢兒戲?”李仲飛笑得十分燦爛,“小弟此次冒雨前來,就是請呂大哥前往別院,幫主與廖總領和郎總管早已等候多時了。”
“好,好!”呂品大笑著,得意洋洋地進入內室去換衣服,劉勇則陪著李仲飛在前廳等候。
劉勇此人素來多智,他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但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當著李仲飛的面又不能和呂品商量,一時急得抓耳撓腮。
李仲飛見他目光閃爍,明白他有話想同呂品密談,故意說道:“在下還有些事要處理,等呂大哥準備好了就請他到寨門外找我,我將陪他一同前往面見幫主。”
劉勇聞言大喜,心想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忙點頭道:“好好,李兄弟請隨便。”
“對了,劉大哥。”李仲飛走到門口忽然轉身道,“在下一直與崔磊相熟,此番想借他回去幫忙,不知可行?”
劉勇聞言愣了愣才想起誰是崔磊,忙不迭的應道:“李兄弟客氣了,他本來就是兄弟推薦來的,你自己做主便可。”
李仲飛道聲謝出了營房,劉勇見他和崔磊兩人上馬離開,扭頭向內室走去,正遇到一身戎裝的呂品出來。
他一把抓住呂品的手腕,將他重新拽進內室,呂品不解地問道:“怎麼了?李統領去哪兒了?”
“他在寨外等你。”劉勇將內室的門也關上,低聲道,“先別管他了,老呂,我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
呂品見他神色緊張,只得耐下性子在椅子上坐下:“怎麼不對了?”
劉勇搓了搓手:“前天晚上,廖總領剛派信使離島,今日幫主就讓你接任銳捷營統領一職,兄弟我總覺得太過湊巧。會不會是我們的訊息洩漏了?”
呂品聞言卻哈哈大笑:“你也太多慮了吧,靳天魁死了,銳捷營統領一職已是非我莫屬,今日正式任命乃順理成章。”
“那廖總領也應該提前給我們打聲招呼啊。”劉勇眉頭皺得更緊了。
“方才李仲飛不是說了嗎?廖總領此刻也在別院。”呂品有些不耐煩,長身而起,“好了,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得趕緊動身了。”
劉勇見他如此急切,忽然冷哼了一聲:“老呂,廖總領如果事成,你我二人至少也是長老、總領,你為何今日對一個統領之位如此熱衷?難不成你想反悔?”
呂品身形一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