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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熬到二更過後,他長長伸了一個懶腰,心裡盤算著再有一個時辰就能換班,回到溫暖的船艙裡睡大覺了。
這時,他忽然看見東方隱約出現一片黑影,像是有大批船隻趁著夜色飛快地靠近。他又仔細辨認了一番,最終還是不放心地拉動了綁在扶手上的繩索。
繩索的另一端連線著船艙中的幾隻銅鈴,一時間鈴聲大作,幾個人聞聲匆忙跑上甲板。其中一人抬頭大喊道:“張二,出什麼事了?”
“王校尉,東邊好像有船過來。”張二大聲回道。
校尉王昆聽到有情況,忙吩咐手下將熟睡的船員都叫醒,衝張二喊道:“能看清是什麼船嗎?”
只這一會功夫,遠處黑影又近了許多,竟然是許多艘雙桅大船。張二甚至已經能分辨出他們主帆之上所繡的兩把交叉的金槍。
他見是自己人,不覺鬆了口氣。“好像是咱們天王幫的戰艦。”
王昆有些著急:“咱們水軍今夜並無戰艦在外巡視,你小子給我看仔細嘍!”
“是……咳咳……是……”張二被冷風嗆了一下,不住的咳嗽起來。
“是個屁!”王昆見他那樣子,跳腳大罵,“放架子上就沒肉了。給他們打訊號,讓他們靠過來!”
“媽的,風這麼大能怪老子嗎。”張二嘟囔一聲,用木杆挑起掛在瞭望臺上的氣死風燈,划著不規則的圓圈。這是天王幫特定的訊號,用來核對對方的身份。
不一會兒,對方船上也打出相應的訊號,張二撥出口氣:“王校尉,是咱們的人沒錯,他們已經靠過來了。”
其實不用他通報,甲板上的人已經看清了黑夜之中疾馳而來的戰艦。總數不下二十艘,幾乎全是雙桅帆船。
王昆嘴角不由哆嗦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好。因為整個天王水軍的雙桅戰艦也不過五十餘艘,怎麼自己不知道有這麼多在外巡航?
就在這時,對方衝在最前面的一艘戰艦,在距離哨艦三十餘丈的地方突然打橫。王昆看清了對面戰艦上兵刃反射的寒光,頓時驚的肝膽欲裂。
“官兵!是官……”他恐懼的嘶叫聲戛然而止。只聽“嗡”的一聲,數百隻狼牙箭密集地覆蓋了整個哨艦。他和身邊十幾個天王幫弟子瞬間被射成了刺蝟。
張二躲在瞭望臺上嚇得魂飛魄散,哆嗦著想拉開報警用的信花,無奈手已抖得不聽使喚。
一輪箭雨過後,打橫的敵艦兩側又衝出兩艘戰艦,直直向哨艦撞來,船頭上尖銳的撞角輕易地將哨艦刺穿。
張二在劇烈的撞擊中再也無法站穩,慘叫一聲摔下瞭望臺,在生死關頭,他終於拉開了手中的信花。銀色的煙火在半空炸開,將夜空照的如同白晝。
焰火照耀下,十餘艘戰艦碾過支離破碎的哨艦撲向對面的懸龍灘。張二從瞭望塔上摔下,跌得腦漿迸裂,噴湧而出的鮮血迅速融進碧綠的湖水中消散不見了。
信花炸開,驚動了整個青螺島,緊接著號角聲、鍾鑼聲響成一片。無數信花隨即騰空而起,大批天王幫弟子迅速湧向出現敵情的懸龍灘和大猛咀兩地,宋軍水師的偷襲變成了正面強攻。
李仲飛跑向水軍中軍大帳,迎面正遇上劉明泉帶人過來,他緊趕幾步跑過去喊道:“劉統領,發生什麼事了?”
劉明泉腳步不停,著急道:“懸龍灘方向發現敵襲,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恐怕人數不少。你這就隨我登艦,我讓水軍從島兩側迂迴包抄過去。”
李仲飛點點頭,讓崔磊返回別院,將劉明泉的安排報告給楊啟湯,自己帶著靳傑,隨眾人登上停泊在衛戍碼頭的旗艦。
劉明泉正準備指揮水軍戰艦迎敵,卻發現碼頭外被四五艘交錯在一起的戰艦堵得水洩不通,大批戰艦根本無法駛離碼頭。
“誰的船堵在那裡!老子要砍了那個王八蛋!”劉明泉氣的破口大罵,島上警報一波緊過一波,自己這邊卻像鍋裡的餃子混亂不堪。
“回統領,那幾艘好像是劉副統領所轄戰艦。”旁邊一個幫眾辨認了一下,大聲說道。
“劉勇?那傢伙這時候跑哪兒去了?”劉明泉把自己的頭盔狠狠摔在甲板上,“快派人過去,讓他們把船開到旁邊,閃出路來。”
水軍這裡亂作一團,總舵那邊也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劉勇在發生警報的第一時間就趕來稟報廖忠勇,詢問是不是提前聯絡宋軍水師進攻了。
廖忠勇一臉茫然,顯然對此還是一無所知。他聽完劉勇的回報,下令身邊的侍衛出去打探,不一會兒,王玉恆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