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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願道:“黃先生和胡大人對陳師叔都推崇備至,他二人是當今名儒,必不會看錯於人,只恨我不明師叔心意,胡亂送禮,他心中將我當成世俗之人,不予接納。”
祝詩竹道:“願哥哥,你還有沒有其它辦法?”伊願冥思苦想,喃喃道:“陳師叔乃是高人,頗不易親近,他不好俗物,必會鍾情……”祝詩竹道:“字畫?”伊願聞言始夢初醒,喜道:“竹竹,多謝你提醒了我,明日再去,他必不會閉門不納。”祝詩竹奇道:“願哥哥,你是否藏了古玩字畫?”伊願笑道:“願哥哥窮苦,古玩沒有,字畫只有兩幅,便是義父贈我的《三君子》和《過來拜石》圖。”祝詩竹不滿道:“我央你良久,請你將顧先生的字畫給我一幅,好賣了換些盤纏,你百般不肯,現下竟要白送給那陳老頭兒。不行,你只准給他一幅,另一幅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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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紹興師爺(下)
伊願笑道:“除非你讓我叫一聲小母老虎,我便可以考慮。”祝詩竹道:“呸,邋遢漢。”伊願笑道:“小母老虎配邋遢漢,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祝詩竹聞言惱怒不已,伸出右手,將伊願耳朵緊緊拽住,叫道:“你還敢不敢亂說?”伊願痛得耳廓欲裂,告饒道:“小生錯了,望娘子寬恕。”祝詩竹笑道:“相公,打是親,罵是愛,我現下使勁掐你,那是將你愛到了心裡面。”伊願痛得苦道:“你這愛叫人好生忍受不了。”祝詩竹道:“剛開始有些不舒服,久了就習慣了。”伊願只得不住討好,祝詩竹方才罷休。
翌日一早,伊祝二人快馬加鞭,向陳紹增農舍行去,不過盞菜時分,已來到院中。陳紹增正在梅樹下散步,一見伊祝二人。淡淡道:“二位此來,是否是因昨日老夫有所得罪,現下報仇來了?”祝詩竹兇道:“正是,我瞧你這老頭兒,蠻不講理,今日特來找你算帳。”伊願慌得打斷祝詩竹道:“師叔,晚輩此來,是給師叔看兩樣東西。”
陳紹增道:“什麼?”伊願道:“我義父的丹青。”陳紹增道:“世上名畫甚多,看不過來,你還是留著吧。”伊願道:“師叔,這兩幅畫,你不看可不要後悔?”陳紹增冷冷道:“豈有此理,我家中有一幅唐子畏的《王蜀宮妓圖》,你要不要看?”祝詩竹道:“願哥哥,這唐子畏是哪位著名畫家?我怎的不曾聽過此人。”伊願道:“就是唐寅,他字伯虎,也曾作子畏,世人都稱他六如居士唐伯虎,子畏二字多有不知。”
祝詩竹見被陳紹增難住,清清嗓子,道:“哼,你把唐伯虎叫唐子畏,算不得高明。唐伯虎一介狂生,落拓才子一個,畫作一般一般,豈能和我願哥哥的畫相比。”伊願見祝詩竹不知天高地厚,胡亂評價,把唐伯虎說得一文不值,急得叫道:“竹竹不要亂說,六如居士綜合北南二派成就,詩書畫自成一體,是北宋以來,承前啟後的畫壇巨匠。尤其是他的仕女畫,千金難求,殊為珍貴,乃畫中瑰寶。”
陳紹增見伊願有些見識,淡淡道:“勉強不丟你文教授臉面。”伊願道:“六如居士畫作雖然稀罕,但我手中的這兩幅畫,陳師叔一見,必會望而生畏。”陳紹增見伊願說得如此肯定,心下終窮有些好奇,說道:“你先拿出來一觀。”伊願和祝詩竹先將那幅《三君圖》展開,陳紹增一見圖上三棵奇樹,不再倨傲,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雙目噙淚,泣道:“顧兄,顧兄,你怎能如此狠心,拋下兄弟一人,在世上孤苦伶仃,活活遭罪。你怎的如此狠心……”
伊願見陳紹增提及顧平章,也不禁淚雨滂沱,他本是一懵懂少年,不知家國大事,整日介憨吃憨睡,渾渾噩噩虛度光陰。幸得有四位恩師,苦心孤詣,諄諄教誨,甚至以死傳道,終將他培育成人,懂得了男兒責任,收起玩世不恭,嘻笑度日,奮起直追,於他而言,大觀四傑,實是他人生中的觀音菩薩,太白金星。
伊願待陳紹增看完《三君子》圖,和祝詩竹又將《過來拜石》圖展開,陳紹增一見《過來拜石》圖,眼淚即止,滿面堅毅之色,沉默良久,問道:“伊願,你可知顧兄這兩幅圖中深意啊?”伊願道:“晚輩看了許久,終是不明義父含意,還請師叔指教。”陳紹增點點頭道:“你雖然年輕,但顧兄能將此重責相托,他一生行事,謹慎穩重,料事如神,我今日便代他向你講明瞭罷。”
伊願道:“晚輩恭聆。”陳紹增道:“這幅《三君子》圖,畫的是三棵大樹,實則是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