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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到了馮衛還書,再趁機把所借書壓在假書套上面,錢掌書已看過那假汪亮將所借兩部書全放到書案,不疑有人藏了《淳化閣法貼》,便叫書役將一沓書歸置到書架上,書役哪識得書套真偽?便依次擺開。第二日有人先上二樓,把那《淳化閣法帖》假書套折在袖裡,放到樓前花叢下,混淆作案時間。錢掌書待有人前來借法帖,一檢視書已不翼而飛,方始發覺有人偷了。”
伊願道:“這賊子不過是使了一個障眼法,利用一隻狸貓便讓錢掌書中計,丟了那部好不珍貴的宋版《淳化閣法帖》,可謂心思巧妙,不知孫學兄知不知道那人是誰?”孫玉喜道:“我也不知,但那人武功必然高強,且深諳藏書樓守衛,想來是內外勾結所致。”伊願憶起孫玉喜那日丟的玉貔貅,仍然心存一疑,但不好多問,只得道:“大哥,能否請謝夫人出來,我,我有一點私事要和她商談。”
謝成道:“我馬上去請。”不一刻那謝夫人張瓊走了出來,一見伊願,笑道:“賢侄,哪裡來?”伊願上前施禮畢,見眾蒼山弟子都在,不便明言,只得道:“晚輩有話要對謝夫人談,請諸位師兄先回避一下。”蒼山派眾弟子起身抱拳出屋。伊願見祝詩竹兀自不走,說道:“竹竹,你,你也先出去一下。”祝詩竹道:“我不走,我要聽聽。”張瓊道:“賢侄有話快說,不須繞彎子。”伊願道:“晚輩母親叫我來問謝夫人,謝小姐和我的婚約是否就此解除?”孔鬱本來是讓他向謝夫人問婚事如何,他一開口就要悔婚,自然是不想再和謝玉貞糾纏不清。
張瓊為難道:“賢侄,你,此事系先夫所為,我原本不知,但你現下受錦衣衛追緝,若是我家貞兒跟了你,豈不四處躲藏?”伊願見張瓊言詞閃爍,分明與蘇州周家定了婚事,反推說錦衣衛緝拿,他心性豪邁,本不介意謝家悔婚,但張瓊太過虛偽,激起心頭反感,笑道:“夫人之意恐是不怕錦衣衛追捕,只要周家錢多諸事好談罷了。”張瓊見伊願知悉謝玉貞和周家訂親,便不隱瞞,冷冷道:“哪家閨女,都是爹孃的心肝寶貝,做父母的不為孩子著想,找一個好人家嫁了,難不成要嫁給一個窮光蛋,挨凍受餓不成?”
伊願見雙方臉皮撕破,再談無益,一抱拳道:“多謝夫人良言,從此我們兩家,婚約作罷,晚輩就此告辭。”捉住祝詩竹左手,大步向莊外邁去。祝詩竹見張瓊悔婚,不但不惱,反而心下高興,故意道:“願哥哥,那謝家小姐生得如花似玉,你現下退了婚事,將來豈不心下懊悔?”
伊願見祝詩竹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怒道:“你這丫頭,真是不明事理,我懶得和你計較。”祝詩竹柔聲道:“願哥哥,古人說十步以內,必有芳草,現下你都不仔細尋找一番,就這般失望,真是個瞎眼哥哥。”伊願四顧一看,芳草未見,卻見謝春苗蹦蹦跳跳,來到身前。伊願道:“丫頭,你不在樓上繡花,出來幹什麼?”謝春苗惱道:“你這人真是,小妹見你前來,心下高興,專門出來見你一面,你開口說話就傷人心意。”
伊願笑道:“是,我不對,出言不恭傷了謝大小姐,還望謝大小姐原諒小生。”謝春苗道:“伊願哥哥,你要去哪裡?我也要跟著你去。”伊願兇道:“小孩子不要糾纏大人,自去玩耍。”謝春苗怒道:“什、什麼?小孩子?你、你把那日我給你說的話都忘到腦後了?”伊願道:“奇怪,你說的什麼啊?我見都沒見過你,怎知你說的什麼?”謝春苗臉上神色數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罵道:“你,你這無情無意的臭男人,你見異思遷,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勾三搭四,吃著碗裡的,還望著鍋裡的,不是個好貨,你,你,我要殺了你。”
祝詩竹見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兒對伊願說出如此一番話來,不知發生何事,責問道:“願哥哥,你對人家小女孩兒做過什麼?”伊願道:“她一個孩子,我能對她做什麼?她看我不順眼,專門整我來了。”謝成和眾蒼山派弟子見院內吵鬧,紛紛走了出來,謝成叫道:“願弟,你好不容易來到莊上,哥哥特意備了酒席,要陪賢弟痛飲一番,賢弟你又想到何處去呀?”
伊願道:“多謝大哥,小弟今日母親仙逝,要速將母親送回故里安葬,故而時間急迫,無法和大哥其謀一醉,等事情善後,我再來和大哥把酒談歡,不醉不歸。”謝成聽得伊願母親亡故,也傷感一陣,道:“即如此,伯母事大,喝酒事小,你我兄弟,無論天涯海角,心同一處,賢弟快去快回,愚兄在杭州恭候賢弟大駕。”伊願將鶴雲劍遞給謝成,說道:“大哥,多謝伯父前日裡贈劍之恩,現在小弟有了家父的青虹劍,這鶴雲劍就煩大哥交予伯父,並代小弟向伯父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