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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房門砰砰作響,一僧人叫道:“小施主,小施主,快快起來。”方詩育開啟房門道:“小師傅,發生何事?”那僧人急道:“小施主,你們那兩位叔父,昨夜不知被何人暗害在客房,快隨我去看看罷。”二人進到沈于飛房中,但見沈于飛和鄭雲龍端端正正躺在床上,頸前被人用利器劃破動脈,賊人武功極高,二人不及呼救便被殺害於房中,伊願道:“小師傅,德清方丈知不知悉此事?”那僧人道:“雲寂師兄已去通稟方丈,估計即刻便到。”那和尚語音未落,德清方丈匆匆忙忙快步前來,伊願道:“晚輩見過大師。”德清嘆道:“小施主多禮,不知令叔父被何人所害,這惡賊真是喪心病狂,膽敢在佛門清靜地傷害無辜。”伊願道:“這賊人武功高強,二位叔父都是一劍斃命,大師昨夜有沒有發現響動?”德清道:“我昨夜二更就寢,五更起來誦經,沒有發覺異常。”方詩育道:“大師,現下黿頭渚鬥茶大會召開,武林人物齊聚此地,會不會是有賊人不滿我兩位叔父參賽,要謀害其性命?”德清沉吟道:“小施主所言有一定道理,鬥茶大會五年一期,鬥茶花魁歷來為眾多武林人士青睞,若獲得武林茶狀元稱號,不但他所帶茶品名揚江湖,而且本人也受天下茶客尊崇。但本屆鬥茶參會者不過二十來人,若是有人不滿鄭沈二位施主,暗中行兇,查清也不費事,怎會出此險著?”
伊願道:“江湖中人,歷來心狠手辣,常為一言不和取人性命,何況此次為了獲得武林茶狀元稱號,打擊對手便使自己勝算大增,此事還須勞煩大師主持公道,為我二位叔父報仇雪恨。”言畢眼圈一紅,淚光閃閃。鄭沈二人,與他初次相見,便鼎力相助,可見其人心懷磊落,平素必定堂堂正正,不想竟莫名遭人暗算,怎不令他傷懷?方詩育道:“大師,不知其它參賽者可都來到寺中?”德清道:“除了杜英石施主未到,其它人都已聚齊,現下估計都在齋房用膳,二位施主隨我前往齋房,看能否瞧出一些端倪。但令叔父法身不知如何善後?”方詩育道:“有勞大師叫師傅們幫忙火化收斂,待鬥茶大會後我二人把叔父骨灰帶回故里安葬。”德清當下叫了幾個和尚將沈鄭二人屍首抬去火化不提。
二人隨德清來到齋房,但見齋房內二十餘名江湖中人正坐在長桌前捧碗喝粥,桌上擺了幾盆白饃和一盆蘿蔔,一黑胖大漢抓起一個白饃,見德清方丈走了進來,叫道:“大和尚,這廟裡除了白粥餑餑,素茶蘿蔔,就沒有其它吃食嗎?”德清道:“罪過,罪過,施主,這佛門聖地,我等千百年來都是素食,除此之外,並無他物。”那大漢聞言大怒,叫道:“老子屬虎的,每餐若是無肉,便無法下嚥,你這餑餑拿去餵狗都不要。”舉起饅頭,當頭向德清砸來,德清右手輕輕一伸,將那白饃接住,送到嘴邊,吃了一口,說道:“韓施主,我等日日修行,不曾勞作,多煩善人慈悲,賜我口糧,心中百般感念,平日裡一粒米飯也不敢浪費,你現下竟將白饃拋棄,真是糟蹋善人慈悲,必受報應。”
那黑臉大漢道:“老子信金信銀,從不信鬼神菩薩,你少拿報應來唬我。”德清道:“阿彌陀佛,佛門清靜,望韓施主小心言行為妥。”那韓大漢道:“你‘訛米豆腐’,還不給我吃,想是你自己一人躲到禪房,瞞著眾弟子偷偷吃食了罷。”伊願見那大漢無理取鬧,斷章取義,正待幫德清出頭,方詩育一扯伊願衣袖,小聲道:“先不要管,看德清大師如何應對。”伊願鬆開拳頭,靜立於旁。德清道:“阿彌陀佛,韓施主待要如何?”那韓大漢道:“我給你銀錢,你快叫幾個小和尚到太湖岸邊,割肉打酒,回來煮給我吃,否則我鬧得你寺內雞犬不寧,不到鬥茶大會開始,老和尚你就累得趴下。”德清道:“罪過罪過,施主如此要求,老衲不能答應,你要吃肉喝酒,自到外面去做,我管不著,若在寺內犯戒,我要答應,只怕菩薩也不答應。”韓大漢道:“我現下就把你這齋房砸個稀叭爛,看你如何蒸饃煮粥。”言畢抓起盆中白饃,不問青紅皂白,朝德清當頭便打。
德清雙手上下翻飛,無論那韓大漢拋來多少餑餑,一個不漏全接在手中,片刻手捧不下,伊願抓起一個空盆,德清將白饃轉移至盆中,那韓大漢將桌上白饃全部拋光,德清一個不落全裝於伊原盆中,這一手本領,頓時獲得房內一片喝彩。那韓大漢見難德清不倒,心頭惱怒,又舉起一張桌子,向德清當頭砸下。德清輕輕揮出一掌,那韓大漢噔噔噔退後三步,坐倒在泥地之上,竟然站不起來,他手中桌子隨之落在地上,竟然絲毫無損。眾人見那韓大漢身體並未和德清觸及,竟中了德清的內力,一人讚道:“大師好一手隔山打牛的本領。”德清道:“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