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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了,胖龍的冰雪吐息是全體攻擊,她根本忙不過來,完全沒注意到主力隊員已經暈過去了。
“雪妮雅現在等級太低,只能單體回血,沒辦法,不怪她,”男孩朝簡單一笑,“就是可惜了,他在戰鬥中死了就分不到經驗值了,這條龍本來應該能讓他升一級。”
“那怎麼辦?”薇羅尼卡擔憂,“這次能贏都是僥倖了,你該不會想再打一遍吧?我先表態,我不打。”
“不打了,走劇情吧,”他扛起刺蝟頭的屍體,“跑野外地圖的時候多打幾個野怪帶他練級。”
“等一下,等一下,”薇羅尼卡叫住他們,“先把罐子開啟,我的魔力被封印在裡面了!我妹妹亭亭玉立一朵花,我怎麼也應該是胸大腿長一代風華。”
隨著惡龍消散,它腳邊的陶罐口發出一道道光芒,靈氣盤旋成龍捲風,將小紅帽層層包裹,刺得簡單睜不開眼。然而當一切恢復平靜,眼前的女孩還是小學生模樣,個頭矮矮,胸部平平。
“憑什麼啊?!”薇羅尼卡大叫,“他姥姥啊!我也要當奶!”
“吵。”隊長嘆息。
“別當老孃聽不見,有種大聲點,你個死離子燙!”小紅帽火力全開。
簡單聞言轉頭端詳他——面板白皙,眼眸清澈,棕發筆直垂墜、飽含光澤,像早年的沙宣模特,她不由得笑了。不知是因為被取笑離子燙還是因為簡單的凝神注視,男孩急轉身走掉了,簡單第一次知道原來遊戲人物也會臉紅。
他們離開密室,打算回到噴泉旁重新存檔並復活刺蝟頭。
“你就一直保持這麼小的樣子嗎?”簡單問薇羅尼卡,“不想想什麼辦法?”
“我覺得也挺好的,”薇羅尼卡整了整小裙子,“哪個女的不想永遠年輕?foreveryoung!”
簡單愣了愣。小學的時候β常常隨著爸媽的工作調動頻繁轉學,小孩子的每次分開都像生離死別,是要寫同學錄的大事。β填在資料欄裡喜歡的顏色、喜歡的明星一年一變,贈言也隨心情而天馬行空,只有兩個詞是不變的,花體字“一帆風順”和英文“foreveryoung”。
後來β承認,她也不是真的多喜歡這兩個祝福,只是為了炫耀她英語學得比其他小崽子們早。
“我學的可是迪士尼英語!”簡單閉上眼睛似乎還能看見那個目光炯炯的小女孩。
“你怎麼了?”
簡單低頭,發現小紅帽也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她笑了笑,正要說什麼,小紅帽便指著她背後瞪大了眼睛:“小心——”
她回身,只看見一個口角流涎、面板青黑腐爛的殭屍朝自己撲過來。
簡單猛地坐起來,心口劇烈的振動聲仍未停息,低頭才發現是睡前把手機揣到胸前口袋裡了,鬧鐘響個不停。
什麼鬼。她想著剛剛那個逼真的夢。
前一晚她們喝得不是一般的多,竟然任由剩下的冰塊在料理臺上化成了一攤水,順著櫃門淌得滿地都是。簡單路過客廳看到了,便幫著收拾,沒有叫客房服務。她用廚房溼巾擦完地,一抬頭看見茶几上放著一張花花綠綠的遊戲光碟盒,上面貼著淺黃色的便利貼:
送給你了。
但你得自己買個主機。
簡單笑了,她畢竟為了韓敘堅持學過好幾年書法,看得出鍾曼的字不錯。撕下便利籤,被遮住的幾個大字撲進眼睛裡:《勇者鬥惡龍xi》——這個遊戲竟然已經出到11代了。
她高中時幫韓敘練級玩過第四代,韓敘只想打boss和看劇情,不耐煩在原野上機械地打怪升級,於是拜託簡單幫忙。一開始她興致勃勃,玩著玩著也覺得重複又枯燥,問韓敘為什麼要玩這樣一款樸素的回合制rpg遊戲,韓敘一邊做題一邊隨口答道:“簡單多好啊,不費腦不費心,也不會沉迷。”
“簡單多好”,當時真的是戀愛腦,她耳朵一下子就紅了,趴在桌上止不住地笑,笑得韓敘一臉莫名其妙。
當然,很快就遭了報應。高二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簡單連生物這種死記硬背的科目都沒及格,理綜成績比β的文綜還低。
風鑽恰巧這時停了,工人們齊刷刷看過來。
β大笑著拉她跑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簡單嗆了一肚子冷風,耳朵都燒起來,依然抓住難得的見面機會,斷斷續續和她講著心事——髮捲子的時候,韓敘一張一張都瞄在眼裡,班主任張老太做總結時路過簡單的桌子,指關節重重敲了敲桌面,已經懶得罵她了。
簡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