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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飛其實傷得並不重,只是被楊啟湯內力震動經脈,靜養幾日便已無礙。他得到楊啟湯囑咐後,開始多方打聽姜善峰的平日為人,瞭解的越多,卻越發覺得此事不同尋常。
這日,他趁幫主就任大典之時,提著個食盒和一罈子好酒來到姜善峰所在的悔過亭。
這個所謂的悔過亭其實就是一間石頭屋子,孤零零地矗立在後院水塘旁邊。
李仲飛讓看守開啟鐵門,走進屋後明顯感覺光線一暗。他稍稍適應了一下,才衝坐在角落床邊的姜善峰抱拳一禮:“姜長老,在下李仲飛,受新任幫主楊啟湯之託,前來探望。”
“幫主有心了。老夫乃待罪之身,不敢勞李兄弟大駕。”姜善峰坐在床邊並沒有起身,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威嚴,這是久處在上位者身上的一種氣勢,但此時眉宇之間卻有一種無法掩飾的疲倦之色。
李仲飛讓看守布上酒菜杯盞,親自為姜善峰倒滿一杯酒,揮手遣退了看守:“幫主今日繼位大典,無法親自前來,在下略備薄酒,望姜長老不要見怪。”
“有勞幫主費心。”姜善峰端起酒杯一口喝乾,又給自己添滿,“姜某因悉心悔過不便四處走動,聽兄弟們說,新任幫主待人寬厚,是個好首領。”
“姜長老,”李仲飛替姜善峰布上菜,“幫主對您……對您通敵一事有些意見,在下經過這些日子調查,也確實發現許多不解之處,望姜長老賜教。”
“哦?說來聽聽。”姜善峰並不動筷,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李仲飛沉思片刻,顯然是整理了下思路,他說道:“此事起因乃是前陣子幫裡捉到一個行刺廖總領的刺客。事後審問,他招出自己是受您的指使。更可怕的是,這刺客後來受刑不住,還供出了他是金國天忍教的人,而您便是他的統領,秘密潛伏在天王幫許多年了。”
“這些老夫都已知曉。”姜善峰哼了一聲,“這也正是老夫為何呆在這悔過亭的原因。”
“可問題是……”李仲飛又勸了一杯酒,“倘若您真的是奸細,既然潛伏了這麼久,為何忽然要做出直接指使他人行刺這樣危險、又容易暴露身份的事情?”
姜善峰聽他這麼說,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嘴裡卻道:“這又有何難以理解?老幫主雲遊四海,退位歸隱之事已成定局。近年來,幫中兄弟們也都在議論此事。若真改選幫主,只有廖忠勇、郎發斌和老夫三人最夠資格。老夫為此動了殺心也在情理之中。”
李仲飛聽到姜善峰如此說,不知怎的,心頭浮現的卻是當日鉅艦之上廖忠勇那張急不可耐的面孔。
良久,他唏噓道:“這樣說的話,也可勉強解釋得通,事後,廖總領也這麼說過,不過楊啟湯幫主卻仍不信。”
“哦?為何?”姜善峰身子明顯地一怔,“他……幫主怎麼說?”
“幫主說,姜長老在江湖上向來有極好的人望。雖然脾氣火爆了些,但說他通敵卻不能輕信。”
姜善峰面色一滯,拿向酒杯的手不知不覺停在半途。
李仲飛見他如此,心下了然,忙欠身端起他的酒杯遞了過去:“幫主還說,此時雖有人證,但若僅僅以此便下定論,難免有失公允。”
姜善峰接過酒杯,長嘆一口氣:“楊幫主雖與老夫素未謀面,卻不失為一知己。唉……”
李仲飛此時更加確信這件事定有隱情,忙道:“在下斗膽問一句,您有沒有什麼可以替自己開脫的證據?”
“呵呵,我姜善峰脾氣火爆,這輩子得罪過不少人,若有人存心害我,又怎會留下證據。”姜善峰搖頭苦笑,將杯中之酒一口喝乾。
“那姜長老為何不與那刺客當面對質?”李仲飛又問道。
“都是徒勞,人家把一切都算計好了。那刺客是益陽分舵的弟子,還是我當年親自引薦入幫的。與他對質,怎麼對?誰會相信?”
“如果姜長老就此作罷,豈不辜負了楊幫主的一片熱忱?”李仲飛剛見有些眉目,可不想他如此消極,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勸解,兩人陷入一陣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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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要大亂了
此時窗外隱隱傳來號角聲,莊嚴而又悠長。
姜善峰低吟良久,終於開口道:“老夫得幫主如此體諒,心已足矣。幫主初登大位,根基不穩,眼下又是多事之秋,有許多大事需要他勞心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