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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還好吧?”我決定還是先迂迴地寒暄一下,“那個……你還記得我嗎?”
林楊被我這句話問得有點兒警惕,眼神中也沒有睡意了。
我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像來表白的。
或者賣保險的。
“不是的,小姑夫,我不是來跟你套近乎的。”
“小姑夫”三個字讓他“騰”地臉紅了,是從脖子根兒蔓延鋪展的一片紅,我從沒見過誰能臉紅得這麼有過程感。
“你好,你好,大侄女,”他沒否認,尷尬地撓撓頭,忽然眼底有幾分狡黠閃過,“哦不,你好,侄媳婦。”
我想,我此時也臉紅得非常有過程感。
“不……不開玩笑了,”我竟然在他面前像個憨厚的農民一樣搓了搓手,“我有個事情想問你,是……是關於……”
“關於我侄子的?”
“胡扯!”我急得大吼了一聲,二班有一大片人“唰”地回頭看向我們,我在目光對焦之前拽著他的校服袖子迅速逃離,邊跑邊納悶,這男生不是成績很好的嘛,怎麼有點兒二啊?
背後有幾個男生遙遙地在喊“林楊你吃不吃飯了”——估計他們看到的都是林楊和一個喪心病狂的女子攜手狂奔的背影。
走進食堂的時候,我看著烏泱烏泱的人群終於洩了氣。
我以前一直都和簡單β搭夥吃飯的,來食堂的次數不是特別多,因為我們仨都覺得食堂不好吃,更喜歡在最後一節課上課前偷偷摸摸地給學校周邊的小飯館和麻辣燙烤串攤子打電話叫外賣,然後一到中午就溜到學校操場的柵欄邊,和柵欄外的小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食物從柵欄外遞過來的時候,β忽然擦了擦眼淚。
“真他媽像探監啊。”她抽噎著說。
講實話,對我這麼保守又老實的姑娘來說,忽然拋下兩個姐妹跑來和一個陌生男生單獨吃飯實在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何況男生長得還挺好看的。
林楊本來是打算跟我在避開人群的行政區講講過往歷史的,在我吭吭哧哧地問出“你知道餘淮初中的同桌”這半句話之後,林楊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並表示這個故事“實在說來話長”。
所以我們就來了食堂。
“我很少在真正的飯點兒來過食堂,人真多啊。”我沒話找話。
林楊正在四處張望,根本沒理會我。
“一樓人太多了,上二樓吧。”我指指樓梯。
他還是沒看我,不過裝模作樣地伸出食指對我比出了一個“噓”。
噓你四舅奶奶啊,食堂都已經快吵死了好嗎!
林楊忽然眼神一亮,直接邁步朝某個方向走過去,扔下一句:“跟上,表現得自然點兒!”
什麼叫表現得自然點兒,我讓你嚇得都快順拐了。
於是我一副“我可很自然啦”的姿態,跟在林楊後面東拐西拐地躲避洶湧人潮,終於在一根大柱子後面停了下來。
“坐那兒去吧。”我指著柱子左邊靠窗的位置,挨著柱子多憋屈。
林楊搖搖頭,又探出頭瞟了一眼,才轉回來對我搖搖頭:“就這兒,你坐對面去,這個位置留給我。”
“小姑夫,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變態。”我直言不諱。
林楊笑了笑,壓根兒沒想跟我解釋,只是樣子既緊張又可憐。
“你吃啥?我去買。”
“不用了,我不好意思蹭飯吃。”
“你乖乖佔座吧,一會兒連個位置都找不著了,記住,旁邊的空位千萬不能讓別人坐,否則一會兒你就甭想聽八卦了。”
學習好的人,毛病真是多啊。
林楊去買飯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一副對我特不信任的樣子。我看他走得有點兒遠了,就趕緊站起來,坐到對面林楊給自己預定的位置上抻長脖子使勁兒往柱子後面看。
餘週週正在往桌子上擺餐盤,不經意中抬起頭看到我,友好地笑了一下。
原來是小姑姑。
我當時就有點兒心慌,萬一她跑過來跟我寒暄,再看到林楊,林楊一緊張再把手裡的餐盤掉在地上摔成碎片,兩人來一段“你聽我解釋”“我不聽”……
不過,林楊這套跟蹤戰術真是不咋地。
我刻意忽略了昨天晚上我幹過更不咋地的事情。
我正在胡思亂想,餘週週已經坐在座位上低頭吃飯了。她身後走過來一個冷冰冰的姑娘,端著餐盤坐到了她旁邊。
是上次那個主動跟我說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