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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出發。”
薇羅尼卡再次輕聲感嘆:“勇者也好酷啊。”
“他們倆像大人,我不想上學了,我也想做個很酷的大人。”
她長吁短嘆。簡單回頭,看著一身魔女打扮的小紅帽說著平凡中學生的理想,不由得笑了。勇者說得對,這是個夢,是個遊戲,她不就是因為生活太苦了才把光碟放進遊戲機的嗎,急著趕路做什麼。
他們走到恢宏的城門口,正遇上王子在民眾的夾道歡送之下出城,他一身白橙黃綠紫,帽子正中鑲羽毛,神情倨傲又輕浮,像一隻高貴的雞。
“這個王子屁事巨多,耍著我們滿城轉,一會兒王宮一會兒馬戲團的。還讓勇者穿上鎧甲假扮他參加馬術比賽,不贏就不給我們樹枝;好不容易贏了,又遇上蠍子精作亂,他爸覺得吾兒一定行!就讓他去討伐。他坐地起價,拿樹枝要挾我們再幫他一次。”薇羅尼卡憤憤不平地給簡單解釋。
王子的隊伍一騎絕塵,先行出發了,勇者正要拉響城門口的喚馬鈴,突然聽到背後的呼喚聲:“不好意思,我打擾一下。”
簡單看到城門口走出一個個子高挑的男人,細眉,鳳眼,中分油頭向後梳得整齊,身著滑稽的修身款紅白相間馬戲團小丑服,配泡泡袖和尖頭鞋,卻在腰間別了把細劍。
“施維亞?”薇羅尼卡驚訝,悄悄對簡單介紹,“一個很受歡迎的雜耍藝人,在這個國家巡演,馬術大賽勇者差點就輸給了這個人,很厲害的!”
“哦,對,我好像是叫施維亞,而且不明白為什麼,我還會這個……”
他說著,夢遊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個小球,開始流暢地表演拋接。
“更不明白的是……”他停下,把球抱在懷裡,仰天長嘯,“我為什麼是個男的?!”
施維亞就這樣加入了隊伍。
他幾乎不講話,完全沉浸在困惑與沮喪的情緒中,偶爾抬手掐一下自己緊實的胸肌,哭一會兒,歇一會兒,再掐一下,又哭一會兒。
或許是太陽點燃了她,她突然想戰鬥,不靠泯滅良心和爾虞我詐,不靠給惡意包紮粉紅色緞帶,不靠謹慎、情商、得體、矯飾、斡旋,而是憑藉真正的、純粹的力量戰鬥。
“打嗎?”
簡單訝然,勇者準確讀出了她的心聲。
“我看你眼睛都冒火了。”他溫柔注視著她,乖巧而英俊的臉上笑眼彎彎。正當簡單舉著短杖要衝向最近的史萊姆時,勇者卻伸手攔住了她。他奪下簡單手中的短杖,放進包裡,又從裡面拽出了一根長長的矛,在碧空之下閃著銀色的光芒。
簡單心動了。這才對嘛,那個短杖像什麼樣子,打起來像個發瘋的指揮家。
勇者將長矛交到簡單手裡,手掌覆著她的手背,和她一起將銀槍握緊。
湧動的力量讓簡單心中沉寂已久的火山爆發了。她看進勇者明亮的眼睛裡,清澈的瞳仁映出一個金髮碧眼的陌生女孩,和坐在馬桶蓋上發呆的三十歲女人完全不同,卻有著久違的活力與天真。
“送給你了。剛在武器店給你買的。雖然作為奶媽,還是短杖發出的回覆法力最強,但那樣的話,你就只能全程在旁邊輔助了。我一直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你有一顆戰士的心。”
她還愣著,他便鬆開手,說:“去吧。”
愉快的屠殺結束在卡繆死亡的那一刻。
他被板栗怪掄著的大錘子直擊後腦勺,面朝下撲倒了。簡單羞愧。她拼殺得太開心了,忘記注意同伴的狀況,連續幾個回合都沒有給卡繆回血。
“走吧,天色晚了,大家也各自升過一級了,去前面營地休息存檔吧。”勇者說。
薇羅尼卡忐忑:“王子的馬隊都走了很久了,說好一起打蠍子精的,我們卻在郊遊,他們會不會著急?”
“他會等我們的。”簡單篤定。
當然會等。簡單想起自己玩4代遊戲時,某國國王希望她去參加武鬥大會,當天開幕,她硬是在野外練級練了一個多星期,每天打怪、撿錢、買裝備、去旅館睡大覺,終於懶洋洋地走到比武大會的現場,大門緩緩拉開,環形看臺坐滿了觀眾——他們就那樣坐了一個多星期,她不來,比武大會就不開。
這是遊戲的慈悲。人不斷地追趕生活,無時無刻不害怕被拋下,但在這裡,你可以用扁扁的小包裝下全世界,安心將每一件喜歡的小事做完,太陽落得很慢很慢,所有人都會等你。
“慢慢你就不慌了,”簡單牽著她的手,“會適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