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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宮中怨鬼在此地出沒,陰氣太重,所以我特意命人送了些暖爐暖被過來,過去毓慶宮中常侍大哥身邊的太監宮女也給你一併調過來,包括你最喜歡的御廚孫尚清,我也給你調來了。日後無論想吃什麼、要些什麼,只要不逾矩,做弟弟的都會給大哥送到。”
朱世弘怡然自得說完話後,微微躬身,便要轉身離去。
見他一臉得意閒適,朱世隆壓制許久的怒火陡然升起,大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他尚未轉過身,就被大哥從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衣服。
朱世隆啞聲逼問:“派刺客刺殺薴蘿孝感公主之事,是不是你陷害我的?”
他挑著眉毛反問:“難道大哥不曾安排人手去做這件事嗎?若是沒有做,為何人證物證已在兩國邊境上被追捕繳獲呢?”
雙目充血,怒喝道:“你明知我的人雖然去了,但並未真的動手!他們才剛入境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抓住,送了整整十天!到底是誰刺殺薴蘿孝感公主?你不要和我裝糊塗!”
朱世弘望著他異常憤怒而扭曲的五官,輕笑出聲,“大哥這話問得真奇怪。薴蘿孝感公主被刺事件的真相明明掌握在你手中,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兩句話就是當初朱世隆回應他的質問時,所說的搪塞之語,今日拿來丟回給朱世隆,還真是合適至極。
朱世隆聽了,眼睛彷彿就要噴火,“果然是你乾的!你早知道我有此一髮千鈞,就趁勢提前埋伏好人馬,先抓了我的人,卻另派你的人犯下這個案子,最後又將髒水潑到我頭上,讓我給你背黑鍋!”
他依舊微笑道:“大哥這話說得可真有趣,我為何要刺殺薴蘿送給我的妻子?她活著對我才有用,死了又有何利可圖?”
“借刀殺人!”朱世隆氣得咬牙切齒,“你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狠啊!”
朱世弘漠然地與他對視良久後,一字一字說:“可你沒有證據。”
“放我出去,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的漏洞!”他獰笑道:“這一陣我是輸了,棋差一著,但我並非滿盤皆輸。”
“輸了就是輸了,不要輸不起。”轉身撥開一直抓緊著自己衣服的那隻手,直盯著他的眼,淡淡說:“你今生是不可能出去了,所以這椿公案的黑鍋,你就只能繼續揹著了。不要不甘心,大哥。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的話嗎?你讓我求生不能,所以我也會讓你求死不得。”
笑著抬眼,環顧四周,又道:“這地方清幽靜謐,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又有三弟親手種下的石榴花給你做伴,說不定夜半三更之時,他還會來這陪你說說話,你也就不會寂寞了。”
朱世隆那一臉挫敗又憤怒的樣子,讓朱世弘看得很是享受,等走出修德宮時,他全身上下都舒暢得好像要御風飛天一般。
這些年的忍辱負重、忍氣吞聲,今朝終於一次宣洩出來了。
世文,你若在天有靈,也該欣慰了吧?
離開修德宮後,朱世弘先和父皇見了面。
朱禎裕問起大皇子的事時,依然是欷吁感慨不已。
他漫不經心地應對著,心中惦念的卻是幾天沒也訊息的依人。
他有一件禮物要送她,相信她必定會喜歡。
那是他千辛萬苦命人在寒室中種出的鈴蘭花。本來這種花在這個季節是不會開放的,極是罕見難得。
因為即將成為太子,他也在這一天從瀚海殿搬到毓慶宮去住了。原本他並不想搬,因為在他看來,瀚海殿的一切好處遠比毓慶宮強一萬倍,但是父皇卻堅持他必須入主毓慶宮,說這裡畢竟是歷代施南太子的寢宮,無論是哪一代的太子都住在此處,從未改過,他自然也不能例外。
於是,他忙到深夜才能抽空去看依人,但她也因為忙了這麼久之後,好不容易心願得償,精神一懈怠下來,就又累又困地睡著了。
他心裡高興,“鬧”醒了她之後,又不讓她好好休息,繾綣纏綿了幾度,直到她累得精疲力竭、汗水淋漓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淨了身子,穿好衣服,然後離開。
明日就是太子的冊封大典了,他應該在今晚養精蓄銳,可偏偏他有千言萬語想對她傾吐,但最終只是化作一夜春風。不過她該懂的,懂他今晚想說卻沒有說出口的那些喜悅。普天之下,若只有一個人懂他的心,那就是她了。
這是上天賜給他的女人,所以即使困難重重,他從未動搖過與她廝守一生的決心。
明日之後,是否一切就會風平浪靜了呢?
此時此刻的朱世弘,怎麼也