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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讓自己拿出傳票,怒道:“你是何人?老子抓人,從來不用傳票,你要看傳票,老子把你抓進詔獄你再看不遲。”
莫高聲道:“王大人此言差矣,你們錦衣衛,職官志上規定的任務是:盜賊奸佞,街塗溝洫,密緝而時省之。首先顧先生自然不是盜賊;其次他身為大觀書院講書,不在廟堂之上,也就稱不上奸佞;再說到街頭打鬥,顧先生一介文弱,就更加牽扯不到;以上三點,顧大人都未牽涉其中,你無端拿人,是否是抓錯了?”
莫高聲這一詰問,引經據典,義正詞嚴,王名德被莫高聲問得啞口無言,周正見狀,忙道:“莫先生,這顧平章與其父沆瀣一氣,互通有無,有在京中顧宅抄出的書信為憑,王大人奉命前來拿人,實是名正言順,不必懷疑,你無須多言,免生枝節。”周正轉首向王名德道:“王大人,事情已向書院學子做了交待,可以速將這顧平章押往京師明正典刑。”王名典聞言稱是。
幾名錦衣衛正要將顧平章押往牢車,伊願心頭悲憤,決心拼個玉石俱焚,也要將顧平章救出,顧平章瞟見人群中伊願神情激動,不能控制,高聲罵道:“蠢才,你逞一時匹夫之勇,抓了老夫,枉送性命,誤了家國大事,不待你們這般奸賊動手,我先行向蒼天謝罪。”一言未畢,咬斷舌根,掙脫押解錦衣衛,挺身一撞,撞在一官兵長槍之上,那長槍貫穿顧平章胸膛,熱血隨即噴出,頓時死於箭馬場中。
眾學子見先生自盡,無不雙目噙淚,大聲悲呼,錦衣衛上前檢視顧平章傷勢,向王名德稟道:“王大人,這奸賊已經死去了。”王名德大吃一驚,他若將一個死人押回京師覆命,殊無意義,向周正道:“周大人,你看此事如何處理?”周正道:“念在這賊子執教多年,對大觀也有些許辛勞,就將屍身留給學子吧。”王名德見眾學子群情激憤,深知眾怒難犯,只得點頭稱是,率領錦衣衛先行離開。
伊願聽得顧平章死前對官兵叫罵的話,心知義父是說給自己聽的,將顧平章的話整理一番。就成為:你這蠢才,逞一時匹夫之勇,枉送性命,誤了家國大事。
他強忍悲憤,抱起顧平章屍首,將顧平章斷舌納入口中,不顧身邊文荊川和莫高聲呼喚,一路疾行,來到顧平章城南故居。顧平章一生未娶,家中雙親都在京城,只有幾個同宗叔伯兄弟,住在附近,此時都知顧希言得罪當朝首輔,怕受牽連,伊願前去叫門,竟無一人開門理會。伊願只得回到顧平章舊居,到廚房裡提了幾桶清水,仔細的為顧平章擦淨血汙,梳好發須,不一刻大觀眾學子趕到,替顧平章換上乾淨衣服,伊願此時神思恍惚,腦海裡只有顧平章大聲疾喝的:繼承先生遺志,東南抗倭,西北拒虜,遼東殺賊,……
祝詩竹見伊願痴痴呆呆,手指一掐伊願左手虎口,祝詩竹指甲深陷,伊願虎口鮮血直流,但仍無反應,祝詩竹嘆道:“先生剛死,學生就丟了魂魄,真是悽慘。”伊願茫然一望祝詩竹,道:“你說什麼?”祝詩竹道:“你這聾子,我不和你說話。”伊願點點頭,兀自發呆。蔣楊到棺材鋪拉來一具上好楠木棺材和一塊空白石碑,眾學子幫忙斂好顧平章,文荊川道:“現下情勢危急,我們不要讓奸黨抓住把柄,先把顧先生安葬在南城外顧家祖墳,此後等待昭雪,再為顧先生追悼不遲。”
眾學子聞言叫上伊願,將棺材抬上馬車,來到南城外顧家墳地,眾學子一齊動手,不一刻將顧平章掩埋停當,高高夯築了一墳塋,文荊川道:“伊願,你來為顧先生寫墓誌。”伊願聞言,接過莫高聲遞來的長劍,運足內力,刷刷幾劍,眾學子見墓碑正中寫道:義父大觀四傑顧平章之墓,旁邊小字:義子伊願恭立。‘
眾學子見伊願題名義子,方知他和顧平章原來淵源頗深。王博道:“伊學兄,以前是我王博不好,屢屢和你作對,現下見你忠肝義膽,心裡實是佩服,他日裡伊學兄但有召喚,水裡火裡,我王博若皺一下眉頭,便不是蒼山派弟子。”蔣楊道:“伊學兄,你不但學業優秀,而且膽識過人,以前我蔣楊不識伊學兄大才,多有不敬,此後願唯伊學兄馬首是瞻,決無二言。”
眾學子心下欽佩伊願,紛紛向伊願表*跡,伊願默默無語,文荊川道:“大夥兒快回家罷,明日還要行課。”眾學子雖然情緒激動,但畢竟年紀尚輕,未入仕途,面對強權,除了言詞義憤,並無抗爭實力,也只得回至家中,在心頭種下仇恨種子,祈盼他日一朝得雪。
次日學生照常到書院上課,但書院講書除黃和旭之外,其餘講書都不講新課,個個神色凝重,面色肅穆。下午伊願在箭馬場中練習射藝,突然一名學子飛奔過來,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